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95)
作者:火柴青蛙 阅读记录
房間內有很多書籍,全部整齊地放在箱子裡,中間的桌子上是紙筆,上面寫著字,看樣子水兒剛剛是在練字。
水兒請他們坐下,給他們倒瞭幾杯水。然後自己也坐下,伸出一隻手,表示“請說”。
廖梧問:“你知道白珊瑚是什麼嗎?”
水兒做瞭幾個手勢。
幾人互相看瞭看,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瞭“看不懂”的情緒。
一個隊伍五個人,竟沒一個學過手語的。
其實廖梧知道一點,以前有一次辦案的時候,報案人是個聾啞人,因此那次之後,他自學瞭一點。不過真隻有一點,並且很久沒用,一些日常用語可能還看得懂,水兒這個顯然不在日常用語裡面。
水兒輕輕嘆口氣,她連嘆氣都讓人有種心疼的感覺。她找瞭一張紙,在上面歪歪斜斜寫瞭兩個字:聖物。
“是什麼的聖物?”廖梧又問。肯定不是海津部落的,如果是,其他人不可能不知道。
水兒寫下:人魚。
漁洲(2)
“這兒還有人魚啊。”譚彤道。
水兒點點頭,在紙上寫下“人”和“人魚”,並圈起來,做瞭個拳對拳的動作。
廖梧猜到:“人和人魚是敵對關系。”
水兒:很多年。
白珊瑚是人魚族的聖物,根據任務可知現在的白珊瑚已經死瞭,而人類和人魚又是敵對的,所以人類弄死白珊瑚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會和人類有關嗎?
於是許仁問:“白珊瑚是怎麼死的?”
水兒擡頭定定地看他,就像在說“你怎麼知道它死瞭”,可最終她沒問,而是寫“火山”。
幾人互看一眼,他們很快意識到水兒說的“火山”是海底火山,漁洲陸地面積小基本都是一個個的小島嶼,而且白珊瑚又在海底。
廖梧:“那你知道白珊瑚在哪嗎?”
水兒指瞭指下方。
“現在這一塊的海底?”廖梧略微驚訝。
水兒搖頭。
許仁思索一下:“是以後要過去?”
水兒點頭。
廖梧記起當時那些女孩聊天的時候有說起什麼活動:“之後是有什麼活動嗎?”
水兒再次點頭,她拿起筆打算寫點什麼,筆尖即將觸碰到紙時,她停滯一會兒,似乎在猶豫,最終寫下“甫力魚比貝”。
幾人湊近些,仔細瞧瞭瞧,愣是沒出個所以然。水兒眼神偏移,最終認命般寫下“問”字後,就抱頭指瞭指外面——讓他們找別人問問。
水兒請他們出去。正巧這時,肯汗大叔也回來瞭,看見水兒,露出燦爛笑容朝她揮手。
水兒也笑著,興沖沖地跑過去擁抱他。
幾人便趁機問肯汗大叔,向他打招呼:“肯汗大叔。”
由於經常有人來找水兒問東西,肯汗大叔對於船上時不時多出人這件事已經見怪不怪瞭,但他沒見過他們:“你們是?”
廖梧表現出友善,或許是外貌和氣質的原因,在這方面他總能給別人留下好感:“我們是外來人,想問問海津部落最近是不是有什麼活動?”
“的確,再過兩天就是捕撈魚比賽,今年的比賽我們會往東移,到邏椒海域。不止是捕魚,族裡的年輕人還會比潛水。外來人也可以參加,我們很歡迎你們。”
可以說水兒寫的字還是有那麼點道理的。
譚彤冒出頭:“大叔這麼熱情邀請,我們當然會去。”
幾人與肯汗大叔隨便聊聊就告別離去。
回到原本的船上,於新久突然說:“我覺得可以分頭行動。”
“我贊成。”譚彤這次倒沒跟於新久唱反調,“雙雙還是孩子怎麼能幹潛水這麼危險的事,所以我還是留下陪雙雙好啦。”
譚彤的目的簡直都要從話裡溢出來瞭,果不其然,於新久反駁:“要陪也是我陪,關你什麼事。”
戰爭眼看就要再次爆發。
許仁盯著深不見底的海面,皺著眉,聽見身後的吵鬧聲眉毛扭得更緊瞭,他轉過身:“我和白……雙雙留下,你們去找白珊瑚。”
白雙深刻貫徹替他人著想,“不願”讓自己的兩位姐姐為她爭吵傷身傷心,很愉快地同意瞭。
譚彤和於新久的爭妹之路在漁洲遇見瞭極其強大的阻礙。
許仁打算留下是有原因的,其中之一自然是譚彤、於新久兩人留哪個都不合適。而廖梧作為武力值,在水下萬一遇到什麼事還能保障大傢安全。最後一個原因就比較丟臉瞭——至少許仁認為——他不會遊泳,更別說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