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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韻距離方逾最近, 她自己習慣把腳放在椅子底下的橫架上, 所以沒被紮到。
其他人跟她們都有些距離, 也沒受傷。
茶水間的場地大傢清理得很快,都等不及喊保潔阿姨過來。
方逾回到椅子上坐下,她努力揚唇沖大傢笑笑:“你們受傷瞭嗎?抱歉, 是我手滑導致的, 嚇著大傢瞭。”
齊韻盯著她的傷,臉都皺巴起來:“哎呀,你先上你的藥吧,大傢都沒事,就你一個人有事。”
另一個同事附和:“就是, 你快處理傷口吧, 方助。”
方逾頷首, 她低著頭,一隻手拿著棉簽一隻手拿著碘伏,沒有面對著人,上揚的唇角失去瞭力氣,她神情木然,滿腦子都是剛剛齊韻說“談總跟南霖集團的誰要聯姻瞭”。
她跟齊韻聊到的“談總”隻有談雲舒一個,如果是其他人,前面還會加個公司前綴。
“疼嗎?”齊韻在一旁問,表情還是沒放松。
方逾眨瞭下眼,搖頭:“還好。”她嘆口氣,“小磕小碰常發生,已經習慣瞭。”
“你這哪是小磕小碰啊……”
方逾按著棉簽止血,聞言問:“對瞭,韻姐,剛剛談總那個是怎麼傳的啊?”
“你還有閑心關心這個?”
方逾挑眉:“嗯。”
“有人發瞭新聞截圖。”
竟然還是新聞嗎?方逾抿唇沒吭聲瞭。
傷口其實是疼的,但最疼的不是這處地方,而是左側仿佛正在被割裂的心髒,疼到讓她隻覺得呼吸都不順暢,要很努力才能控制住顫抖的身體。
茶水間還有這麼多同事,她不會再像六年前那樣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落淚。
過瞭一小會兒,方逾用紗佈包紮好傷口,幸好鞋子還不錯,起碼血液沒有往外滲,用紙巾就可以沾出來,她重新穿上鞋,若無其事地對著還在關心她的同事道:“真的沒事,不影響,很快就會好的。”她笑著道,“該回去上班瞭。”
這話一出,大傢作鳥獸散。
方逾也站瞭起來,齊韻不放心她,想要扶著她回去,她擺擺手:“不用,韻姐。”
她伸出手,問:“可以給我一顆糖嗎?”
齊韻從包裡拿瞭好幾顆出來,方逾摘瞭一個:“我不愛吃糖,一顆就夠瞭。”
“行。”齊韻緩和著氣氛,“我該學學你控糖,這樣皮膚才會跟你一樣好。”
方逾雙眸彎彎,輕輕邁著步伐先去水槽那裡洗手,才一路艱難地走回辦公室,沈映之今天下午有別的事情,很多事情都由她這個總助負責,在茶水間多浪費瞭些時間,她現在要抓緊時間處理工作。
腳疼讓她清醒,她強迫自己把註意力放在工作上,而不是去想跟談雲舒有關的事情。
窗外的雨沒斷,辦公室開著空調,方逾覺得有些冷,披上瞭外套。
直到把所有的工作都處理完,她才看見天色暗瞭下去。
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八點瞭。
方逾摘下眼鏡,閉眼揉著自己幹澀的眼周,而她眼前冒出來跟談雲舒有關的畫面,主要還是想到六年前談雲舒向自己遞請柬的場景,跟下午聽見的內容又重疊在一起。
半晌,她收拾好東西離開辦公室。
公共區域那裡還有幾個職員在加班,大傢神情都很疲憊,也沒空閑聊。
電梯口這裡沒其他人,顯得很空曠。
方逾沒什麼表情,眼神也有些空洞,進電梯後,又隻是盯著下行的數字。
從公司大樓出來,她撐起傘。
天空像是一塊黑佈,幽暗不見底,這雨比下午還要大許多,雨珠在地面上飛濺,逐漸浸濕她腳背的紗佈。
方逾艱難地擡腿,朝著地鐵口走去。
下雨天,街上的行人不多,但金融圈這邊加班的人不少,有人拖著沉重的腳步,滿臉疲憊,書包還放在身前,裡面裝著筆記本電腦,看樣子回到傢還要繼續加班。
方逾的呼吸不那麼平和,她緊緊地握住傘柄,渾身都有些發冷。
進站以後,她解鎖手機。
談雲舒到現在都沒有發任何消息過來,也沒有一通電話。
她失神地盯著兩人的聊天記錄看瞭一路,中途差點忘記換乘地鐵,她不知道現在要不要給談雲舒發消息過去,如果要發的話,又要發什麼內容呢?
一直到回小區,她也沒想出來。
主要是腦子轉不動瞭,她想到瞭太多事情,樁樁件件都跟談雲舒有關聯。
符霜見她一直沒在群聊裡出現,也沒回私聊,聽見防盜門打開的動靜就拉開門:“小愉,你怎麼瞭?一直沒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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