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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的是幾個年輕人,有說有笑的,一開門看見這裡有兩個抱著的女生都愣瞭下,繼續下樓的同時,又禁不住回頭多看瞭兩眼。
這什麼……場面?
是有人失戀在安慰還是她倆在談戀愛?怎麼好像後者更容易讓人相信呢?
談雲舒冷冷地斜瞭他們一眼,等他們的聲音越來越遠,她才松開瞭扣著方逾後腦的右手。
但方逾沒有松開抱著她的手。
“再抱一下,談雲舒。”方逾的聲音都有些發抖。
談雲舒低笑一聲,忍不住逗她:“為什麼?”
“不為什麼。”
但談雲舒聽她這聲線,什麼都明白。
於是她緩緩地擡起手來,捏向方逾的耳朵,懷裡的人沒有辦法躲開——
兩秒後談雲舒的指腹就碰到瞭個“暖寶寶”,明明夏天臨近瞭,她的指腹溫度也不低,但碰到的耳朵還是燙得不知道多少度瞭。
談雲舒低下睫,視線下落。
鯨木整理
托光線的福,什麼畫面都可以一覽無餘。
因為兼職,方逾的頭發是挽起來的,看上去不會太稚嫩,所以她的兩隻耳朵都完完整整地露在外面,而且不止是耳朵,肌膚往下蔓延,能看見她的臉也紅得不像樣。
差點被人撞破在這樣的地方跟談雲舒接吻,方逾太羞瞭,羞得耳熱臉紅,哪怕化瞭妝也無濟於事,一眼就能被人看破。
談雲舒又用另一隻手掰過方逾的腦袋,讓她看向自己。
談雲舒忍不住想,她果然還是更喜歡用蜜桃來形容方逾,不論是做愛時的方逾,還是此刻的方逾,都很像一顆可口的蜜桃。
而且之前看見方逾臉上淺色的絨毛的時候,她更是這麼覺得。
談雲舒的笑意又加深些。
她倒是還沒在白天見過方逾的這副模樣,覺得有些新奇,而且現在方逾的一雙清瞳裡都蒙上瞭一層水霧,怎麼看怎麼可憐怎麼讓人想要欺負。
“談……”方逾輕聲喊對方的名字,但才出口一個字,餘下的就都被退瞭回去。
談雲舒還一隻手捏著方逾的眼鏡,一隻手又扣著方逾的後腦,她稍微湊過去,就輕柔地含住瞭方逾的嘴唇。
方逾合著眼,收著自己的指節,緊緊地握著礦泉水瓶。
心跳聲又一次在腦海裡放大。
撲通撲通,吵得她想報警。
門外面依舊是人來人往,腳步不斷,各種聲音摻雜著進入到她們的耳朵裡。
刺激又心驚。
不多時,談雲舒松開瞭她,還給她架上瞭眼鏡,面上的笑容不減,說:“不會耽誤你工作的。”說著還擡腕看瞭眼自己的手表,一本正經起來,“距離你說還剩七分鐘的時候,已經過去瞭六分鐘……”
方逾瞪她一眼:“你真是……”
但多餘的話又說不出來瞭,因為跟談雲舒待瞭這麼幾分鐘,她所有的疲憊感都被一掃而空瞭一樣,心房裡裝著的滿滿的愉悅。
現在真成“小愉”瞭。
她看著談雲舒,又靠過去啄瞭下談雲舒的嘴唇,才不再猶豫地轉過身拉開瞭安全通道的門。
人就這樣消失在瞭這個不容易被人發現的空間,消失在瞭談雲舒的視野內。
談雲舒望著關上的門,舔瞭下自己還有些濕潤的唇瓣,才徐徐地也跟著出去。
等她來到二樓休息區的位置時,方逾已經回到瞭一樓自己的工作崗位,她的視線略微下移,就能看見方逾在展臺那裡笑著發宣傳冊,這個時候的方逾會稍微彎下腰,一副服務者的身姿。
過瞭會兒,談雲舒下瞭樓,又來到展臺對面的那傢咖啡店。
商場人多,咖啡店生意很好,店裡放著舒緩的音樂。
她尋瞭個方便看見展臺的位置坐下來,優哉遊哉地翻開瞭咖啡店放在架子上的咖啡相關的書,隻需一擡眼,在玻璃墻之外方逾忙碌的身影就會落入她的視野。
而方逾的餘光從談雲舒下樓的時候就捕捉到瞭她。
她的視線像是可以自動聚焦在談雲舒的身上,於是她看著談雲舒進瞭對面的咖啡店,又看著談雲舒在距離展臺更近的位置坐下來。
兩人的目光偶爾對上,方逾又不緊不慢地撤走。
她傢裡那麼破落談雲舒都見過睡過,並且她做兼職的場面在之前就被談雲舒撞見過,她沒有什麼好擔心覺得不能見人的。
她隻是在後知後覺地思考著一個問題:
談雲舒為什麼會知道她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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