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戈看著齊奧爾科的眼睛，就在一刻之間，他知道他完蛋瞭。

齊奧爾科強硬地奪走瞭葉戈的手杖，葉戈身體失去平衡，被齊奧爾科緊緊地按在懷裡，全然動彈不得。

“齊奧！”

齊奧爾科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說：“你以為我傻到完全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向我要賬本上的人，我就給瞭你，但是一個你也沒有從他們身上得到一分錢，你要的不是錢，而是一群能夠成為你的狗的人。”

“我為你付出瞭一切，現在，該輪到你來付出瞭。”

葉戈咬緊瞭牙齒，說：“我什麼都沒有做過，我不會承認一件我沒有做過的事情。”

齊奧爾科失去瞭耐心，他扯起葉戈，往葉戈的肚子上來瞭狠狠的一拳，葉戈瞬間洩去瞭全身的氣力，齊奧爾科半抱著葉戈，貼近葉戈的耳朵，輕聲說：“寶貝，你以為隻有你能出得起價格嗎？想知道我給你的狗開出的條件是什麼嗎？”

“我為你準備的賬戶裡，這麼久瞭，總是一文不入，我給你瞭這麼久的時間，我這麼努力地想要相信你沒有欺騙我，沒有背叛我。蘭登為什麼每次都能夠僥幸地從我的手中逃脫？那些本應該早就隨著銷毀的賬本一同消失的人為什麼都出現在你的身邊？”

葉戈才明白過來，原來齊奧爾科說的驚喜不是任何其他的什麼東西，而是就是在指他本身。

“隻要你現在告訴我蘭登在哪裡，我就可以原諒你的背叛，我們還會像之前那樣相處，什麼間隙都不會出現。”

葉戈撐著疼痛，他一字一句道：“我什麼也沒做。”

齊奧爾科看著他，驀地笑瞭，說：“沒關系，我料想到瞭你會拒絕我，我有其他的方法。”

“疼痛不能使你退讓，但是，你的軟弱能夠。”

多拉開始尖叫起來，齊奧爾科的手下絞緊瞭吊住她的鐵鏈。

葉戈現在知道多拉手腕上的傷痕是哪裡來的瞭。

他睜大瞭眼睛看著多拉的手幾乎被扯出瞭些許花白的骨頭，低吼道：“齊奧，你想要做什麼？”

齊奧爾科的氣息就像蛇一樣，黏糊地鉆進他的耳中，仿佛在舔舐著他的大腦。

“我知道你一直瞞著我把瑪莎照顧得很好，寶貝，你就是不願意向我承認，你就是看不得別人的傷痛，但是別人在疼的時候，發出的尖叫卻永遠能夠讓你也一樣疼痛。”

葉戈偏開瞭視線，不去看多拉。

“這隻是多拉，但是接下來就是其他人。”齊奧爾科扳著葉戈的臉，不讓他移開視線。

葉戈說：“無論她遭遇到什麼，都與我無關。我沒有背叛你。”

齊奧爾科拖著葉戈在一張椅子上坐下，說：“不急，反正我也不會傷害你，我們就當作今天晚上是一個別出心裁的約會就好瞭，我們有足足一整個晚上的時間和足夠多的道具。”

“你什麼時候想說瞭，就什麼時候告訴我好瞭，哪怕是你決定永遠都不告訴我，你也知道，我總會抓到他的，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齊奧爾科親瞭親葉戈，說：“不過我承認我的確是有點心急瞭，我本來不想用這種方法來逼你的，但是你讓我太生氣瞭，我本來以為你會稍微體諒一點我的辛苦減少你的行動，我都那麼努力地將他們逼到一艘船上瞭，你卻還是有辦法讓蘭登逃脫，真的、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生氣瞭。”

葉戈一個字也不想聽，他被拘得難受，半分掙紮不得。

他在這三年裡堅持不懈去做的事情隻有一件，用債務作為手段去收攏那些賬本上走投無路的人，向他們承諾不清算債務，隻要對方能夠為他做一些事情，那麼就一筆勾銷。

葉戈收攏起來瞭人，卻沒有向蘭登洩露過任何一點消息，甚至可以說，他是最希望蘭登跟齊奧爾科鬥個你死我活的人，但眼下看來，他的欺瞞行為卻是成為齊奧爾科認定他牽涉其中的鐵證，而葉戈卻也不可能告訴齊奧爾科他發展那些人是為瞭什麼。

他掙紮道：“齊奧，我什麼都沒有做，你這樣做也沒辦法從我的身上得到什麼。”

齊奧爾科說：“那你為什麼留下瞭那些人？”

葉戈啞言瞭，腦子在飛速轉著，齊奧爾科肯定不清楚他確切地瞞著瞭他什麼，不然的話現在就不可能在套他的話，而是會想著直接弄死他都有可能，但是至於齊奧爾科瞭解到瞭什麼份上卻也是不清楚瞭。

齊奧爾科不帶感情地笑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