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父母叛變的人，有什麼資格談論保傢衛國，治理國傢這一套。”

話說完全場都安靜瞭，謝霽臉色陰沉，

“照庭兄，別…”

“其一，我父母到底是叛變還是被有心之人污蔑，都是沒有明確證據，連聖上和太上皇都未曾有聖喻，你要比肩他們嗎？其二就算他們有錯，那他們在北戰前所做的一切那一樣不是為瞭大庸，都是做瞭貢獻，那一樣是你一句污蔑就能抹平的。其三，我們在討論這些，不知道你是怎麼能引到我父母身上的，如果以後辯論不過就攻擊別人父母傢族，那這種宴席也沒什麼必要來瞭。”

謝霽說完轉身離開，連東道主上官瑯都沒有招呼。

全場寂靜，上官瑯在謝霽說完臉色變瞭變，隨後看見謝霽離開，趕緊招呼大傢繼續喝酒，自己追上謝霽。

“照庭兄，莫生氣。”

“不必送瞭。”謝霽拱拱手告辭，隻留下上官瑯在後面著急。

宴會不歡而散，謝霽一戰成名，風聲都吹到瞭朝廷，往後的些天茶館酒樓戲館皆有談論：

“聽說沒，臨安候世子在哪船上精彩發言，震懾全場，言辭有理”

“後面被三級監生李楠說父母的事，一是反駁其亂扣帽子，二為父母正名，三是嘲諷這東道主以後這種宴會不必請他，請瞭也不去。”

“這東道主不是左相嫡子，這麼有骨氣？”

“這有什麼的”

“還聽說這李楠被撤監生瞭呢，本來馬上就要入朝瞭的。”

這一場辯論名動京城，更是飯後談資，茶館喝茶必說的。

謝霽回府的時候，喻辭已經回來瞭，他剛下馬車進門，就看見喻辭過來接他手上的披風。

“下午還開心嗎？”

說實話，謝霽也就在李楠提到父母叛變那一刻戾氣起來瞭，在開口的時候早就已經沒什麼氣瞭，天下之大，口口相傳，真相掩埋，更何況他隻是氣極之下的話語。

但是說陰霾不可能沒有，可是謝霽在看到喻辭眉眼彎彎笑著問自己怎麼樣的時候，他又覺得那些事更沒什麼要緊瞭，反正在意自己的人自然而然不會讓自己不高興，那些不在意自己的人，自己又何必眼巴巴湊上去生氣。

“挺好的。”

喻辭沒來由覺得這個人好像心情不錯，於是以為他在宴會上還不錯，樂呵地叫人去擺些解酒的和解膩的零嘴。

第六章

喻辭還沒高興一會，同謝霽一起去的言一就偷偷把宴席上的事告訴瞭喻辭，喻辭眨眨眼，

-難道剛剛謝霽高興是因為今天在宴席上大展身手瞭？那不行我等會得誇誇他。

謝霽拿著杯子喝解酒湯，就看見喻辭一身水汽坐到他旁邊打量他，

“公子今天很厲害！”

謝霽一臉問號地看著他，要不是看他一臉認真，還以為他在嘲諷自己，於是一臉高冷道

“嗯。”

“那個上官瑯似乎不對勁。”

謝霽喝完杯子的湯，點點頭

“或許他今天隻是試探，來日才會顯出真目的也說不定。”

“真目的？”喻辭喃喃地重複。

“嗯，無非就是那幾樣，錢權和，色。”

謝霽說完去夠那盤糕點，結果看見旁邊的人僵住，糕點捏到手裡

“怎麼瞭，我是沒權，還是沒錢，還是說”謝霽把糕點塞嘴裡慢吞吞吃完，繼續吐露字，“還是沒色。”

“那，那上官瑯看著不是好人，公子還是應當小心為上。”說罷低頭去看自己面前的杯子，喻辭在聽見謝霽說到自己的相貌容色時，失瞭神，早該想到謝霽這樣長相才學集於一身的人，就算如今被泥點纏上，但是自然有人會看見這塊美玉。

謝霽覺得喻辭還在把他當小時候的弟弟一樣，但是他沒反駁，隻是答應著，兩個還是像往常一樣吃完飯，各自回屋。

隨後的些天裡，謝霽發現瞭自從那次宴席之後，太學的人看自己不僅僅是討論瞭，還多瞭欣賞，甚至有遇到同他打招呼的。

“照庭哥，我都聽說瞭，你那天論的震懾全場，可惜那幾天我身體不舒服在傢，沒去親自看看。”裴敏舒說道。

“身體好瞭？”謝霽沒有再提那天的宴會。

“好著呢，別擔心。”裴敏舒說完又湊過去跟他說，“照庭哥，大課這個月末就結束瞭，我在城外買瞭一個莊子，有溫泉，我們去玩上幾天吧，把折柳哥也叫上，還有…”

“謝照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