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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的,方阿姨。”
談雲舒抿瞭抿唇,鄭重地道:“抱歉,方阿姨,我媽之前來您面前說那些話。”
方逾也不想自己的媽媽受委屈,在昨晚跟談雲舒也提起瞭這件事,再說瞭,她還記得談雲舒被自己媽媽扇瞭一巴掌的事情。
“你不用道歉,我的話更難聽。”
談雲舒笑笑。
沒一會兒,兩人就上瞭車,直到方傢的房子在後視鏡裡越來越小,消失不見。
方逾望著窗外,情緒有些低落。
回傢這一趟經歷瞭太多,爺爺奶奶的離世讓她措手不及,跟談雲舒經歷瞭戀愛以後最煎熬的幾天,還有傢裡的長輩對談雲舒的接受……
想著這些,她轉過頭去看著談雲舒。
談雲舒握著方向盤,鄉下的路有些曲折,她開車的表情很專註,而握著方向盤的右手還戴著那枚竹戒。
察覺到方逾的視線,談雲舒輕聲開口:“在想什麼?”
“想到上次五一的時候,你給我發消息還撤回。”
“……”談雲舒想起自己蹩腳的招數,輕咳一聲,“你那天不是睡著瞭?”
“煩你煩得睡不著。”
談雲舒忍俊不禁,方逾也翹著唇,車裡的氛圍終於輕快瞭些。
到瞭柳城,談雲舒帶著方逾回瞭談傢的莊園。
方逾還是第一次來到談傢的莊園,大學的時候她聽媽媽說過談傢莊園又大又好看,要打掃清理的地方很多,雇傭的住傢阿姨就好多個,而現在她也親自進瞭這個莊園。
這裡空氣清新,入眼皆景,有草地有噴泉有花園,前面還有個湖。
談雲舒把車停下,拉著她下瞭車。
別墅的質感厚重,猶如一座夢幻的宮殿,矗立在寧靜的莊園之中。
崔婉還是在老位置小憩,她撐著身體,時不時地看一眼落地窗外的花園,隨後就見花園裡突兀地進瞭兩個女人,一個是她的女兒,另一個是……方逾?!
談雲舒戴著手套,手裡拿著一把大剪刀。
透過落地窗,她盯著自己的母親,將母親悉心照料的一些昂貴品種花剪下放到方逾的手中。
崔婉崩潰地起身,來到花園,毫無溫柔姿態,質問自己的女兒:“談雲舒!你在做什麼!你怎麼還把她帶來瞭!這個傢不是誰都可以進的!”
“阿姨您好,我叫方逾,謝謝您的花。”
談雲舒又剪瞭一朵,她優雅地遞給方逾,朝著自己母親笑瞭笑:“抱歉,媽媽,這個傢我想讓誰進,就讓誰進。”她往前走瞭兩步,朝著媽媽逼近,“我早就有這個資格瞭,媽媽,是您還以為我是可以被你隨意修剪的花,是您還活在假象中抽不出身來,是您固執地認為我隻有嫁給有錢人這一條道……”
“媽媽,我曾經也很困惑,比起愛我而言,您更愛的似乎是這個身份,以及對我的掌控欲。”
談雲舒在崔婉的面前站定,她定定地看著自己的媽媽,看著媽媽臉上出現的被自己揭穿的憤怒情緒,扯起唇角,道:“我說過的,讓你別去找方阿姨的麻煩,可是您還是背著我去打擾人傢。”
“她給你告狀瞭?她怎麼說的?談雲舒,你清醒一點,方芹說的就是看上你的錢,換成別人她還……”
“我還說過幸好我有錢,媽媽。”
談雲舒沉沉地呼出一口氣:“您還記得有多久沒有聯系外公外婆瞭嗎?當初他們不同意您跟爸爸在一起,您跟他們斷絕往來也要當豪門貴婦,也不讓我跟他們來往……”她眨瞭下眼,“我想現在是時候瞭,過去的時日裡,我跟他們取得瞭聯系,他們很想念您,媽媽,您讓我不知道怎麼辦,我隻好讓他們來看看您如今的模樣瞭。”
崔婉怔怔地看著她,訥訥地道:“你怎麼可以聯系他們……”
談雲舒眉尾一挑,嗤笑一聲:“您過得不是很光鮮亮麗嗎?那就讓他們看看吧,看看他們的女兒這些年來到底在過著怎樣的生活。”
“存在跟消亡沒兩樣的婚姻,還有我這個同性戀女兒,一切都在不受您的控制,但一切都在我的控制。可本質不一樣,你的控制是為瞭毀滅我,我的控制是為瞭讓您過得更好,媽媽。”
崔婉險些站不穩,踉蹌瞭兩下,她直直地看著自己的女兒,眼淚流瞭兩行。
談雲舒湊近瞭點,壓低瞭聲音:“還請媽媽您繼續精心種花,因為婚禮上會用得著。沒種好的話,我會找您麻煩的。”
……
一直到黃昏時回到京城在車上坐下,談雲舒的氣壓還是有些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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