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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养抖M的监狱守则(55)
作者:吾知来 阅读记录
而且,還要是「炒米餅場」。
他現在去的是跟叫那個不是叫阿昌就是叫瘦柴的受刑人對殺,他不是去和和諧諧做餅。
當中又潛藏瞭甚麼不對勁在裡頭?
「90242,到瞭。」
監守官突然開口,褚煙停下腳步回神,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離開瞭監倉區,站到瞭一純黑升降機前。
「進去之後不用動,它會自動送你去你需要出現的地方。」
監守官誇張地作瞭一個請手勢,按下升降機旁的按鈕打開大門:「半年才一次的五月初五,就用你的罪人之血來打開序幕,他們可都看著,可別一出場就沒命瞭,哈哈哈——」
升降機的門一打開就撲出陣陣和眼下天氣不符的熱浪,褚煙深吸一口氣,在監守官的註視下邁步踏進裡頭,再進一步將自己推去撕殺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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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煙:升降機會送我去哪裡?
丘濟津:我的床,你要把我炒成炒米餅喲~
褚煙:我選擇自殺
第27章教教你五月初五的規矩
升降機內。
褚煙的目光落在扶手攔上的鑲墻架子,雙唇微微咬緊。
在這部緩緩上升的巨大機械裡頭沒有半顆按鈕,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沒有刀鞘保護的匕首。
他原以為他會被要求赤手空拳跟人對打,就像半年前跟元牛那般,可沒想到,光那樣對葛大頭來說還是不夠刺激。
鐡色的雙刃短劍不知被多少人使用過,曾經光澤的表面全是一道道啞下去的劃痕,刀柄更是沒有清理幹凈,變成深黑的血塊殘留在上頭,宣示著這把武器經歷過甚麼。
現在,它被發配給自己。
胸口的心跳在加快,耳邊似是在響起前任持有人企圖從死亡邊緣中掙紮的悲哮,一聲又一聲的激發著自己強行壓下的恐懼,褚煙擡起無法壓下顫抖的手,以僵硬的手指抓上骯髒不已的柄身。
這是一把殺人武器。
但這也是他唯一能拿來自衛的工具。
褚煙揮動手臂,適應匕首在手上的重量,升降機內的空氣異常悶熱,就像戴著口罩在中午時份跑到太陽底下,力氣在這種環境下會流失得特別快,他來瞭幾下,便停下瞭動作改為檢查起耳機。
是開著的。
褚煙深吸一口氣,和丘濟津有著某種聯系讓他好歹沒那麼慌張,這也是他在此刻唯一能奢求的安慰瞭。
鏘。
上升著的升降機突然停瞭下來,褚煙握著匕首的手驀然抓緊,硬物和皮膚沒有半絲空隙貼在一塊,他死死看著原來閉著的黑門,在眼前緩緩打開。
到瞭。
室內運動場般的空間中央,一條圍欄僅到半腰的狹窄小道出現在眼前,灰色階磚可笑地模仿著被人踩平的石路,兩側是下陷低瞭幾米的巨型鐵塊,泛著朱色般的通紅,熱氣不斷蒸發出來,把四周全染成迷離熾熱的白茫茫。
置身其中,就像被放下鍋被肆意翻炒的食材般,一呼一吸也會被灼熟。
褚煙忽然有點明白,為甚麼這裡會被叫作炒米餅場。
不過數來秒,他額間已經在冒汗。
有點難呼吸。
他擡眸看瞭天花板一眼,該有通風位少得可憐,角落高處架起瞭個窗子全貼上反光貼片的監察臺,讓裡頭的人可以把握著這裡的情況。
葛大頭現在看人死也要搞得神神秘秘,把貼反光片貼成這般?
某種感覺告訴他那裡該不止這樣,但不是又如何,那並不是褚煙現在該關心的。
「哎,未見過你這生臉孔——莫非你是初次來參加五月初五的新雞仔?」
他不想步進這個炒米餅再把自己炒成幹,然而,對手已經在小道另一端等他瞭。
高得像燈柱,瘦得像芽菜,在熱浪漫延的炒米餅場上把玩著手中的銀色利器,褚煙不用腦子也猜得出,這人該是被叫作「瘦柴」的受刑人。
——所以,丘濟津人呢?
褚煙一個咬牙,他都已經來到現場,對手也已經站到他對面,那抖M還要多久才肯上線?
這個場除瞭小道根本站不瞭人,丘濟津跑哪裡瞭——在那監察臺嗎?
抓著匕首的手全是濕汗,分不清是因為焗熱還是緊張才冒出來,蒸氣黏在臉上拔高著肌膚溫度,褚煙直直盯著瘦柴,突然就一個發難,舉起武器就朝對方俯身沖去。
這裡溫度太高,隻要時間長瞭,他就會熱得頭昏腦脹,沒法對外界作出及時反應,所謂持久戰,隻會是他死亡的另一個代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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