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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關上的那一剎那,談雲舒眼淚又滑落瞭兩顆,她擡起手來用手背抹掉。
一擡眼,就見落地窗面上隻剩下她一個,如同過去六年無數個沒有方逾在身邊的時刻。
她吸瞭口氣,拿過放在一邊的手機,解鎖瞭微信,果然,跟方逾的聊天窗口裡躺著有七八張截圖,都是一些半夜進急診的網友分享的真實案例,她翻瞭翻,裡面有幾個人跟自己一模一樣。
看完這些,她又回到輸入欄。
想問方逾上車瞭沒有,還有多久可以到酒店,明天是幾點的航班到京城,有沒有人來接……
最後一個都沒問出口,她切瞭出去,沉著臉給沈映之發瞭條消息:【等我回京,我要跟薛奕見一面。】
沈映之到現在也不是很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卻也沒有多問,因為談雲舒跟她主動提起這些已是不易,她問:【那你什麼時候回京?】
【過幾天,但我要先回一趟柳城。】
【回去做什麼?】
談雲舒:【有些事情當面說不清楚,我需要回去告訴談致誠他新擁有的豪宅,是誰給他賺來的。】
談雲舒:【沒瞭我,他還能安度餘生嗎?】
感情上失利的事情,談雲舒正在努力消化。
可是,她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
這話一出,沈映之的電話立馬就撥瞭過來,她緊張地問:“你這是要回去攤牌瞭?聽高明鶴那幾個人說你哥現在又在搞小動作,不太安分。”
“談雲煦跟盧傢還有來往,多半是知道瞭點什麼。”談雲舒閉上眼,腸炎又在發作,卻也不得不繼續冷靜分析,“但我現在難道還是幾年前的我嗎?集團現在上下都是我的人,談雲煦以前養的那些蛀蟲全被我一把火燒瞭,現在能蹦躂的,還有幾個?不也得仰承我的鼻息才能在集團生存下去嗎?那些董事跟談致誠又還剩有多少感情?這些人最是朝錢看齊,已經明裡暗裡跟我表過態瞭。”
談雲舒說到這裡,冷笑一聲:“憑什麼他們會覺得可以控制我的一生?”
寒意覆在她的臉上,她低著眼,視線落在方逾待過的位置,仿佛方逾沒有離開,她伸出一隻手,去觸摸那一片空氣,說:“憑什麼他們會覺得,一旦找到我跟方逾在一起的證據,就可以讓我失去一切呢?我如今擁有的籌碼,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多得多。”
沈映之在手機那端默然瞭一會兒,才道:“要是有什麼需要我的話,隨時跟我說。”
“不要跟我說謝謝,我不愛聽。”
談雲舒的唇角彎瞭下,“嗯”瞭一聲:“好。”
她強行把那句“謝謝”給壓瞭回去。
而方逾怎麼也壓不下自己心口的憋悶,談雲舒的那句“會讓我誤會你還喜歡我”在她的耳邊響著,坐車時在想,洗澡時也響,現在躺在床上瞭,她還在想著。
她清楚地知道談雲舒並沒有誤會,隻是她的關心的確很難藏住。
因為她現在還想給談雲舒發消息過去問有沒有再發作,但她忍住瞭,隻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睜眼閉眼都是今晚跟談雲舒的相處,這人的眼淚似乎有腐蝕功能,讓她左肩那塊區域疼得難受。
她如願地做到瞭消遣談雲舒,讓談雲舒捉摸不透,就連想要一個“為什麼”,她也殘忍地不給答案。
但她不得不感慨,這簡直就是賠本的買賣。
因為她又把自己給搭進去瞭。
等時針跳到瞭淩晨一點,方逾才起瞭一些困意,在失去意識之前,她腦海裡想著的最後一件事是——
早知道就不改簽瞭。
-
一覺睡到天光大亮,方逾整個人是有些麻木的,不是睡到麻木,而是想著自己要明天才回京城才麻木。
昨晚在看見談雲舒說瞭醫院地址之後,她就下樓來到前臺將房間續瞭一晚,又聯系航空公司將航班改簽到瞭周日上午。
因為她不確定談雲舒的病是怎麼一回事,如果談雲舒很需要她呢?那她一時半會也走不瞭。
於是這個點她的兩位同事早就出發去機場瞭,而她還在酒店發呆,沒收拾完的東西還都沒放進行李箱,昨晚離開前是什麼樣,現在就是什麼樣。
她又難免想到昨晚經歷的一切,恍惚瞭一會兒才起床。
而手機裡,一條談雲舒的消息都沒躺著,也不知道這人現在怎麼樣瞭,她盡力控制著自己不去關心,不過讓她意外的是程檬發瞭微信消息過來。
程檬:【你朋友圈發好幾天蓉城美食瞭,小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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