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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場景絕對可以稱得上“有生之年”。
談總穿著長袖長褲, 她的身姿綽約,背部挺直, 單膝往下蹲。
如果不是對面的方小姐淚光閃爍晶瑩,兩人之間的氛圍有些悲傷, 要不然這姿勢怎麼看怎麼像求婚。
方逾註意不到那些工作人員的所想,她也來不及抹自己的眼淚, 隻知道自己沒有幻聽。
談雲舒現在是真真切切地在她的面前。
她有好多話想對談雲舒說,可現在真的當談雲舒願意見自己瞭,她的嗓子又卡殼,隻能往外蹦出一句嘶啞的祝福:“生日快樂, 談雲舒。”
談雲舒沒回話, 但伸出一隻手, 遲疑地用指尖揩瞭揩她眼角的淚,又用指腹撚瞭撚。
對方逾而言,這是個訊號。
她將身體往前一傾, 抱住瞭眼前的人, 她沒什麼力氣,渾身都軟綿綿的,但這個擁抱她使瞭全身的勁,很怕談雲舒會再次消失。
她喃喃地喊:“談雲舒……”
談雲舒的身體僵瞭僵,她低眼, 聞見瞭方逾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還是沒應聲。
就這麼由著方逾抱著, 雙臂垂在兩側。
方逾意識到談雲舒並沒有回抱自己,如墜冰窖,渾身也都脫瞭力,她的眼睛再次閉上,雙臂也落下來,就那麼軟趴趴地倒在談雲舒身上。
談雲舒怔瞭一瞬:“方逾……?”
她這才緊緊摟住她,又偏頭看著她,說話的聲音不自覺地都有些發抖:“我……你怎麼瞭。”
方逾卻連睜開眼看看她的力氣都沒有。
幾秒後,談雲舒將失去意識的方逾打橫抱起。
方逾在澳洲出差兩個多月本就瘦瞭好幾斤,這幾天的經歷又讓她掉瞭好幾斤肉,整個人很消瘦,即使穿的比平時要厚,可抱起時還是能感受到具體的重量。
經過前臺時,她托其中一位工作人員聯系酒店的醫生,以及拿上她的生日蛋糕。
“好的,談總。”工作人員表面嚴肅地應著,內心激動得不行:媽呀,有機會當npc瞭。
她立馬奔去拿蛋糕跟在談雲舒的身後,一邊聯系醫生一邊摁電梯,她平視前方,不敢去看一側的談雲舒和方逾,隻是呼吸都禁不住屏住。
談雲舒托瞭托方逾,進電梯時就一直看著方逾的臉。
方逾臉上的淚水還沒凝固,淚痕在燈光下分外紮眼,生病瞭臉色很差,現在雙眼輕合著,像個碎掉的洋娃娃。
像是永遠也不會醒來。
談雲舒想到這個慌張得很明顯,她雙唇緊閉,眼眶泛紅,就盯著電梯上行的數字。
等到電梯門一開,她立馬加快瞭步伐,很快抱著人回到瞭套房,將方逾輕放在床上。
這次抱著方逾比任何一次都要久,她的手臂也微微發酸,她顧不瞭那麼多,回到客廳,還不等她開口問,隨行的工作人員就道:“談總,李醫生說她馬上就到。”
“好的,謝謝。”談雲舒的神情緊繃著,太陽穴突突直跳。
工作人員很自覺地退出房間,沒有多待。
客廳隻有談雲舒一個人站著,她的視線放在這個蓋子很喜慶的蛋糕上,很顯然,這個包裝跟裡面精致的蛋糕不太匹配。
但它們還是融合得很好,互不影響。
李醫生來得很快,帶著自己的工具包過來做檢查,她是蘭定縣本地人,傢裡有牽絆走不遠,就被談雲舒聘請來酒店入職,酒店的醫生工作比醫院裡清閑一些,工資也很可觀,不過李醫生在這裡幹瞭好幾年,還是第一次被談雲舒這樣著急地喊來。
她不動聲色地給方逾做檢查,結束後說:“估計沒怎麼進食,低血糖導致的昏迷,而且太累著瞭,心力交瘁,先給她靜推葡萄糖,幾個小時後就可以醒來。”
“謝謝李醫生。”
沒多久,李醫生帶著自己的工具箱離開,整個套房隻剩下她們兩個人。
談雲舒在床邊坐著,她看著還沒醒來的方逾,心跳一直都恢複不到正常的頻率,她努力緩瞭緩氣息,慢慢伸出手去,把方逾耳朵那邊的頭發別瞭別,露出方逾的整張臉。
方逾下巴上的肉又少瞭些,比之前還要清瘦。
談雲舒擰著眉,指尖輕輕地落在她的額頭上,動作溫柔地描摹著她的眉毛、眼睛的形狀、鼻梁的弧度,雙唇張瞭張:“方逾,你睜眼看看我好不好。”
房間裡隻有她的聲音,方逾的氣息均勻,怎麼也沒醒。
談雲舒沒有多去觸碰,她感受著方逾皮膚的溫度,最後收回手,蜷起指節,又給方逾再掖瞭掖被子,才在一旁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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