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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冷淡美人结婚后我真香了(184)
作者:应得蕉下鹿 阅读记录
每一張都似曾相識,在場有點水平的鑒定傢已經跟著念出瞭草稿對應的折花的畫作名稱。
這已經不能叫證據瞭,這隻能叫雷神之錘。
原本還在負隅頑抗的折花在看到這個視頻時,終於停下瞭動作,身子開始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
她不可置信的望向木顏,“你算計我。”
而被她這麼看著女人隻是輕輕嘆瞭口氣,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直視著她的眼睛,“我原來沒想過用這些照片做什麼的,留下它們隻是為瞭給自己留一個念想,畢竟我當時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畫畫。”
至今木顏回想起那段日子依然有些渾渾噩噩,每天都在畫室坐著,從早畫到晚,她甚至感覺自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臺生産畫作的機器,滿腦子隻剩下錢和還要畫多久。
那樣的生活不僅耗幹瞭她作為一個畫師的靈感,還給她留下瞭至今還未徹底痊愈的手傷。
而她那時雖然從未以一個畫師自居,但卻依然逃不過創作者本能的排斥,感覺自己玷污瞭手中這桿畫筆。
最嚴重的時候,她的手連畫筆都握不住,看著畫佈的時候腦子裡一片空白。
那時她以為自己的作為繪畫者的人生已經毀瞭,但她沒有後悔。
因為她要保護的東西更加重要。
女人的眉眼微微下壓,折射出一個淩厲的弧度,望向被按坐在地上的折花,“而且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你到底也算幫瞭我的忙,這些年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但不想跟你計較。一是顧念舊情,二是我知道對你這種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人而言,清楚自己的才能名聲都是偷來的,卻又不得不僞裝成一切都是自己原有的,整日惶惶不安,肯定比直接扇你耳光更讓你難受吧。”
女人嘴角勾起一個殘忍的弧度,眼神中居然有一絲憐憫,“我本來覺得你很可憐,真的。”
對於此時的折花而言,木顏這句話確實比直接給她一耳光更讓她痛不欲生。
就好像自己是個必須依靠他人才能茍活的乞丐一樣。
她嘴唇哆嗦著,想要辱罵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像是已經被徹底壓垮瞭。
這就是一個創作者面對剽竊者的特權,隻要她願意,隨時都能讓你一無所有。
因為那些東西本身就不屬於你。
“如果你沒有那麼喪心病狂的話,我們本該相安無事的。”欣賞夠瞭折花的表情,木顏終於收回瞭目光,總結陳詞一般的說。
她話音落下的時候,會場的大門被推開,一隊警察魚躍而入,沒有在意會場衆人驚慌的眼神,他們直接跑上瞭領獎臺,為首的警察手裡捏著一個袋子,裡面裝著一張簽名版。
上面是折花用左手寫下的簽名,跟霍龍想要吃掉的那張紙上的簽名肉眼可見的相像。
“魏婉花是吧,我們懷疑你與一場兇殺案有關,請配合我們調查!”為首的警察毫不客氣地命令自己手下的警察從保安手裡接過瞭已經癱成一團的折花,沖木顏敬瞭個禮,“謝謝您的支持!”
木顏隻是輕輕點點頭,看著警察把人帶走。
“你為什麼會知道……”被拖著走的女人不死心地望著她,想要在最後求得一個答案。
木顏輕描淡寫地說:“你那個時候為瞭區分我的畫和你自己的畫,喜歡用左手在自己的畫上簽名不是嗎?我倒是沒想到,你那些畫最後居然沒有一幅見光,”她憐憫地望著披頭散發的女人,說出的話卻無比殘忍,“看來你真得很喜歡我的畫啊,折花。”
折花垂下瞭頭,再沒有一句多餘的辯白,就像木顏跟警察說得一樣,她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欲望瞭。
因為從今天開始,知名畫傢折花已經不存在瞭,有的隻是嫌疑人魏婉花,她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偷竊者這件事,將永遠留在畫壇的歷史裡。
警察帶著魏婉花離開後,會場死一樣的寂靜,所有人都愣愣地望著臺上的木顏,仿佛就算她現在說要統治世界也沒有人會奇怪瞭。
而被註視著的女人臉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彎腰拾起瞭剛才折花扔在地上的獎杯放在獎臺上,“我的故事講完瞭,雖然當初事出有因,但我給人當過槍手的事實無法改變,所以我認為我沒有資格拿這個獎,我隻是個靠畫畫收入度日的庸人,希望各位謹慎評審,把這個獎項頒給更適合的人。”
話說到此,她把麥克風放回瞭主持人的臺子上,然後毫無留戀的下瞭臺,徑自離開瞭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