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尤其是被召喚出來的惡魔一般會偏向於和召喚者簽訂契約，以“更合法”的方式獲得靈魂。

而一旦契約簽訂，除非有人能解除，否則召喚者死後靈魂自動歸於惡魔所有。

736.

“誰說不是呢？”

康斯坦丁贊同的點瞭點頭，他將他的高腳杯往路西法那邊一伸，而對方也配合的將杯子也湊過來，兩隻杯子在半空中輕輕地碰瞭碰。

圍觀的烏鴉看瞭看自己的馬克杯，然後明智的決定不去參合。

康斯坦丁繼續說瞭下去，那個惡魔被人封印瞭很久以至於極度饑餓。

最倒黴的是那個封印的是四個世紀前的教皇親手刻下，這也能勉強理解為什麼惡魔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渴望血肉和靈魂。

“隻有一個靈魂和一點血肉的話，那個倒黴鬼恐怕遠遠不夠，”路西法笑著說，他晃瞭晃高腳杯看著酒液從上流下，看完後又喝瞭一口，“它會更餓的。”

“是啊，”康斯坦丁聳瞭聳肩，“那一點怎麼可能夠呢，在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把整個監獄的靈魂給吃光瞭。”

即便是這麼說，康斯坦丁臉上還是非常輕松的表情，很顯然那對對方來說這樣的惡魔還是不存在問題。

而路西法也是一臉輕松，他們又交流瞭下從對方的巢穴裡搜集瞭怎樣的戰利品，萬幸的是那名惡魔最後變成瞭上好的施法材料，而巫師本身的“庇護所”也積累瞭大量的財富。

而很顯然，這些財富最終充實瞭康斯坦丁和黑暗正義聯盟的腰包。

737.

烏鴉先生越聽越覺得這兩個人看起來有什麼故事。

他第一次看到約翰會這麼放松的和人談論這些“麻煩事”，而這些事在約翰和路西談論的時候似乎都變得簡單起來，他們臉上都掛著笑容，時不時的碰杯然後在喝完瞭以後給對方添酒。

他在疑惑地聽到路西一邊和約翰討論著聖水的二十種用法，一邊將酒瓶放下順便用舌頭舔瞭一圈瓶口的時候突然意識到瞭什麼。

烏鴉先生的臉直接紅瞭起來，然後也不管禮不禮貌直接打瞭個響指溜走瞭。

而路西法在他身後大笑，在電燈泡離開後和同樣笑起來的康斯坦丁擁抱在一起然後交換瞭一個吻。

而可憐的受到沖擊的烏鴉先生出現在瞭一樓的酒吧裡，現在店裡已經有客人在瞭，烏鴉先生出現的時候吸引瞭一小撮人的註意力。

但很快那些視線隱去瞭，在這樣複雜的地盤隨意做一些不好的事會引來酒吧主人的憤怒。烏鴉先生紅著臉走到瞭吧臺邊上，而不用他說話，梅茲就給他端來瞭一杯放好薄荷葉的冰可樂。

梅茲把剩下的可樂也放到瞭那杯冰可樂旁邊，而烏鴉先生小聲說瞭謝謝就拿起來喝，然後因為喝的有點急結果差點給嗆到。

對於這隻烏鴉的反應，梅茲感慨的搖瞭搖頭，看樣子他終於發現瞭自己的監護人和路西法有一腿瞭。

“習慣就好。”

梅茲輕描淡寫的說。

而對此烏鴉先生擡起頭，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她。

而這顯然不能激發惡魔的同情心……好吧，事實上還是激發瞭一點的，她拿起一個小盤子放瞭一點不含酒精不含爛七八糟藥物的糖果，然後將那碟糖果放到瞭烏鴉先生面前。

烏鴉先生看瞭看那碟糖果擡瞭擡嘴角露出一個笑容又說瞭一聲謝謝，梅茲幾乎可以看到一隻烏鴉蔫巴巴的思考人生但還努力向人表示友好的畫面瞭。

唉，還是小男孩呢，梅茲以自己豐富經驗和直覺肯定對方一定沒有那方面的經驗，如此青澀的果實在這種場所會引來晦惡的窺視。

738.

果然，沒過多久烏鴉先生隻是低下頭拿瞭下手機然後給人發消息，就有人走到他旁邊，往他的可樂裡放瞭一些什麼。

而梅茲看到瞭，雖然路西說過這個烏鴉不會那麼容易被人污染，她還是用人無法察覺的方法聯系瞭保安無聲地拖走瞭那個人。

她又在烏鴉先生擡頭前把那個被放瞭東西的杯子拿走，又給他換瞭一杯。

當烏鴉先生發完消息然後擡頭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可樂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是增多瞭。

他腦袋上冒瞭一個問號然後以疑惑的眼神看向梅茲，而梅茲則非常淡定的擦著吧臺沒有說話，他想瞭想就又開始含著吸管咕嚕咕嚕的喝可樂瞭。

觀察著烏鴉先生表情的梅茲不引人註意的笑瞭起來，這種反應也不虧她特意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