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突然也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瞭。

“那就去休息一下吧，”沈曉生說道，“寶寶也該午睡瞭。”

這時才想起許寶寶，趕忙走出去看瞭看，許寶寶在客廳裡玩玩具，很專註，壓根沒覺得自己被忽視瞭。

“寶寶要午睡瞭麼？”沈曉生走去抱他起來。

許寶寶抱著小雞玩偶，揉著眼睛點頭，糯糯說好。

沈曉生抱他到臥室裡，進去浴室洗手洗腳換睡衣。

許瓚跟瞭過來，很專註地看著，像是在學習，隻是嘴裡說的卻是，“上大學的時候，我其實很少會去上課……”

沈曉生回頭看他一眼，沒有接話，眼神卻在疑惑：怎麼突然間又說起這個瞭？

許瓚繼續說道：“我那時已經在軍部上班瞭……”

沈曉生莫名被“上班”這個說法逗笑。

“……聽說大學的生活是很好玩的，”

大學啊，也才四年，可四年的時間能發生的事情太多瞭，三五個朋友一起曠課寫檢討，熬夜通宵打遊戲，幫著出主意脫單追女孩……

要是許瓚，他在學校裡一定是個風靡全年級的校草，高冷的禁欲系，傳說中的人物，從早到晚有人送情書，談論著他的八卦和瑣事。

這種明明可以擁有卻無法體驗的事情，怎麼說也會有點遺憾的吧？

“我其實沒有朋友的……”十分落寞的一句，許瓚低垂著眉眼，表情有些小傷心，站在門口，大隻又可憐。

“……”沈曉生懷疑他又是在演戲，跟他說這個幹嘛？他又不能還他一個大學生活。

“累瞭就去休息吧。”

“……”

許瓚眨眨眼睛看他，“你不休息麼？”

“我不用，”沈曉生抱著已經昏昏欲睡的許寶寶走出浴室，把他放到床上，蓋上小被子，輕聲哄他睡覺。

許瓚走過去，坐在床的另一邊，看著沈曉生的動作。

沈曉生哄睡瞭許寶寶，見他坐著不動，脫口而出開玩笑，“怎麼，你也要我哄麼？”

“……”許瓚笑瞭笑，“不用。”

沈曉生真恨自己說話不過腦子，硬著頭皮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你晚上真不回去？”

“怎麼？”許瓚有些警惕地反問。

“不回去的話，我讓威廉給你送衣服過來。”

許瓚陷入思考，“嗯，不回去。”

沈曉生認命地去通知威廉瞭。

……

午覺睡瞭兩個小時，許瓚醒的時候，沈曉生恰好沒在小別墅裡，他出去接威廉瞭。

在門口碰上溫安予送威爾回去，沈曉生抱著許瓚的衣服等瞭他一下，溫安予走過來感謝他中午的餃子。

“很好吃，你們店什麼時候開業？我都等不及瞭。”溫安予笑道：“隻賣蔬菜麼？其他的不考慮一下？”

沈曉生對此沒什麼想法，“等以後再說吧……你大學剛畢業，對吧？”

“對啊，怎麼？”溫安予看著他問。

沈曉生有些遲疑，“嗯……你們大學時都有什麼活動啊？”

“這可多瞭，”溫安予聲音柔和，很有耐心，“我們學校旁邊有條街，出去玩時基本都到那裡去，比如吃飯，看電影，唱歌，還有看機甲展覽，爬山，在山頂露營過夜，等著看流星……”

“哦，”沈曉生點點頭，心想除瞭爬山露營，其他的還好，難度不大，可以一試。

“怎麼突然問這個？”溫安予眼神好奇，嘴角掛著看好戲的笑容，“和上將有關？”

“……”沈曉生當然不會承認，說出來怪讓人不好意思的，“不是，隨便問問。”

溫安予臉上寫滿瞭不相信，戲謔的眼神朝他瞟瞭瞟，雖然沒多問，那副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還是讓沈曉生想快點逃離這裡。

剛和溫安予在岔路上分開，走瞭幾步又遇上林鬱。

沈曉生覺得自己像是在拯救王子的路上遇見許多關卡的騎士，剛過瞭一關，又來一關。

林鬱特意在路邊等他，也不知道等瞭多久，雙手抱胸站得挺直，單薄的背影看上去有些惆悵，聽見腳步聲側頭看他一眼，抿瞭抿唇走到他面前，“有空麼？”

“怎麼瞭？”沈曉生問，“因為頭發？”

說起這個林鬱就無奈，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該跟他解釋解釋。

“走吧，”沈曉生對這附近比較熟悉，帶他找瞭個地方坐下，示意他說。

林鬱組織瞭一下語言，“我跟上將是同學，一個教室的，但他基本沒來上過課，我一般都是在新聞消息裡知道他，第一次見他還是大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