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對，對對對，”齊蒙亮點著頭一頓輸出道：“這不被我挖掘瞭嘛，剛挖掘，剛挖掘的。”

點點頭，解茗沒多說什麼。

齊蒙亮給人引到門口，點頭哈腰一頓送啊，前臺女孩在一旁站著，也是見瞭世面瞭，她老板這麼低三下四的時候不多見。

好不容易等到電梯門關上，齊蒙亮才長出一口大氣，撇瞭撇嘴，不爽道：“趕緊給我倒杯水，這一早上，倒瞭血黴瞭。”

“不是，怎麼地瞭？你這，咋還認真幹上事業瞭？”前臺女孩邊端過來水，邊不解問瞭句。

他們的老總，主打的就是一個佛系，衣服各個季度賣個差不多就行瞭，主打的，就是個敗傢子風格。

“不認真能行嘛，”齊蒙亮皺皺個眉，跟受瞭多大氣似的，委屈道：“我老子給下通牒瞭，說這次如果不能跟解茗合作，我這店也就別開瞭，讓我回傢幹個經理啥的，那不完瞭嘛，那我還能活啊？”

“那不完瞭嘛，”前臺姑娘一聽這話，慌張道：“那要是店不開瞭，我不也失業瞭？”

“是啊，所以！”鬥志瞬間被點燃，齊蒙亮將手中的紙杯朝櫃臺上“咣”的一放，飛濺出來的水打濕瞭桌子上一摞的宣傳圖。

“必須得跟這小子合作啊！”齊蒙亮邊說邊點瞭點頭。

眼光異常堅定，看得出，挺認真的。

“你下次耍帥的時候，麻煩用點腦子，”前臺姑娘對於他老板剛剛裝逼的行為沒有給出一點好臉色，怒道：“真煩人，整人一桌子水，趕緊上一邊去吧你，起開起開。”

眼見著無人理顧自己的處境，齊蒙亮也無所謂，他在公司一向是這麼個人緣，已經適應瞭。

走進拍攝間盯一盯進程，攝影師和童顏各忙各的，甚至沒人在意他的出現，老板當到這個份上，屬實是有點可憐。

“第幾套瞭？”見沒人理顧自己，齊蒙亮也不介意，張口問道：“今天進程怎麼樣？”

“很順利，”攝影師點點頭，忙著找適合的角度，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分給齊蒙亮，而童顏更是淡漠，話都沒說一句。

“別說，你倆合作的還挺好，”抓把椅子坐在旁邊，齊蒙亮抱膀，樂呵對攝影師說道：“你不是說模特事兒都多嘛，這次怎麼沒有啊？”

“他事兒不多啊，”攝影師笑笑，繼續拍攝，“合作的很順利。”

“模特，怎麼還分誰傢的嗎？”想起剛剛解茗的問題，齊蒙亮翹著二郎腿問道：“那不都是現用現招嗎？”

反正攝影師拍攝用手也不用嘴，他剛好過來取取經。

“當然瞭，你這小門小戶用不上，別人傢可都有自己的模特，”趁著化妝師給童顏補妝的功夫，攝影師慢慢走到齊蒙亮身邊說道：“趕上上新品的時候，你不得連著出片嘛？競爭嚴重的時候，可不是你想找誰拍就能找得來的。”

剛剛解茗問那話的時候，攝影師也聽到瞭，他明白解茗問這話的意思，他也瞭解齊蒙亮疑惑的地方，畢竟這少爺開這店，就是為瞭自己玩起來更瀟灑，理由更充分，可要是想和解茗合作，依照現在的經營模式，是一定不行的。

“要麼，你就聽你老爹的話，老實回傢，幹你的傢族事業去，要麼，你就想想怎麼擴大經營吧，”攝影師和齊蒙亮一直處的不錯，說這話是站在他的立場為他考慮。

“就算是有你爸的面子和財力支撐，解茗也不一定會願意和你合作，現在各傢內衣品牌，搶著找他，你除瞭資金方面，沒有競爭力，可是其他的各傢內衣品牌，資金方面也是沒得說的。”

“那怎麼辦啊？”一聽這分析，齊蒙亮立馬有點急瞭，慌忙道：“我真不想回傢，我就不能跟我老子待一起，那我都活不長，真的！你們得幫我想想辦法啊，你們總不能看著我去死吧？”

抖肩笑瞭幾聲，攝影師摸著下巴，想瞭想，隨後道：“不過，我倒是感覺，有戲。”

“怎麼說？”一聽這話，齊蒙亮立刻來瞭精神，忙著取經道：“私底下給他錢？可以的，你說我給拿多少合適？”

“錢錢錢，你就知道個錢，”嫌棄的瞥瞭這被銅臭氣包裹著的傢夥一眼，頓瞭頓，攝影師道：“或許你可以跟童顏聊聊。”

“什麼？”五官皺擰，齊蒙亮表示不解。

“你不懂，”攝影師放低聲音，又朝齊蒙亮耳朵靠瞭靠，小聲道：“解茗算異軍突起的黑馬，圈裡的模特多少和各傢都有瓜葛，他肯定是不想用，也不方便用的，況且，童顏確實是做內衣模特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