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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没有谈恋爱!(180)
作者:时有幸 阅读记录
江知羽對珍珠莫妮全無所知,另一個話題也很難回答。
於是, 他說:“真的是一出意外,變成課間笑話瞭。”
“沒有笑你。”朋友拍拍他的背,“我都沒收到過愛情信號,羨慕得眼紅。”
不久, 教授進門站上講臺, 屋內恢複正經。江知羽的餘光掃過鮮花, 繼而專註地看起課件。
下午四點,他從課堂出去, 離開時糾結片刻,終究捧起瞭那束禮物。
一路上回頭率頗高, 還有學生打聽哪裡買、多少錢、能不能拍張照。
在一個被自己忽視的節日,江知羽著實出瞭風頭。
為什麼送百合呢?單純因為好看,亦或者別有深意?
江知羽茫然著,搜索出來的含義和傳說各式各樣,有的說聖潔美好,有的說心心相印,怎麼琢磨也不能對號入座。
其實有困惑直接問戚述就可以,他卻偏不願意莽撞開口,兜兜轉轉的給自己添一點事情做。
這花還有期待重逢的意思,他的眼睛瞧見瞭,自動將其翻譯成“他想見我”。
難道戚述犯相思病?
浮現這個念頭之後,沒有發酵和嫌酸,江知羽繃緊神色,隨即清空瞭荒謬的思緒,感慨著自己的想象好肉麻。
要是被戚述知道瞭,會告他誹謗吧?江知羽哭笑不得。
話說回來,這不是戚述第一回給自己送花。
初識的時候,戚述晚上送他回傢,在路邊捎瞭茉莉,無聲放進他的風衣口袋,那次八成是為瞭在他身上留下自身痕跡。
後來戚述參加婚禮,被新娘的捧花砸中,被自己隨口問瞭花材,就上門帶來那束鈴蘭,那次估計是找瞭契機來過夜和糾纏。
還有紅色的石榴,戚述註意到自己留戀,找到最後一朵夾在書頁裡,那次像撩撥也像安撫。
這次呢?
江知羽不是榆木腦袋,明白七夕的禮物有多麼曖昧。
可他們之間該送這些嗎?有的人風流,有的人紳士,大抵會對床伴也無差別地表現出深情款款。
然而戚述是個底色清冷的流氓,根本就不會花裡胡哨地故作多情。
剛忖量到這裡,江知羽接到瞭戚述的電話。
“江總監,回去休息瞭嗎?”戚述道。
江知羽含蓄試探:“我在大學城的精品店裡,準備挑一隻玻璃容器,戚先生有什麼指點嗎?”
戚述簡直操心:“店傢做瞭修剪和保鮮,你拿出來就可以,瓶子挑得高一點,最好放在通風的地方,別讓阿諾斯卡被暴曬。”
這聽上去就做過功課,江知羽忍不住瞭:“你怎麼突發奇想訂瞭東西?”
他補充:“下課那會兒送到瞭我的教室裡,還有人語重心長勸我,說大傢不是外人,領紅本瞭還是要講一聲!”
說到這件事,他難得靦腆和無措,中途表現得略微磕絆。
戚述散漫地說:“哦,原來他們以為你隱婚。”
“你得意什麼?”江知羽挑好瞭東西,一邊戴上藍牙耳機講話,一邊去自助收銀臺結賬。
付款完,他碎碎念:“你等著下班別走,我買一花壇的玫瑰過去,給你們松晟找點樂子。”
“有點遺憾,我今天在陪友商看網球錦標賽,沒福氣讓你破費瞭。”戚述假惺惺地說。
江知羽批評他的日程:“驕奢淫逸,友商這麼有情調?”
“他們做的是鮮花品牌,最近打算套牌上市,我也是聽他們的老總聊天,註意到瞭這束百合。”戚述回答。
江知羽好奇:“它有哪裡很特別?”
“它現在花瓣純白,過一段時間會逐漸變色,直到完全粉透。”戚述這麼說著,忽地笑瞭下。
隔著屏幕,江知羽聽到他說:“我覺得它有點像你。”
江知羽沒懂,低頭與花面面相覷:“唔?”
“都挺會臉紅。”戚述說得清楚。
江知羽一愣,登時反駁:“我沒有啊,你亂講什麼?仗著現在離得遠,張嘴就污蔑我?”
戚述說:“老總說這個品類很討人喜歡,在高端線裡很暢銷,我私下訂瞭一束,挑送貨日期正好發現是七夕節。”
這麼偶然卻沒避嫌,又或是故意為之,江知羽無法去清楚分辨。
在京市忙於工作,近期的節奏如同放假,加上戚述的描述,他忽地有瞭養花的興趣。
他問:“多久能變色啊?我要怎麼澆水?”
連時間都如此碰巧,戚述說:“不用太頻繁,大概需要等三天,到瞭它變成全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