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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母之死(10)

作者:木易雨林 阅读记录


“你說什麼?”

“有人要殺我,”陸有民突然激動,“有人一直在追殺我。”

於楊皺眉:“是誰?”

“我不知道!”陸有民在電話裡悲憤地低吼,“李慧萍死瞭之後,我慌瞭,想去找我兒子商量,誰知道我第一天去找他,第二天他就,就死瞭,我偷偷地去過他被害的地方,回來就被車撞瞭,還好我跑得快,不然我也死瞭。”

於楊聽著陸有民挑挑揀揀的敘述,但隻字不提他拐賣兒童和撒謊陸義溺水死亡的事,他知道這人身上還有很多事沒有坦白,他說:“陸有民,現在隻有警察能保護你,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來警局協助調查。”

“我…”陸有民猶豫瞭。

“你還沒有完全洗脫殺害陳萍和陸義的嫌疑。”

“我瘋瞭啊,”陸有民在電話那頭喊,“我殺自己的老婆兒子幹嘛?”

“你來警局,我們慢慢談。”

電話那頭沉默瞭一會兒,半晌,陸有民才下定瞭決心:“好,我去,但是我現在不敢露面,我等會兒發個地址給你,明天上午十點,你們來這兒接我。”

陸有民被人劫走

於楊掛瞭電話不到半小時,陸有民就發瞭地址過來,他立刻把這件事向趙周明彙報,趙周明在隊內開瞭個小會,最後決定由於楊跟李常富一組去陸有民說的住址,其餘組員在附近策應。

於楊把林靜送回酒店後,在警局的值班室休息瞭一晚,第二天早上六點開始準備,這是關乎著兩樁命案的行動,也許經此一役,所有的兇案真相會就此揭開。

八點,刑偵隊準時出發,陸有民說的地方在一個偏僻小巷的盡頭,是一條沒有出口的死胡同,隱蔽而潮濕,巷子周圍堆滿瞭垃圾,於楊跟李常富不動聲色地慢慢靠近,直至走到門牌號為084的門口。

於楊敲瞭幾下門,沒有人回應。

他跟李常富對視瞭一眼,感覺有些不對勁,對講機裡傳來趙周明的聲音:“於楊,怎麼樣?”

“沒人開門,”於楊答道,“趙隊,怎麼辦?”

“破門。”

於楊收到指令,折回巷子的某處,拿著一根細鐵絲走瞭回來。

“你怎麼知道那裡有這個?”李常富問。

“剛進來的時候看到瞭。”

“我以為你會直接踹門。”

“裡面的情況我們還不清楚,小心點好,再說,”於楊指瞭指門,“這種鎖我半分鐘不要就能打開。”

隨著說話的功夫,於楊把鐵絲彎成瞭九十度,他熟練地把鐵絲伸進鎖孔裡,幾番旋轉撥弄,“咔嗒”一聲,門打開瞭。

在這個不到二十平米的出租房裡,擺放著各種簡單的生活用品,但陸有民卻不見瞭!

法證的同事陸續到達現場,趙周明在屋內看瞭一圈,走到面色陰沉的於楊面前,問:“怎麼回事?”

“薄毯還是溫的,人應該是剛離開不久,”於楊語氣冷硬,“旁邊的窗戶隻是擺設,不到二十厘米就是一堵墻,走不瞭人。”

“那他是自己走的還是……”

“出發前我給他打瞭電話,當時他還在屋裡,他沒必要騙我到這兒。”

趙周明聽懂瞭他的意思,消息洩露瞭。

陸有民的失聯對刑偵大隊無疑是個不小的打擊,在四樓的會議室,大傢再次重頭梳理案情,並對此次行動的相關人員進行排查,於楊的心情低落,趙周明放瞭他半天假,於楊把手機關瞭,開車在C城四處亂晃,從警察局到大橋到火車站到機場,最後不知不覺來到瞭淩園小苑。他從車上下來,一邊走一邊一件一件回憶這兩起案子所有的線索,剛才還晴朗的天空這時候變得灰蒙蒙的,一副山雨欲來的景象,沒過一會兒,雨點開始“噠噠噠”地滴在他臉上,於楊隨意走進一傢銀行的廊下避雨,他繼續想著案子,直到銀行前廳裡傳來的吵鬧聲打斷瞭他的思緒,“我要調監控,我要調監控,我的卡是在這裡丟的,不是你們拿瞭,就是有人偷偷跟蹤我趁我不註意偷瞭。”

於楊朝裡看瞭一眼,喃喃地重複:“跟蹤…….監控……”

忽然間,他睜大瞭眼睛。

於楊被迷暈瞭

於楊在這間充滿消毒水氣味的病床上醒來時,還不知道自己到底發生瞭什麼事,他模模糊糊地看著同事在病房昏暗的燈光裡晃悠,身心無力得連眼睛都沒法完全睜開。

昨天,林靜打電話約他吃飯,他們已經有幾天沒聯系瞭,於楊猶豫再三,最後答應瞭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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