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後面有東西嗎？”

“誰還敢看清楚啊！而且那麼黑！”

鹿苗註視耳釘女手裡的蠟燭。“你也找到蠟燭點燃，我們去找他們倆就可以離開新媒體部。”

兩人如夢方醒。

邵蓉蓉心有餘悸：“我們出去的話，那個洞還會不會變大？會不會有東西出來？”

“我們不能長時間呆在這裡。”

耳釘女贊同。“困在這裡等於甕中之鼈，快點出去比較好。”

“哦哦，那還是出去吧。”

三人結伴走出獨立辦公室，鵝黃的燭光照亮寂寥的大辦公室。

暫時沒有多餘的東西出現。

鹿苗對耳釘女說：“你固定好蠟燭，我們一起到隔壁找他們。”

她忙不疊地照辦，遠離獨立辦公室的外側墻壁。

趁此空隙，鹿苗走近她們說有洞的方向，用餘光尋找洞。

果不其然，雪白的墻壁多瞭一個指頭大的洞，黑乎乎的，挺顯眼。

她迅速走過並收回視線。

固定好大辦公室的蠟燭後，三人一起走進隔壁的辦公室。

“你們找到蠟燭沒？”

黑乎乎的辦公室令耳釘女噤若寒蟬。

光源隻有兩道手電筒的白燈光。

背向燈光的兩個人，同時背向她們三個，面壁站立。

耳釘女發怵。“喂，你們在幹嘛？”

兩道背影黑黝黝，一動不動。

演播廳

另一層, 一聲嚎叫惹得王可可和俞小挽等人跑進辦公室。

不能在走廊滯留，他們跑進最近的第一個辦公室。

他們發現一個高大健碩的男人抱頭哀嚎。

“你是誰？”王可可語氣不善。

男人上下打量他們的灰色連體制服，頹然地放下雙手。“你們就是進怪談領域掙獎勵的人吧？”

“是——”

王可可立刻打斷誠實的大媽, 質問男人：“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穿著長袖衫和四角大褲衩, 不會是睡衣吧？”

男人赧然, 下意識地用雙手捂少女漫的大褲衩。“我本來在宿舍睡覺，誰知道一醒來就回到這裡, 真是見鬼瞭！連睡覺的時間也要回新聞部！”

調侃熒綠隊搞說唱的年輕人恍然大悟。“你是電視臺的員工，被怪談領域拉過來瞭？”

大媽欣喜：“你肯定熟悉這棟樓，你和我們一起行動吧。”

男人大喊苦不疊。“我的媽呀, 下班後還要在公司拼命！”

“別磨嘰，要麼加入要麼滾出去。”王可可不勝其煩。

怪談領域的情況未明，男人隻能加入。

他們在每一張辦公桌的桌面找到值班通知書。

“很明顯, 你就是怪談領域選中的值班人員。”

男人露出苦瓜臉。“果然, 工作是永遠做不完的。”

“你是什麼職位？”俞小挽拘謹地抓褲管。

“給人當牛馬的攝像師。”

“你的身材確實適合當。”

“……”

男人的苦悶難以言喻：這粉毛看著可可愛愛, 嘴怎麼這麼損？

“我叫張勇敢，清潔工們。”他有氣無力地打招呼。

“張哥，你先找東西遮臉吧。”年輕人好意提醒道。

他對新聞部熟悉到吐，隨手便在同事的抽屜裡找到口罩戴上。

大傢投來驚奇的目光。

他急忙解釋道：“這傢夥在霧霾天惹上感冒，咳嗽還沒痊愈, 所以他經常備著口罩。我這是借, 明天會還給他一塊新的。”

“所以你的同事的座位沒有改變？辦公室的佈局都沒有改變？”

張勇敢一怔，如夢方醒。“對啊，座位沒有變化！不過玻璃墻變成水泥墻瞭，原來我們這裡由落地玻璃或者磨砂玻璃分隔幾個區域。”

“電視也在嗎？”俞小挽指著掛在墻上的22寸電視機。

“對啊, 主播們的英姿嘛，整個電視臺都能看到。”

此時墻上的電視機, 停留在彩條畫面。

斑斕的光芒暈染附近的物品，令辦公室內影影綽綽。

“我們先找蠟燭吧。”

新聞部的區域比較多，進門的左手邊是兩個並排的獨立空間。第一個是會議室，緊挨著的是總編的獨立辦公室。

除此之外，一堵墻把記者的辦公區域和主播、攝像師的辦公區域隔開，他們要開門到隔壁。

“……我覺得我們不要分散比較好，這是作死的方式之一。”年輕人深諳套路。

王可可也認為別分太散。“分兩組吧，不然找蠟燭的時間太長，可能對我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