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你想把它們送給我，我也會好好收下的。”

1039.

“她快死瞭。”

烏鴉先生十分平靜地對路西法說，而路西法點瞭點頭又喝瞭一口酒，表示自己知道瞭。

他們兩個對於瘋烏鴉的生命進入倒計時並沒有什麼懷疑，這隻烏鴉能夠穿越世界肯定付出瞭什麼……而即便什麼都不付出，以對方那千瘡百孔的靈魂來說對方也不一定能存在多久。

而瘋烏鴉對於自己會死沒什麼想法，甚至說在確定自己的生命進入倒計時後松瞭一口氣。

“放心，在我死後你也能見到我。”

瘋烏鴉在離開前一臉神秘地對烏鴉先生說，“而那時你不要被嚇到瞭。”

她的話也被轉述給瞭路西法，而路西法略微思考瞭兩秒然後知道瞭那隻鳥準備做什麼。

“我們隻需要耐心等待，”路西法笑著說，“命運自會向我們展現真相。”

1040.

“所謂”的“真相”到來的時候非常的猝不及防。

烏鴉先生又做瞭一個夢。

他夢見瞭瘋烏鴉，而瘋烏鴉正和什麼人交談，在瘋烏鴉點頭的時候有什麼從她腳下升起，然後將她徹底吞沒。

在片刻後，對方又被吐瞭出來，而對方再度出現的時候有什麼變瞭。

她身上的瘋狂全部褪去，而表情雖然是驚訝但更多的是平靜，她很快就摸清楚瞭現在的狀況然後打瞭個響指，從她們所處的世界走瞭出去。

而在徹底離開前，她似乎看瞭這裡一眼，對他露出瞭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笑來。

而烏鴉先生知道，原本的那隻烏鴉已經死去瞭，並且成為瞭現在的她的一部分。

瘋烏鴉終究是沒有等到烏鴉先生送給她的禮物。

1041.

瘋烏鴉消逝的消息和有什麼取代瞭她的消息，被小紅鳥一同分享給瞭蝙蝠們。

蝙蝠們對於那隻烏鴉的逝去感慨良多，在他們知道瞭瘋烏鴉真實的身份以及她到底遭受瞭什麼才變成這樣後，盡管他們會提防這個傢夥的危險性但同時會為她的消逝感到傷心。

當然，他們不可避免的開始擔心取代瞭對方的那個存在會做什麼，瘋烏鴉具備穿越世界的能力，而他們不知道取代瞭對方的這個傢夥是好是壞。

而沒過多久他們就見到瞭對方，對方主動來到瞭他們的世界，並且向他們提出瞭一個交易。

對方需要一個人。

1042.

有著瘋烏鴉的面貌的女性是突然出現在韋恩大宅的。

她表現的對一切都很熟悉，無論是他們的性格還是大宅的佈局，就像是她曾經在這裡生活過一樣。

“某種意義上講你們的想法沒有錯，”對方笑著說，“我的確不是什麼好人，而我不止和瘋烏鴉做過交易。”

“但我仍希望以相對平和的方式獲取用於交易的物品。”

迪克不動聲色的擋在瞭對方面前，而不止是他，其他蝙蝠們也將這名女性團團圍住，如果對方做什麼不好的事的話他們會第一時間去試圖阻止她。

“我可不認為一個人是什麼交易物品。”

傑森說，他和其他蝙蝠們一樣正在警戒，但直覺告訴他如果對方真準備做什麼，他們恐怕不一定能攔得住。

以對方那悄無聲息地出現來看，對方完全有能力去把她想要帶走的任何人帶走。

她之所以出現隻是讓他們不至於“恐慌”，雖然對方想做的事在蝙蝠們看來已經超出瞭制造恐慌的範疇瞭。

1043.

“你為什麼想要把小醜帶走？”

蝙蝠俠對擁有瞭瘋烏鴉的軀殼以及靈魂的存在提出疑問。

“因為我需要他達成另一場交易。”

對方依舊掛著平和的笑容，“而你們最好信任我。”

她的表情在說，她相信他們會做出正確的決定，讓她把小醜帶走。

1044.

蝙蝠們並沒有立刻給這隻烏鴉回答，而烏鴉也並不著急。

除瞭提出交易以外，對方看起來和普通的女孩沒什麼兩樣，而這也是蝙蝠們第一次看到瘋烏鴉的真容。

對方沒有告知自己的名字，因為那並不重要，而她也並不會在這個世界停留很久，所以在他們下定決心前她準備在這個世界逛一逛。

這並不是謊言，無論用什麼方法去檢測蝙蝠們都能知道這就是正確答案。

對方對蝙蝠們一直都很坦誠，當然這也不代表對方沒有隱瞞什麼“她認為他們不需要知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