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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不是快畢業瞭嗎?”
“你也說瞭是‘快畢業’。”
梁霈不再多說,嘆息一聲:“我的鍋,我不該對他說那些,讓他誤會,我去找他喝酒賠罪。”
談雲舒不在意:“隨意。”
電話掛斷,談雲舒把手機放在一邊的臺子上。
這個隻有二十多平米的房間,著實小也著實擠,但很幹凈整潔,味道也不難聞,看得出來住在這裡的人有著怎樣的習慣。
方逾被談雲舒抱著,她穿得也比前兩個月單薄許多,能感受到談雲舒遞在她腰間的掌心的溫度,更能感受到談雲舒逐步收緊的力度。
幾秒後,方逾抿瞭下唇,出聲提醒:“換鞋,談雲舒。”
“等一下。”談雲舒沒有要松手的意思,思忖瞭兩秒,試探性地問,“晚上看見瞭?”
方逾的下巴墊在談雲舒的肩上,反問:“看見什麼?”
“沒什麼。”
“……看見瞭。”方逾又不疾不徐地補瞭答案,音色如常,讓人聽不出來她的想法。
但談雲舒偏瞭偏頭,低聲哄著:“我不喜歡他。”
“摘眼鏡,方逾。”
-
方逾的房間不大,陳設隻有一張床、一組有些年頭的衣櫃、一隻床頭櫃和一套小小的書桌椅子,剩下的空間逼仄狹小,橫著站兩個人都有些費勁。
但好在這張床有一米五寬,躺兩個人沒什麼問題。
床抵著窗,沒什麼縫隙。
印著各種動物圖案的窗簾剛好遮住窗戶,隻要不下雨,窗戶不論早晚都是開著的。
因為房間太小,空氣都仿佛更稀薄一些,所以要一直開著窗通風,而且隔音也就那樣,關不關的區別都不大。
可每次談雲舒來的時候,這裡的窗戶是一定要關上的。
今晚也不例外。
兩人上次見面是半個月前,這陣子兩個人都忙,隻不過忙碌的方向不一樣。
談雲舒天之驕女,臨近畢業,要做的事情有很多,而方逾則是一天打兩份工。
她們的軌道完全不一樣,也是看上去絕對不會有交集的那一類人,就如同李蘭說的那樣,普通人與談雲舒之間,有著難以跨越的距離。
但她們現在卻躺在一張床上,蓋著同一條被子,並且毫無阻隔地肌膚相貼。
方逾垂眼,目光借著暖色調的臺燈落在談雲舒漂亮的臉上。
這人長得標致,就連臉上的一顆痣也很會挑地方,在鼻梁靠近眼睛的方向,淺淺的,很好看。
隻是現在她也無暇去關註這顆痣,她看著談雲舒輕咬著唇,聽著談雲舒細碎的聲音,又低下頭去,親瞭親談雲舒薄薄的眼皮,接著嘴唇下移,再次吻住瞭談雲舒,將那些聲音堵瞭回去。
她知道,談雲舒一向喜歡自己的“服務”,她也願意帶著談雲舒一起步入雲端。
湊巧,她也喜歡談雲舒在失控地往下墜落時念著她名字的模樣和音色,一聲一聲的“方逾”,聽上去繾綣又深情。
仿佛她們正在相愛。
結束以後方逾把人帶到擁擠卻潔凈的浴室,給談雲舒洗著澡。
談雲舒累得沒什麼力氣,腿也有些發軟,她雙眼輕閉,懶散地掛在方逾的身上。
如果這會兒有浴缸的話她還能泡個澡。
但事實上就是這裡條件簡陋,就連在用的沐浴露都是她帶來的,這一款不會傷到她的肌膚,而方逾傢用的是廉價的沐浴露,一大瓶能用很久的那種,並且味道也有些刺鼻。
不過方逾身上的味道不會讓她反感。
但明明兩個人待在這裡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情,竟也這樣堅持瞭三年。
近淩晨一點,兩人才又在床上躺好。
方逾能聞見枕頭上的陽光的味道,以及談雲舒身上不菲的清香。
臺燈已經摁掉瞭,室內漆黑得什麼也看不見。
不過能聽見小區裡不知道哪傢人的嬰兒的哭聲,遙遙地傳進來,讓氛圍不那麼沉悶。
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後,方逾正準備說“晚安”,就聽見談雲舒問:“最近有人給你表白嗎?”
“沒有。”
有也不承認,隻要談雲舒沒撞見。
談雲舒知道她是這麼想的,於是翻瞭個身,手肘撐著,輕輕地壓在她的身上。
她的發尾落在方逾的肩頸處,讓方逾覺得有些癢。
但到底沒有擡手撥弄,硬生生忍著。
兩人的氣息挨得極近,隻需再前進一點點,又能再次燃起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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