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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总想独占我(32)
作者:町右 阅读记录
腦海裡那陣鈍痛又一次浮現,阮沉突然想明白瞭原因。
“你救我……是為瞭氣盛枝鬱?因為他在國外十幾年,變得不那麼喜歡你瞭?”
安靜的空間裡,棋子落在柏木棋盤的聲音清脆。
雖然不是這麼幼稚的理由,但確實有試探。
顧望舟沒有被後半句話觸怒,因為看著不太在乎。
他隻是平靜地看著阮沉:“可惜,他並沒有生氣。”
阮沉在這瞬間感覺到自己的心髒似乎連泵動的作用都衰弱瞭,手腳像是回不上血液,越發冰冷。
而將他從這陣喘不過氣的安靜裡拽回來的,是很輕的兩下敲門聲。
“打擾。”
輕佻散漫的男音介入對話,讓書房裡的兩個人都轉過瞭視線。
顧望舟臉上閃過一絲陰冷。
而阮沉則是……不明緣由的畏懼。
祁返手裡拿著一份公文袋,慣例地朝阮沉露瞭個笑:“你們似乎談得不太愉快,能結束瞭?”
阮沉忍住瞭情緒,轉身離開瞭書房。
祁返視線隨瞭他一段,漫不經心地上擡,和顧望舟森寒的眸對上。
公文袋落到桌上,祁返一手撐在桌子上,饒有興趣地撿起瞭黑王重新擺盤。
“怎麼不說話,不問問你交給我的事進度怎麼樣?”
進度……顧望舟最開始安排祁返上那艘遊輪的時候就知道他不可能成功。
所以,祁返是來興師問罪的?
“簽是簽瞭。”棋子歸位,祁返坐在客人的椅子上,姿態閑散地支著側臉,一如他們以前對話般平靜,“不過,他們似乎信不太過顧氏,換瞭一個合作對象。”
顧望舟淡淡地笑瞭一下,置放白棋:“所以,你來向我炫耀?”
“一塊地而已,怎麼值得我用來挑釁顧先生呢。”黑棋緊隨其後,祁返將那隻先動的白兵取出棋盤,“當然得是用其他更有價值的東西。”
公文袋被打開,裡面的資料一份份落出來時,顧望舟的臉色鬱沉下來。
“顧傢落魄那幾年,顧少是被怨恨蒙瞭眼,忘記有些事是不能歲月史書的。”祁返用那隻被吃掉的白子鎮在紙上,眸色沉且暗,笑意卻不曾退減,“作為朋友,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顧望舟當時走投無路,冒瞭極大的風險用黑吃黑的手段力挽狂瀾,被他用廢的棋子不是一疊薄薄的白紙能承載的。
所謂商戰,無非是比誰的手段更惡劣。
曾經的顧望舟是,現在的祁返也是。
顧望舟擡起白象,吃掉斜方一枚進入狩獵距離的黑棋:“消失的這兩天,就是為瞭搜集這些?你很少做這麼費時費力的事情。”
祁返看著逼至跟前的棋子,輕笑:“看來你還不知道,顧老爺子在國外養老的時候摔瞭一跤,現在正在醫院裡搶救。”
顧傢雖然是名門望族,但顧望舟的父親卻和老爺子關系不好,父子決裂後才在國內發展自己的事業。
而顧傢倒臺後,顧望舟除瞭攥住父母遺留的企業,最重要的一步棋,就是和自己的親爺爺和解。
哪怕背叛父母。
但老爺子不止他一個孫子,顧望舟隻是握住瞭國內的權利,真正的控制權還在老爺子身上。
老爺子生死未定,繼承人之戰自然也要擺上臺面。
顧望舟本來是穩坐這個位置的。
但現在,祁返手上的這個公文袋則是最鋒利的威脅。
——這些東西,隨時能讓顧望舟回到那段窘迫屈辱的處境。
顧望舟冷冷開口:“祁返,你什麼意思?”
祁返的視線依舊落在棋盤上,像是鐘情於棋局,並不在意顧望舟的臉色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我以前跟你下棋,你說,你不喜歡王車易位……你認為那是王被威脅到瞭絕境,最後的逃跑行為。”
然而祁返卻先將黑王移到8C,然後將駐守在角落的黑車轉至國王的側方。
黑車投入瞭戰局,節奏一下變得急促,顧望舟回過神時,白棋已經亂瞭節奏。
顧望舟知道,這局白棋已經要輸瞭。
“可是,我還挺喜歡的。”祁返說,“畢竟,這招還挺方便解殺還殺的。”
黑兵達到對方底線,變成瞭皇後,一下就將白王逼進死局。
Checkmate。
兩人皆是沉默,並無為這盤棋局判輸贏。
祁返在顧望舟陰沉的視線裡站瞭起來,輕描淡寫地笑笑:“看來你很久沒下棋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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