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你弟年齡也不小瞭，怎麼還靠你養啊？他也真好意思。”

“他還是個孩子。”

“看他模樣長的也周正，和個小白臉似的，我可以給他介紹個工作。”

“我們自己知道想辦法，不勞你費心。”

“我才不想費心呢，可我那五百吧你什麼時候還啊？上周星期天我打牌可輸慘瞭……哎，不是做哥們的不幫襯你，可你，好象還差郝沿那小子一千吧。”

“……我會盡快還你。”

“又不是親弟，若真包養小情人到也不屈。我不知道你撿個拖油瓶做什麼，當自己是奶爸啊，連談女朋友的錢都沒有。”

“夠瞭，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就在屋外一動不動的站著，仿佛又回到瞭小朝抱起衣衫襤褸的我的那個時刻，我用手緊緊的抓住他腰間的衣服，像抓一顆救命的稻草，現在我突然心裡跟明鏡似的，他僅僅比我大三歲啊，怎麼能救得瞭我。

我不可能去當搬運工人，也不可能去當建築工人，我的身體素質很差，就算在老板瞎瞭眼願意要我的前提下，我也扛不過一周的。

於是我告訴自己說，我出賣的是身體，而非靈魂。

一路走，我一路在想以前的事。十七歲那年的事。

“怎麼瞭，你帶我到月色來做什麼。”轉眼就到瞭月色門口。身邊的周然問我。

此時我的心情別樣的沉重，好像一個聲音在嘲笑我：你要以狄與的身份進去顛覆越瑟嗎，堅持不住瞭吧，賤/人。

越瑟是純白色的，狄與隻要一踏進去，必將瞬間把他染污。

記得初二時，我好象對某個人說過這樣一句話：“你為什麼要把給自己抹黑呢？”

他的回答是：“我本來就不白，我從來就是烏的。”

我已經忘瞭那人的名字瞭，隻記得他是高中部的，後來以年級第一的身份被學校開除瞭，好象是姓易。

“你在想什麼？今天不陪你瞭好嗎，我，很累。”他說很累兩字時竟然臉紅瞭。

看著他臉上罕見的紅暈，我這才發現自己疏忽瞭，那事兒他是在下面，又是第一次，肯定很不舒服，需要休息，而我還讓他陪我瞎轉悠，真是缺德。

“不好意思，是我不好，我們趕快回去吧。”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昭示著我和周然的確沒有緣分，總之那次臨月色而未入後來成瞭我和然彼此心中永遠的遺憾。

第 12 章

我看到躺在我身邊熟睡的周然，覺得幸福來的如此突然，我擡手摸瞭摸他的眉宇，又摸瞭摸他下巴上淺淺的胡渣，接著抱緊他安心的閉上瞭眼睛。

早上醒來又聞到瞭久違的荷包蛋的香味，心裡無比滿足。他走進臥室說：“快起床。”

“不。”我笑嘻嘻的說“我不起你能把我怎麼樣？你來咬我啊”

“那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去把空調關瞭。”

我立即敗下陣來。“然，你這招太狠瞭吧。”

“哪有，人傢又不能把你怎麼樣，又不舍得咬你，隻有把氣撒在空調上咯”他作委屈的小媳婦狀。

我正在回味，然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溫柔”瞭，已聽他惡狠狠的說：不狠點哪制的住你，還不滾下床。

穿圍腰裙的然真像傢庭婦男，我打趣說：“你現在的樣子真漂亮，”盯著他的蝴蝶邊圍裙看。

“免費男保姆而已。”說著他遞瞭保鮮膜給我，“穿好衣服，等會兒一起出去。”

就這樣簡單溫馨的生活隻過瞭半個月左右。

那天我在路邊等周然，他去買金龍魚。

當我看到那車目標明確的向我駛來來時，我就知道即將發生一場人為的“意外”。

有人把我抱起時，我虛弱的對抱起我的人說：你看，像我這樣的小人物，隻像卑微的活著都這麼艱難。那人沒有說話，隻是把抱我的手緊瞭緊。

意識模糊中，我感覺有一隻手在撫我的嘴唇，有一隻嘴唇在吻我的胸口，我想我已經猜到這個乘我昏迷想吃白食的人是誰瞭。

幸福來得如此短暫，就被破壞掉瞭，我在想，他如果失手把我撞死瞭，會怎樣吶？

“小與，小與”。那人含糊的呢喃著，我感覺到有個熱熱的硬東西抵著我，我終於出聲說：夏，要我幫忙嗎？我左手還可以動。”他可能沒料到我是醒著的，尷尬的說“那個……我……”

“想要你直接給我打個電話就好瞭，我會上門服務，老熟人瞭，給你打五折都可以，可你把我弄成這個樣子，多傷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