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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养抖M的监狱守则(74)

作者:吾知来 阅读记录


褚煙眨瞭眨眼,沒有就耳機的事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他用這小玩意隔開瞭他和外界的聲音,然後才裝上炸彈的頸環戴上。

再一和炸彈打交道,而這次甚至是知情的,褚煙的臉色沒有任何崩潰驚懼,他把皮帶拴在脖子上,從頭到尾,掌心腳底連點冷汗也沒有。

對著褚煙反常的表現,監守官依然不敢亂來,但他的不敢亂來僅限於不動手動腳,見著受刑人性命被拿捏在手, 他立馬就忍不住嘴欠嘲笑:「你看你這頹廢樣,小心一出場貴客看你不順眼,直接把你炸瞭哈哈哈——」

幸災樂禍的笑聲充斥在整間病房,褚煙不帶情緒看著對方,在菊花島待瞭半年,他對監守官的舉止行逕也看個透切,他們嘴裡說著是「再度教育」的各種體罰私刑,從來都是欺善怕惡,拿不能反抗的受刑人當出氣袋。

例如,樣子看起來很好欺負的自己。

都說雞仔是菊花島上用來取悅鮫人的重要物資,絕不能被任意搞垮,然而,衆監守官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幹擾自己,在他們眼中,隻有他們不敢動的,沒有他們不能動的。

不過,世界就是這樣子。

所謂「公平」,從來都是騙著大衆臣服的屁話,在暗角裡頭,地位身份決定瞭權力,而權力,無視瞭所有規矩,擅作主張地劃出瞭各種特殊。

菊花島正是如此,更甚至,魚人社會中的鮫也是如此。

可悲、可恨。

褚煙本以為自己早已冷淡得甚麼也不關心,哪知腦裡一冒出瞭丁點想法,空蕩蕩的心口忽然就被撕裂瞭一角,曾經消失掉的情緒也像黑泥般湧出來。

不過,那又如何。

褚煙眨瞭眨眼,胸膛的感情沒有半絲影響到他的臉容,他還是那副甚麼也不理的淡泊樣,直襯得剛才大笑的監守官像個傻子。

「哼,裝模作樣。」監守官也品出自己成瞭小醜,可褚煙不給反應他也沒法子,他黑著臉拉開幾個小時丘濟津通過的房門,粗聲粗氣道:「走瞭,帶你上天臺——看你還裝多久。」

雖然是差不多時候,但褚煙還是有些意外監守官說走就走,他道:「這次不用尿壺排出場次序瞭嗎?」

「你老母撒尿就要排,二十四場米餅隻活瞭十二人,還有兩個死剩種昨天撐不住斷氣瞭,人這麼少,不一口氣上莫不成——」

監守官聽到褚煙開口,簡直就像被點著的炸彈般連珠炮發,他沒停頓蹦瞭好大段話出來,然後才自以為摸出瞭對方的重點:「不是一對一你怕上來瞭?也對,你隻剩下一隻手,你當然要怕瞭哈哈哈哈——」

監守官好像忘瞭發生過甚麼再次大笑,褚煙的眉頭淡淡皺起,但又很放開來,對方的話他不喜歡,可從這些沉迷恥辱他人的嘴裡,總是能套出有用東西來。

就像,他知道瞭接下來是十人同時下場的大混戰。

那個被禁止出賽的抖M也提過會是混戰,但他不知道人數,也不知道每隻雞仔的出場時間。

褚煙當他自己沒聽到監守官的嘲弄,繼續冷靜套話:「既然是所有人同時上場的話,那蕤哥不是該來跟我們打藥嗎?」

「哈哈哈哈你以為自己是誰,還蕤哥!」

監守官聽瞭褚煙的話笑聲便瞬間拉高,他獨腳戲這麼久,對方終於送上瞭一個能讓他徹底嘲諷的話題,他當即得意洋洋道:「你們這些監犯也好意思浪費島上藥物,我告訴你,老陳手上隻有五枝針,你們誰能先找到他,誰才能用上!」

「幫你們全部人早早打針有甚麼好看頭,雞仔就是要爭、就是要搶,我們才有樂子看,鮫人也才會看得盡興!」

褚煙的眸色隨著監守官的話慢慢暗下去,陳蕤騙自己沒有意義,丘濟津也不會聯合對方塑造假希望,而眼前這位一直在意圖使自己陷於驚惶不安的阿Sir……撒這種謊是不足以讓他絕望的。

監守官和駐島醫生的話互相矛盾,可兩者都沒有撒謊的話,那就隻說明起一件事。

規矩臨時變瞭。

那也是,畢竟誰在呢。

褚煙的嘴角微微自嘲勾起,他的傷口在痛、他整個人都在痛,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不但要在其他雞仔的刀下保命,甚至還要雪上加霜找上陳蕤求藥。

不過,他已經不是最慘的那個。

找上醫生之後才發現自己是第六個上門,對方手裡半枝藥也沒有,你說,大開殺戒的雞仔會有怎麼的反應?

陳蕤現在應該在把歷年馬經瘋狂塞胸口當防彈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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