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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著拒絕那麼多人說自己不談戀愛是因為有婚約在身啊?
重點偏移之下,沒人再去在意方逾。
陌生人而已。
方逾站在原地,她微垂著頭,緊緊地捏著請柬,指尖都有些泛白,視線還落在這張請柬上面,上面還有婚宴的日期、地址。
過去跟談雲舒相處的一幕幕在她的腦海裡重複播放。
比賽時一個作為選手一個作為主持人的初遇,她被雨淋時對方撐著傘朝著她走來的再遇,暖色的燈光泅著她們交纏的身影,停在樹下的轎車裡的氣息迷亂的親吻……
是幻聽嗎?她不止一次聽過的那句“你是我的”好像還在耳邊回蕩。
再擡頭,什麼也沒有。
四面八方的嘈雜動靜如海水一樣將她淹沒,魚死瞭還會在水面翻起肚皮,可她好像被永遠地沉在海底,直至腐爛、分解、消亡。
你是我的……什麼呢?
方逾以前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她並沒有去問過。
她想,既然她們都已經做過這樣親密的事情瞭,談雲舒還會因為她被表白而吃醋,那麼這句話後面的內容是什麼都不重要。
在2018年6月9號這一天,她知道答案瞭。
她隻不過是談雲舒無聊時的消遣、閑暇時的玩物、心疼時會喂的流浪動物。
方逾沉沉地呼出一口氣,隻覺得眼眶幹澀,睜眼都疼。
但好奇怪,她雖然渾身難受,可沒有想要流淚的感覺,為什麼呢?是因為上一次那張照片的事情,談雲舒在她這裡的眼淚額度已經沒有剩餘瞭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非常好,起碼她不至於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丟臉。
方逾木然地把請柬放到瞭自己的包裡,準備離開花園這一塊,這裡的馨香刺激著她的嗅覺,隻是又看瞭眼盛開的月季時,她禁不住地想,早知道的話,她還是學一下偶像劇裡面的那些劇情瞭,起碼在最後一枚花瓣的答案是“她不愛我”時,她會懷疑一下,這樣的話她也會有所緩沖。
否則也不至於讓她現在渾身發冷,冷到她覺得自己所處的地方不再是學校的花園,而是北極。
她擡起似有千斤沉的腿,邁開步子的時候比上次還要困難。
眼睛真的好疼,疼到她不停地眨眼,才覺得舒服一些。
就在她出瞭花園的時候,山哥的電話也在這個時候打過來,問她什麼時候到奶茶店,他還等著再請她和李蘭喝畢業奶茶,以及拍合照呢,李蘭現在已經要準備過去瞭。
“我現在就來,山哥。”方逾的聲音發啞,出口的時候她自己都愣瞭愣。
山哥覺得很奇怪:“你怎麼瞭?有不舒服的嗎?小方。”
“我沒事。”
方逾深深地吸瞭口氣:“山哥,不好意思,我過一會兒才能來。”
話音落下,她迅速掛斷瞭電話,在路邊扶著一棵樹大口喘氣,淚意在這一刻洶湧起來,她極力忍著,沒有讓它們奪眶而出。
強烈的痛感遍佈她的全身,她大口大口地呼吸,努力讓自己的氣息均勻起來。
有路過的陌生女生看見她這副模樣,靠過來關心地問:“同學你……沒事吧?”
方逾沒有轉過頭,好不容易忍著的眼淚再也不受控制,一顆顆地往下墜,先是重重地砸在鏡片上,再往下流成一條線。
她哭得極其壓抑,聲音像是一隻受瞭傷的小貓。
而這一次已經不用擔心風會悄悄把哭聲告訴談雲舒瞭,因為談雲舒並不在意她。
她在談雲舒那裡,什麼也不是。
好心的女生慌亂地找著包裡的紙巾,塞到瞭她的手裡,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安慰著:“是分手瞭嗎?啊不好意思,我不該提這個,但沒關系沒關系,會遇見更好的,沒事啊,沒事……”
這一切都悉數收盡瞭不遠處的談雲舒的眼底,兩秒後,她淡淡地轉開瞭自己的目光,沒有再朝著方逾那邊看過去。
昌叔還在一邊拿著相機,恭敬地問:“小姐,還要再拍嗎?”
“不用瞭。”談雲舒往背對著方逾的方向走去,臉上的笑意隱去,“回去吧,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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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方逾才進瞭星湖35號院的小區大門。
那三位安慰她的女生湊巧要去小吃街那邊,她為瞭表達感謝,隻能笨拙請她們三位喝奶茶,末尾她們還跟她加瞭微信,說有機會再見。
或許有機會的吧,但她跟談雲舒,不會再有機會見面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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