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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其實她也知道原因,那就是那會兒的她不想跟方逾牽扯太深,現在呢?她想牽扯得深點,方逾不願意瞭。
浪漫的小提琴演奏聲在莊園內飛舞,大傢就在這樣的氛圍裡用餐,觥籌交錯間,映著一張張含笑的臉。
談雲舒咽下最後一口蔬菜,即使她沒有喝酒的想法,但在這樣的場合,難免還是會選擇性地淺酌兩杯,兩杯而已,並不會影響到她的狀態,她這張姣好的面容上掛著標志性的笑容,舉止端莊得體,有不少人過來跟她客套地碰瞭碰杯。
讓她意外的是,薛奕被請來瞭唱歌。
聽著不遠處響起的令她熟悉的歌聲,她的神情微怔,順著看過去,就見薛奕在佈好的舞臺那裡拿著話筒吟唱起來瞭比較歡快的歌曲,這樣的宴會,傷心的情歌並不合適。
而薛奕的胸口別著的是另一枚胸針。
談雲舒輕抿著唇,目光淡淡的。
沈映之也有些意外,她跟談雲舒是挨著坐的,此刻靠過來瞭些,說:“聽說過盧謹也很喜歡薛奕唱歌,但沒想到把薛奕給請來瞭。”
來到這場宴會的人不乏有名氣很大的歌手,但聚光燈在這一刻都打在瞭薛奕那裡。
談雲舒默默地收回瞭視線。
沈映之隨後提裙起身,說:“走吧,該祝賀盧小姐瞭。”
“嗯。”
盧謹才是今晚的主角,此刻正在應對著大傢當面的祝福,她今年才24歲,剛從國外讀研回來。
“盧小姐,畢業快樂。”談雲舒將杯子往前遞。
盧謹掀眼,讓自己的杯口高於談雲舒的杯口許多,但在前幾秒跟沈映之碰杯的時候,是平著的。
這是擺瞭明的覺得談雲舒低自己一截。
談雲舒笑容不變,她並不在意這些,更何況她來這場宴會的目的已經達到瞭,想要爬到更高處,這點羞辱算什麼?
更地獄的她都經歷過。
祝福結束,談雲舒沒有回去,跟著沈映之來到薛奕唱歌的區域。
她心中有千百個疑惑,思考起來表情難免有些冷峻,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感覺,在這期間,她跟薛奕的目光好幾次都對上,全場估計隻有沈映之覺得氛圍詭異。
薛奕不會一直唱歌,中途也有休息的時候。
談雲舒靜靜地凝著她,又端著酒杯走向剛跟人聊完的薛奕,她眉眼彎彎,任誰看上去都覺得她心情不錯,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她語氣帶笑自然地問:“怎麼今天沒見薛老師戴那枚胸針呢?”
薛奕回以一個笑容:“難道談總隻有一枚胸針?”
“但總有偏愛。”談雲舒慢悠悠地,“我偏愛的那一枚,又回到我的心口瞭。”
薛奕的笑容僵瞭下:“是嗎?那恭喜。”
談雲舒的指尖點瞭下杯壁。
方逾沒有收下薛奕送的大熊貓玩偶,至於胸針,就更不可能送給薛奕瞭,並且那晚的她喝瞭酒,思考的時候都沒有太深入,現在想來,薛奕當時並沒有提到“送”這樣的字眼,是她當時太著急和擔心、害怕瞭。
並且她前兩天才想起來關註唐半雪的微博,於是看見瞭在店慶那晚發的粉絲可見的微博圖片。
圖片裡,唐半雪的胸口也別著那枚胸針。
所以在胸針的事情上,一切都很明顯瞭。
那枚胸針到薛奕那裡的形式跟唐半雪的是一樣的,大概率是方逾借出去的。
談雲舒迷惑的是薛奕為什麼會對她那樣有攻擊性?就因為薛奕也喜歡方逾嗎?對待“情敵”是這樣的態度好像也沒有錯,可談雲舒還是隱隱約約覺得哪裡不對。
就好像薛奕知道她跟方逾的過往。
“不過談總還真是讓我意外呢。”薛奕依舊不喝酒,她端著的是一杯溫水,有些淩厲的眉眼在此刻更甚,她嘲諷地勾起唇,“我還以為那一擊重創,談總再也不會找小愉瞭。”
“小愉”兩個字一出,兩人幾乎是把暗潮搬到瞭明面上。
談雲舒緊盯著眼前的人。
“重創”這個詞背後的意思是薛奕知道那枚胸針的意義,也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特地找方逾借的嗎?
沈映之在附近跟人聊天見狀覺得不對,剛想過來,就見盧謹已經率先過去瞭,三人站成瞭一個三角形。
一陣晚風吹過,三人的發尾都被撩瞭撩。
盧謹直奔主題,問:“聊什麼呢?我也想聽聽。”
薛奕揚起一個笑容:“談總來問我這枚胸針哪裡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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