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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逾明明是跟符霜和唐半雪來玩的,現在怎麼沒跟自己的兩位朋友待在一起,獨自來露營過夜,當然, 現在她在方逾的身邊, 怎麼也不算是“獨自”瞭。
“沒什麼。”方逾松開環著談雲舒的雙臂, 沒有正面回答。
談雲舒的眼睫顫瞭下,沒有繼續問著自己的猜測,但大抵知道是方逾和自己的兩位朋友鬧矛盾瞭,並且是不那麼好解決的矛盾,否則依照她對方逾的瞭解,方逾是不會撇下符霜和唐半雪的。
氣氛又凝固瞭起來,仿佛回到瞭上周六的那晚。
方逾沒有開燈的想法,她往床上一躺,拉過被子蓋上,不過租借的這些東西都有一股不那麼好聞的味道,但對她而言能夠忍受。
談雲舒也躺下來,她皺皺鼻尖。
“你可以回去。”方逾背對著她,嘴唇張合,聽不出什麼情緒。
談雲舒:“不回。”
方逾合著眼,淡淡地“嗯”瞭一聲,隻是仍然覺得心中煩悶,她跟符霜和唐半雪從來沒有鬧過這樣的矛盾,這讓她有些許的不適應,而且為什麼她們會那麼理所當然地就認為薛奕的到來對她而言是一種驚喜。
更讓她自己都不能解釋的是,她竟然還給談雲舒打瞭電話,等談雲舒詢問自己的時候,她才清醒瞭過來。
是消遣得越發得心應手瞭嗎?
還是說,她潛意識裡已經有些依賴於談雲舒瞭?
她想著想著,眉頭緊皺,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些陌生。
過瞭會兒,她的手機屏幕亮瞭起來,鈴聲也同步響起,將帳篷內的氛圍破壞瞭些。
是薛奕打來的電話。
方逾垂著眼,幾秒後,她坐著接聽瞭這通電話。
她沒避著談雲舒,也沒什麼好避著的,談雲舒之前因為要去盧傢晚宴的事情跟自己的父親打電話,不也沒避著她?
薛奕在手機那端有些著急的口吻:“小愉,你在哪兒?”
“有什麼事嗎?薛老師。”
“薛老師”這三個字一出,談雲舒的唇角就像是凍住瞭,黑暗之中,她的一張臉又沉下來,無人察覺,但一想到方逾開口就是“有什麼事嗎”這個問題,她的情緒又像是被安撫到瞭點。
客氣、客套。
更何況還喊的“薛老師”,把距離更拉開瞭。
薛奕回答瞭方逾的話:“我擔心你。”她問,“你沒在房間的話,是在營地嗎?”
方逾輕輕地道:“你們玩開心,不用管我。”
“可你知道我最想看見的人是你,小愉,你不在的話,我在這待著也不會開心的,她們也是。”薛奕歉然地說,“我喜歡你這件事讓你很苦惱嗎?小愉,可我不是故意的,我沒辦法做到不想見你。我對你的邀請你無動於衷,我想拉近跟你的距離,你也不願意,我知道你的態度,我也沒有要纏著你的意思,但我們不還是朋友嗎?朋友見一面也不可以嗎?”
方逾沒有開免提,但帳篷內這樣靜,薛奕的情緒波動又大,出口的話難免有幾個字眼蹦入瞭談雲舒的耳裡。
談雲舒瞇瞭瞇眼,從這些隻言片語裡拼湊出來瞭完整的句子,臉上的冷意又覆瞭一層。
什麼朋友,真是會找借口。
方逾把腦袋低瞭低,說:“那你清楚這件事的性質嗎?”
薛奕不可能不知道瞞著她的這件事,甚至還跟符霜和唐半雪打著配合。
“我清楚,所以我還想當面跟你道歉。”
“我在營地,東側的一頂黑色帳篷,沒開燈。”
“我現在過來,很快。”
“嗯。”
電話掛斷,方逾的右手手腕被談雲舒捉住,談雲舒的聲音也響起:“我不想你見她。”
“跟你沒關系。”
方逾落下這句話就抽出自己的手腕,幾秒後就來到瞭帳篷外,將談雲舒一個人留在帳篷裡。
身側的位置還有餘溫,談雲舒能透過帳篷看見站在外面的方逾的身影,沒一會兒,她聽見瞭薛奕的聲音響起。
薛奕戴著一頂鴨舌帽,這邊比較偏僻,又是晚上,沒人會註意到她。
她一路小跑著過來的,喘氣聲都沒停下來,就對著方逾道:“小愉,抱歉,我以為沒跟你說就讓你見到我會讓你覺得驚喜,像之前在京城高鐵站來接你一樣。”她苦笑瞭一聲,“對不起,我知曉全情,卻還這樣做。”
不得不說薛奕很會道歉,而且怎麼看都很真誠,上次關於誤拿胸針的事情也是。
方逾想著帳篷裡還有談雲舒在,說:“到湖邊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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