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煙的身體頓時變得更僵硬瞭。

在丘濟津的操作下，他全盤意識都落到瞭屁股上，指尖的按撫、掌心的推挪，無一不在入侵著敏感的神經，他想抗議，卻又怕人取笑他意識過剩連屁股也碰不得，如同遊走在懸崖邊，明知跌下去便是萬劫不複的深淵，他卻依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

「對，就是這樣……好乖好乖……再跟我多做一次……」

丘濟津的話突然輕起來，羽毛般帶著氣音鉆進耳裡，褚煙一個微顫，意識居然剎那間迷離起來，他有種感覺，那句「好乖」不是在贊他姿態準確，還是在贊他不動任摸屁股。

但，他被稱贊瞭。

他被認同瞭。

說不出口的欣喜感覺充斥在心中，褚煙忽然覺得自己像是遊走在雲霧之間，整個人輕飄飄的，在他十三年的歲月之中，在他索求起他人認同的成長期中，來到這刻，他終於得到瞭他想要的東西。

管現在是被摸還是學打架，隻要能被再贊一次——再被認同一次，他覺得，眼下的一切都是可以忍受的。

褚煙的身體突然就軟下來，丘濟津眼裡閃過瞭幾絲得逞，被關著的青年受刑人心態會怎樣他很清楚，他們渴求被認同，對贊賞上癮般沉淪，嘴上的那幾聲「好乖」是故意念出來的，好方便他索取更多。

「對，這樣很好——大腿前側也要放松，來，我給你揉揉——」

丘濟津把按在屁股的手朝前移，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然而，他的手卻離奇地朝下伸，透過胯下摸去前方，姆指還有若有似無擦過襠部，還借機按瞭一下。

「嗯……」

奇異感由下身擦上大腦，褚煙由迷離中吟出瞭一聲，神志跟著被吵醒，他頭一底，就見著丘濟津的手居然移到自己胯下。

就說這人沒安好心。

他一個臉黑，隨即便學以致用把丘濟津壓下再痛下手，對方沒有抗拒全盤接受起他的施暴，還歡喜尖叫著指點他起來。

「啊啊啊……手剛才要再快點——嗚，你這裡撞痛瞭我，但沒錯……就是這樣……呀啊……」

「……」

褚煙打人打到眼角直抽，到最後更是被迫著停下來——丘濟津一副張開手臂求虐的樣子，他還怎樣打下去？

明明對方性騷擾他有錯在先，他卻莫名其妙加碼滿足對方？

甚麼歪理。

「嗯，不打瞭？」

「不打。」

褚煙挫敗收回手，覺得自己拿不瞭對方怎麼辦，老實說，他大可以拒絕丘濟津說不學，可兩三招下來，即便他還應用熟手，他也感覺到出來，把這些學會學上手，將會是在這座監獄好好生活的最佳籌碼。

他必須要學會。

但這也說明，他必須要忍受丘濟津的毛手毛腳。

……心累。

褚煙的眼底盡是疲憊，丘濟津在這時又笑嘻嘻湊過來，不要臉道：「不要不開心啦，剛才你壓我的手段，以新手來說不錯的瞭。」

褚煙瞄瞭丘濟津一眼，沒有說話。

丘濟津又笑瞭一聲，繼續道：「你很棒，真的。」

褚煙眼裡的抗拒突然軟瞭下來，可望著丘濟津的目光依然不友善。

丘濟津沒有錯過褚煙的變化，他眨眨眼，承諾道：「你罵我一聲Asshole，我明天不弄你。」

「Asshole。」

「說得真快。」

丘濟津彎起左眼，愉悅地享受瞭一下後，忽然就站起來，道：「時間差不多瞭，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褚煙聞言當即哼瞭聲出來，時間這麼快就過去，不就是因為某個Asshole在瘋狂搗亂？

「好吧，我再順手帶你去一個地方，讓你看點東西。」

丘濟津見褚煙借生氣抗議的樣子，整個人彎起差點就上前再性騒擾一番討打，但想到接下來要給對方的驚喜是有時間性的，他遺憾地打消念頭，隻道：「你一定會很吃驚。」

褚煙對丘濟津話裡的地方完全沒半點興趣，但在對方的死纏爛打下，他還是被著跟過去。

丘濟津領著他在戶外走瞭一會，又是小道又是鉆圍欄，到最後他們還爬上瞭小石墻，在上頭隔著幾座大樓望向某向亮著燈卻沒有拉上窗簾。

「看，是保證讓你永生難忘的出浴圖。」

丘濟津朝他曖昧一笑，褚煙被對方的笑容勾出好奇心，他探頭一看，本以為會看見甚麼大胸美女，可當他看清那副驅體時，臉色當場扭曲得巴不得當場投胎重來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