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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
他的大腦儼然化身成一隻尖叫雞,有一種想要馬上逃離這裡的沖動。
可是看著院子外守著的小道童, 江雲霄又醒悟過來:這裡是他的院子, 真要離開的話,也不應該是他這個主人離開。
但是要他把秦槐趕回去, 趕到屬於雜役弟子的地方去,江雲霄又做不到。
想到病弱可憐的青年回到雜役弟子住處,其他人肯定會覺得他是招惹瞭他的厭棄,哪怕江雲霄並沒有那種想法,也可能會存在自作主張的傢夥。
秦槐這個人運氣又不好,之前就被抓到地下迷宮裡關瞭幾年,後面又招惹瞭幾次鬼怪。
沒錯,江雲霄覺得自己並不是招惹鬼怪的體質,畢竟他逃離江雲飛的魔爪之後的那些天,一直都很幸運,沒有碰上什麼壞人,也碰不到妖物。
但是自從和秦槐見面後就不一樣瞭,後面他們碰到非人類存在的頻率可比之前更高。
招惹妖魔對江雲霄來說也沒什麼,現在自己有瞭靈氣,就算妖魔不來找他,他也會去主動降妖除魔。
但是運氣好壞就不一樣瞭,秦槐運氣不好,搞不好就總會碰上糟心事。
江雲霄有些煩惱的抓瞭抓自己的頭發,他的頭發被養護的很好,蓬松柔順,這麼抓也不會像是雞窩那樣亂糟糟,反而多瞭幾分浪蕩不羈的淩亂美:“秦槐,剛剛的話我就當沒聽見,你不要和我開這種玩笑。”
他想瞭想,秦槐可能是因為被他救瞭,産生瞭吊橋效應,所以把恩情當成瞭喜愛之情,但這兩者並不能相提並論。
“秦槐,我們是朋友,是兄弟,你別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胡話,錯把恩情當成瞭那種感情。”
“雲霄,我對你的情誼,我自然分的很清楚。”青年的眼神凝聚在江雲霄的臉上,“若隻是摯友兄弟之情,又怎麼會讓我不惜放棄一切,陪你行著千萬裡路。我之前隻是不明白這份感情,完全憑借本能行動。”
他捂住自己胸口的位置:“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看著我的時候,這顆心髒會跳的很快,它隻為你這麼跳動,我不是個傻子。”
江雲霄人都麻瞭,他覺得自己不應該站在這裡,這樣想著他,下意識往後退瞭幾步,似乎想要離秦槐遠一點。
他一退,秦槐卻進瞭幾步,他的眼神就像是無形的枷鎖,將江雲霄鎖在原地:“雲霄,你先聽我說完可以嗎?”
江雲霄一時間覺得自己喉嚨有些發堵,腳下也像是生瞭根,他張瞭張嘴,嗓子裡發出悶悶的聲音:“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他心想:趕緊說,快點說完,說完他就走,他覺得自己需要一個人靜一靜,好好消化一下。
秦槐看著他的眼神溫柔沉靜:“這世間男女之情為正道,若不是確定我心悅你,我又怎麼敢說出來。我知道你可能很難接受,但是我不願意把一切都埋在心裡,然後看著你喜歡上別人。”
青年明明看起來是那麼柔弱,不管是去什麼地方,大傢都會覺得秦槐弱不禁風,一看就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就算是在文弱書生當中,秦槐也是脆弱的,如同琉璃一般易碎。
這也是為什麼江雲霄沒有說重話的原因,他理智上知道秦槐其實很堅強,像蒲草一樣有韌性,也能吃苦,但是心理上總感覺對方很脆弱。
他生怕自己做的太過,說話太難聽,下一秒秦槐就吐血身亡瞭。
同樣是病弱,秦槐和江雲飛給他的區別就很大。當然,在覺醒記憶之後,他知道江雲飛是深深的嫉妒自己,陰暗扭曲,身懷惡意,覬覦著他的軀體,所以才會讓他覺得不舒服。
但是秦槐看他的眼神就沒有這樣,他看其他人也總是平平淡淡的,是個很溫和講禮貌的人,不像江雲飛那個大爛人,傲慢殘忍。
秦槐問:“雲霄,剛剛聽到我說心悅於你,你覺得惡心嗎?”
江雲霄下意識搖搖頭:“沒有。”
惡心的感覺確實是沒有的,他隻是非常的震驚。
“既然不覺得惡心,那為什麼不能和我試試看呢?”秦槐溫和的眉眼,彎成好看的月牙,他是那種如美玉一般漂亮的長相,氣質溫潤,說話的時候沒有很強的壓迫性,可是在感情問題上,他卻步步緊逼,並不打算這麼輕易讓江雲霄糊弄過去。
“雲霄你不討厭我對不對,你也沒有啥其他喜歡的人。若是討厭男子,你應該會覺得惡心。”秦槐道,“既然你也能接受男子,也不討厭我,為什麼不能同我試試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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