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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如殷突然那掀開被子,直接上瞭床,像是忍到極致後的爆發,大掌將許鹿綾後腦勺壓向自己,傾身吻瞭下來。
趁著許鹿綾毫無防備,撬開瞭她的唇,頂開齒貝。
“唔…!”
許鹿綾嚇瞭一跳,太突然瞭!
但知道是裴如殷,她還是順從地張瞭唇。
她居然感受到他的些許生澀,生澀又激烈,截然不同的兩種情緒交織著。
以前的吻都是循序漸進,如春雨,纏綿悱惻,現在的卻像是烈酒,透著點狂。
不過交往的這五年,偶爾也有兇烈的時候,許鹿綾就當是情趣瞭。
好一會,裴如殷才松開她。
許鹿綾被壓在床上,發絲散在床鋪上。
裴如殷看瞭眼,輕語:“我想把床單被套都換瞭。”
許鹿綾還細細地喘著氣:“這不是你自己挑瞭很久才選中的?”
裴如殷:“突然不喜歡瞭。”
許鹿綾以為隻是正常替換,說:“善變的男人,隨你。”
裴如殷沒有再繼續,他凝神掃瞭眼天花板,不知在想什麼,將許鹿綾摟瞭過來:“睡吧。”
許鹿綾確實很困瞭,沒一會再次睡著。
後半夜她依舊睡得不安穩,醒來瞭好幾次。
每次醒來都會發現裴如殷睜著眼看她,他好像一晚都沒睡,就像明天是末日再也看不到一樣。
有瞭前面差點被嚇到的經歷,許鹿綾這次更淡定瞭。
三小時的失蹤,不論是她還是他,都是很跌宕的經歷。
她拍瞭拍男人的背,困倦地說:“阿餘,我在呢。”
阿餘是裴如殷的小名。
男人緊繃的身體放松瞭不少,應瞭聲:“嗯。”
許鹿綾看似柔弱,但內核相當穩定,她向來很懂得如何照顧裴如殷偶爾的小情緒。
第二天醒來,另一邊床鋪已經空瞭,裴如殷去上班瞭。
許鹿綾走到客廳時就忍不住笑瞭,餐桌上擺放著做好的艇仔粥、蝦餃、黃金糕,用保溫罩蓋著,大多都是裴如殷周末時親手做好放冷凍層,等有需要隨時可以拿出來加熱。
每周他都會八大菜系輪換著做。
她當年那麼快淪陷,絕對有廚藝上大分的理由在。
吃完早飯,許鹿綾出瞭門,發現過道護欄上一隻通體雪白的貓走在上面,它叫奶油,是隔壁902室養的。
許鹿綾就沒見過那麼愛遛彎的貓,總在小區各處看到它的蹤影。
許鹿綾朝著它打招呼,奶油掃瞭她一眼,傲嬌地仰著頭離開。
許鹿綾來到公司打卡後,正好遇到要出門的劉總。
劉總曾經創業成功後又來負債千萬,好不容易還完債,年過六十重出江湖再次創業。
用劉總的話說,六十歲剛好是敢打敢拼的年紀。
劉總看到她,皺瞭眉:“你的臉色太差瞭,昨天不是提早放你去接男友瞭嗎,出意外瞭?”
許鹿綾嘆瞭聲:“說來話長,但有驚無險。”
“沒事就好,”劉總還是很欣賞這個她特意挖過來的總秘,於是說,“早上你就幫宣傳部整理下咨詢和新聞,招標會我讓吳娜陪我去。”
許鹿綾一晚上都是零碎夢境,也沒硬抗:“謝謝劉總。”
因為與劉總女兒年紀差不多,劉總平時總是特別照顧她們這些貼身秘書。
工位上的吳娜朝著她打瞭個招呼,就踩著高跟鞋快步跟上劉總雷厲風行的腳步。
許鹿綾給自己泡瞭杯黑咖啡提神,瀏覽著網頁,突然一則新聞沖擊著她的視網膜。
是一則重大刑事案件。
警方希望有線索的民衆能夠盡快聯系:
【有遊客在石通河岸邊,人跡罕至的橋洞下,發現瞭一具被燒焦的男性屍體。
屍體呈現跪姿,頭部被割斷,身上有用的線索已經被大火燃盡。
警方正在開展地毯式搜索那顆消失的頭顱,但由於傍晚的一場大雨,已經將現場證據沖刷殆盡。
受害者的DNA也沒有在數據庫中找到與之匹配的。
預計死亡時間是昨日下午3點到6點。】
許鹿綾凝視瞭幾秒這個時間點。
她又查瞭下石通河,它其中一個流經地就在距離機場一公裡內。
她看著網頁上打瞭馬賽克依舊能隱約看到漆黑人體的照片,胃部一陣反胃,她幹嘔瞭幾聲。
一旁總經辦的其他同事詢問,她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原本不好的臉色更糟糕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