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們說的命運是你們用人命和攪亂時空以讓世界自由的話，你們和那些毀滅者沒什麼不同。”

小紅鳥說，他不至於無法靠他們得知的那部分真相得出不好的結論。

“雖然你們最常用的犧牲者是你們自身，但你們無疑潛在的犧牲瞭非常多的人。”

1050.

“這聽起來仍然並不像是一個指責。”

新烏鴉笑瞇瞇地說，她對於提米的話不在意的聳瞭聳肩。

“是的，我們既是受害人也是施害者，誰能說清楚呢？不過萬幸的是一切都會結束，而我現在所做的隻是為那份未來收取相應的代價。”

“畢竟因已經造就瞭果，而果也成就瞭因。”

在這時，新烏鴉身上不像人並且脫離塵世的那面非常自然地被顯露出來，盡管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瞭。

“你們求得的那個命運很好嗎？”

一直旁聽的傑森懶洋洋地打瞭一下方向盤，插嘴道，而新烏鴉疑惑地看看他。

“要不然為什麼你們甘願作出犧牲？”

1051.

新烏鴉想瞭想然後攤瞭攤手。

“我並不清楚，”新烏鴉非常理直氣壯地說，“那些傢夥的願望是得到一個不會被輕易幹涉的世界，那也就是說恐怕任何人都無法知道命運會是什麼樣子。”

“但是……曾經傷害過她們的不會存在，那應該是命運對她們最後一點憐憫吧。”

“新的世界也許會很普通，但那對她們而言也是一個好世界吧？”

1052.

新烏鴉的話是認真的，而那些其他的或死或活的烏鴉們恐怕也是這種想法。

她們並非知道好的世界應該是怎樣的，實際上她們隻不過是在不停地拒絕某些特定的事物罷瞭。

瘋烏鴉和其他烏鴉的悲劇是由狂笑蝙蝠引起，而狂笑蝙蝠是變成瞭小醜的蝙蝠俠。

而她們在拒絕什麼？拒絕的是小醜以及像小醜一樣帶來混亂的東西，而在明白瞭這點以後，新烏鴉的行為就有點難理解瞭。

“並沒有那麼難，”蝙蝠俠托著腮看著病床上沉睡的人十分平靜地說，“她們想要斷絕小醜，但是……必須得有一個小醜存在。”

“每個世界都必須有一個小醜存在。”

“而她們有辦法確保那個活下來的小醜是自己想要的那個小醜。”

1053.

蝙蝠俠得出的結論很是離奇，但那應該就是真相瞭。

而證明的方法是，傑森直接告訴對方蝙蝠俠的推測，而對此新烏鴉雖然有點意外但沒有否認這點。

“沒錯，”新烏鴉非常幹脆地承認瞭，“我需要把這個小醜送到應該去的地方填補上這個空缺，否則誰知道會有什麼更糟糕的東西來代替他繼續禍害這個世界。”

“好吧……雖然不知道我們會不會在未來後悔這樣的決定，但是把不該被如此畏懼的東西拉回地上應該是我們做得最棒的事瞭吧。”

新烏鴉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掛著笑容，一時間無法分辨到底是哪隻烏鴉在笑。

但無論如何，她很滿意能得到這樣的結果。

1054.

“糟糕，我有點討厭不瞭她們瞭。”

迪克說，而對此小芭拍瞭拍對方的肩，然後和他一起看瞭一眼在沙發上埋頭苦幹的某隻烏鴉。

而烏鴉先生在忙著做玩具，以他本人的話來說，盡管他錯過瞭送給瘋烏鴉的機會，但沒關系，他可以將這些玩具做出來然後試著送給新烏鴉。

而就算是這隻烏鴉不想要也沒關系，他會把這些擺在客廳，擺在他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或者是擺在店裡和他的其他那些玩具們待在一起。

而這樣的性格讓蝙蝠們忍不住擔心起來，這隻烏鴉並不算是正常的人類，很有可能在久遠的將來他認識的人都已經去世後他還活著，而那時的烏鴉恐怕也會像是現在一樣將他們做成玩具擺在自己的巢裡吧。

一想到那樣的場景就覺得實際上能活很久並不是一件很好的事。

1055.

在上次閑聊的時候這隻烏鴉說過，如果小紅鳥去世的話他應該會送一下他吧。

萬幸的是這隻烏鴉雖然恐怕會很難消逝，但是他依然會成長也會老去，而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烏鴉會陪著小紅鳥一起老去然後奔向死亡。

而之後他也許會以其他形式再度出現在世界上，但他最重要的那部分會陪著小紅鳥不再醒來。

而這種想法很是天真但的確是這隻烏鴉能想出來並且做出來的事，對方的人生當中並沒有什麼重視的東西，而正因為此那僅有的幾樣被當得比生命還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