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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談雲舒所有的情緒都墜瞭下來,她垂下眼,唇角勉強扯起一個苦澀的弧度,低聲道:“那我給你摘下。”
說完,她索性在軟毯上跪瞭下來,又望向方逾,探出自己的右手。
怕自己的動作太大,她摘得小心翼翼的。
這副眼鏡比黑框眼鏡要細些,也更輕一些。
她盈盈地捏在指尖,還是怕不小心把它捏散架瞭,正準備把它放在一旁的茶幾上時,她的手腕被方逾捉住,同時還響起瞭方逾的聲音:“我說的是‘如果’。”
談雲舒再度看著方逾,神情愕然。
方逾的眼睛眨瞭眨,沒瞭眼鏡的阻擋,這雙眼看上去更加晶潤,像是兩顆黑色的寶石鑲嵌著,而此刻,這兩顆寶石仿佛帶著一些不解,問:“難道不明白我的意思……”
剩下的一個“嗎”字沒瞭出口的機會。
金絲眼鏡還是不小心掉到瞭軟毯上,談雲舒無心去管它的死活瞭。
她仍然跪在軟毯上,隻是腰陷瞭下去,腦袋也往下低,她閉著眼,一手放在方逾的頭頂,一手扣住方逾的下巴,含住瞭方逾的唇瓣。
她沒有理解錯,是她太過小心瞭。
這個行為在她們這裡,明明還是要接吻的意思。
氣息隔瞭好幾年再次纏繞在一起,談雲舒不知道方逾會不會記得這一切,她隻知道自己現在在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夢瞭,可夢境怎麼會有這樣的觸感。
過去的幾年裡,她又不是沒做過這樣的夢。
她記得跟方逾接吻的感覺。
是短促的呼吸,是香甜的嘴唇,是柔滑的舌頭,是溫熱的口腔,是盈滿胸腔的喜歡的表達。
方逾的手掌跟以前一樣,還是抵在談雲舒的肩頭,她的意識又陷落下去,隻記得將下巴再擡高一些,迎著談雲舒,將這個吻加深、再加深。
鼻息間還能聞到酒味,也能分離出屬於方逾的味道。
談雲舒吻得很輕柔,似風和日暖的某個午後。
像是還覺得現在的經歷都是夢,她舔瞭舔方逾的雙唇,又在上面咬瞭咬,才將舌尖再次滑到方逾的嘴裡,她的喉嚨不時地滾著,同時把右手從方逾的下巴上往下,放在方逾的脖子上,感受著方逾同樣的動作。
她們真切地是在接吻。
不知道過去瞭多久,她聽見瞭方逾的一聲輕哼,才徐徐地撤離。
“癢。”方逾又半瞇著眼,她的嘴唇上還泛著明顯的水光,說的是她的頭發落在自己臉上脖子上的事情。
談雲舒低笑:“那怎麼辦?”
“不親瞭。”方逾翻過身,聲線還有些酒意。
“不行……”
沙發本來就大,邊上的這一片區域因為方逾的動作,留瞭些空位出來。
談雲舒順勢在上面側躺著,她把自己的頭發往後撥,旋即攬過方逾的腰,靠過去道:“現在不會癢著你瞭,方逾。”
也不知道方逾有沒有聽進去,談雲舒也不再著急,她還勾著方逾的腰,隻不過把自己的額頭抵在瞭方逾的腦後,她的前身緊密地貼著方逾的後背,勾著方逾的腰的手臂不自覺地就收縮。
還是好怕這一切都是假的。
“談雲舒……”方逾的聲音又響起,“松開一點。”
談雲舒回過神來,歉然地應著:“好。”
京城的雨又下瞭起來,並且還隨瞭一聲雷鳴,轟隆的一聲。
談雲舒明顯地感應到方逾的身體都繃緊瞭,她柔聲說:“別怕,打雷而已。”
窗外的雨聲逐漸大瞭起來。
而方逾身體還是沒有更松弛,依舊繃著的,談雲舒用鼻尖頂瞭頂方逾的後腦,正準備再說兩句話安慰一下,她覺得方逾是嚇到瞭,就在這時,方逾又轉過身體,縮在她的懷裡。
從她的角度能清晰地看見方逾緊皺的眉頭。
談雲舒試著用右手給她撫平,卻怎麼也舒展不瞭。
在又一次嘗試過後,她的手被方逾捉住瞭,方逾腦袋稍擡,眼神有些迷蒙,眼睛像窗外的雨幕。
“怎麼瞭?”談雲舒問。
方逾靜靜地不說話。
談雲舒又湊過去,問:“打雷嚇著瞭嗎?”
方逾還是不吭聲。
談雲舒把她抱著,手輕拍著她的背,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想緩解著方逾被雷聲嚇到的緊張,
直到有略微冰涼的水珠落到自己的頸側。
不可能是漏雨。
談雲舒慌瞭起來,她往後撤瞭些,卻見方逾已經睡著瞭,呼吸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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