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先生沒有立刻說話，而康拉德繼續說瞭下去，“每周三周五必須有一條，剩下一條隨便。”

韋恩先生依然沒有說話，他看瞭康拉德一會兒，一瞬間康拉德發現對方並沒有真的在笑。

但在他眨瞭眨眼的時候發現對方臉上一直都掛著笑容，仿佛他看到的隻是他的錯覺。

111.

“我以為幾乎沒人會關心那些孩子們，沒多少人喜歡流浪兒。”韋恩先生攤瞭攤手故作憂傷的說，他收回瞭他的卡惋惜的望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仿佛在看一個腦袋不太靈光的傢夥。

但他還是大發慈悲地同意瞭康拉德的要求，“好吧，我會去做的，要不瞭多久那些孩子們就能吃上面包瞭。”

而對於對方過於輕飄飄的承諾烏鴉先生點瞭點頭，他認同瞭對方將支付的代價。

他彎下腰去櫃臺底下翻裝那些玩具的紙盒，有一大堆玩具將從他這裡來到他們會喜歡的傢庭，這很棒，這是今天發生的最棒的事。

在他翻找的時候他聽見瞭一些細碎的聲音，他想瞭想沒有擡起頭，而是等那些聲音停下的時候才擡起頭拿著那些做成城堡形狀的紙盒出來。

當他站直的時候他發現那些圍觀的傢夥們不知道怎麼一副不贊同的表情望向他這裡，而他順著他們的目光左右看瞭看，然後對上瞭一張巨大的笑臉。

——韋恩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瞭他的櫃臺裡正擠在他旁邊，在他們目光相對的時候對方還非常花花公子風範的拋瞭個媚眼。

康拉德：……

康拉德：…………

康拉德：！？

112.

提姆看著再一次差點摔倒的烏鴉先生，以及為瞭僞裝成花花公子不能扶住烏鴉先生，反而得抓住他給他使絆子的佈魯斯，捂住臉小聲地說瞭一句“我就知道”。

這次烏鴉先生沒有摔倒完全是因為烏鴉先生慌亂之下使用瞭魔法，有什麼無形的物體接住瞭他讓他沒摔下去。

而佈魯斯掛在他身上，兩個人滑稽的雙腳離地就像是什麼奇奇怪怪的魔術表演。如果康斯坦丁知道烏鴉先生將教給他的魔法用在讓自己不要摔倒上，康斯坦丁恐怕會氣得罵髒話吧？

烏鴉先生在半空撲騰瞭一會兒讓自己回到瞭地面，而佈魯斯像是一個沒心沒肺的花花公子一樣在對方站穩的時候才松開手。十分不合時宜地說：“天啊那太神奇瞭，那是魔術嗎？我想學，你能教我嗎？”

113.

蝙蝠俠在對天真好騙的烏鴉先生使用最低級的騙術，但這點也夠對付這個不諳世事的烏鴉瞭，對於他的話烏鴉先生猶豫瞭兩秒然後認真地搖搖頭拒絕瞭他。

“你學不會的，”烏鴉先生認真地說，他擺出瞭一副不那麼熟練的告誡的表情，“我是特殊的，我生來就擁有資質。”

而這讓提姆再次嘆瞭一口氣，好吧，明明佈魯斯已經用魔術這個詞瞭，而烏鴉先生依然用瞭不那麼隱秘的說辭指正瞭這分明是魔法。

不止如此，烏鴉先生的魔法體系非常特殊，特殊到可能和絕大多數魔法都有區別。

佈魯斯沒放過繼續誘導下去的機會，他又擺出瞭一副好奇的臉孔看著烏鴉先生，兩隻眼睛都在說“你能不能多說點”。

但這次佈魯斯沒有如願，因為烏鴉先生少有的堅定起來，他搖瞭搖頭並抿緊嘴唇，如果佈魯斯繼續問下去的話，烏鴉先生將拒絕回答他的任何問題。

114.

這種做法對蝙蝠們太過天真瞭，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有其他辦法讓烏鴉先生再度開口，而蝙蝠俠更有更多的辦法。

但蝙蝠俠選擇瞭暫時不去追究，他換瞭一個問題。

“你為什麼想要給那些孩子們送面包？”蝙蝠俠問，這個問題很簡單但能反應出烏鴉先生的想法和理念，他能通過這個答案來對烏鴉先生做出一個基本的人格模型。

而烏鴉先生看瞭看他，半晌後他又一次嘆瞭一口氣。

“玩具們需要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傢，”烏鴉先生說，“而那些孩子們活下來的話會有更多的玩具能找到傢。”

烏鴉先生謹慎的說，但韋恩先生依然在看著他，那雙鋼藍色的眼睛註視著他，被那雙眼睛註視烏鴉先生有一種被看透瞭的感覺。

115.

這和那副花花公子的做派有些不一樣，康拉德想，韋恩先生在審視他，並且直白的讓他感覺到瞭對方對自己的審視。

而迎著這樣的目光，康拉德重新思考起瞭對方的問題，他說的的確是答案，但是……真的僅僅隻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