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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总想独占我(101)
作者:町右 阅读记录
盛枝鬱的指尖慢慢攀上微冷的玻璃面, 青年英俊的笑容在指腹之下仿佛慢慢有瞭溫度。
溫沉的男聲忽然回響在耳邊——“常常會遺憾,沒有陪他長大。”
回音消弭,房間裡一瞬靜得針落可聞。
在副本初遇楚柏仟的時候,盛枝鬱就有過一個微妙的念頭……巧合。
在原劇情裡楚柏仟雖然是有個早已病逝的弟弟,但這並沒有推進或者妨礙他和安嶼的劇情線,可是在和自己接觸的時候,這個曾經的存在像忽然被強調瞭。
盛枝鬱不否認自己的多疑,即便那天晚上和楚柏仟的聊天確實讓他有能夠喘息的間隙,但他還是覺得這個點有種說不出來的違和。
拿著相框發呆瞭片刻,桌上手機的震動引回盛枝鬱的註意。
屏幕上閃動的號碼備註是“胡姐”。
“是盛先生嗎?我真的做不下去瞭,老太太這個月已經是第三次失控瞭,她又把藥全扔瞭,還哭著喊著要她的大孫子……”
女人略帶哭腔的聲音背後,是玻璃、瓷器砸碎的聲音。
盛枝鬱輕嘆瞭一口氣:“我現在過去。”
“好,好,您快點,我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對她瞭……”
老太太住在郊外的獨棟別墅裡,這是盛枝鬱生前用最後的資産買的。
打車到門口的時候,他先看到的是右邊被砸壞的窗。
胡姐護著自己受傷的手站在門邊,對坐在沙發上的老太太儼然是不敢靠近,見盛枝鬱來瞭第一時間走到他跟前。
“盛先生,您當初請我來的時候可沒說照顧老太太會威脅到我的人生安全……”胡姐一邊咕噥一邊把手挪到盛枝鬱跟前,“說是阿茲海默,我看老太太可喜歡打人瞭,再這麼下去我真不做瞭……”
傷在手背上,看著像擦傷,不是被刀具或者瓷器割破的。
雖然老太太之前沒有對外人動手的先例,但盛枝鬱還是淡聲道:“按合同上的三倍賠償,你今天先去休息。”
作為保姆,胡姐除瞭有點愛貪小便宜外,其他方面都是盡職盡責,盛枝鬱一直對她挺大方。
胡姐聞言頓時露出個笑容,連連點頭:“行,我就在房間裡,有事您叫我。”
她離開之後,盛枝鬱深呼吸瞭一口氣,擺出笑容慢慢走到沙發邊。
老太太弓著身子坐在沙發的一角,視線落在破碎的窗戶上,遠遠地不知道望著哪處,情緒看著很穩定。
“奶奶。”盛枝鬱小聲地喊她。
老太太先是頭和臉轉過來,隨後眼珠子才像遲緩的開關,慢慢落到他的臉上。
然後也跟著笑瞭:“孫孫。”
粗糙蒼老的手落到盛枝鬱的肩膀上,溫柔地將他抱住,摸瞭摸腦袋。
“我的孫孫來看我瞭。”
盛枝鬱垂著眼,看著沙發上散落的藥片,撿起來:“嗯,奶奶怎麼不按時吃藥?”
“不吃,不吃。”老太太又皺起眉,臉色像多變的小孩子,“我又沒病,為什麼要吃藥?”
散落的藥片都被他收回手心,盛枝鬱仍舊維持著被她抱著的姿勢沒動。
“那奶奶最近還做噩夢嗎?”
“噩夢?”這兩個字出口之後,老太太仿佛被什麼魘住瞭,笑容又一點點蛻成瞭驚恐,“孫孫,孫孫……”
擱在盛枝鬱肩膀上的兩隻手頓時如鐵爪,在盛枝鬱的肩膀上劃過火辣辣的痛痕。
“我夢見瞭……夢見你出車禍瞭……血肉模糊的……”老太太的聲音帶上哭腔,仿佛陷入瞭隻有她的悲傷裡。
盛枝鬱握拳的手慢慢延出一陣黏膩的痛感來,他不聲不響地,就這麼承受著老太太的悲喜。
不知多久,肩上的力氣變輕,他慢慢擡頭。
老太太渾濁的眼睛這才第一次看著他的臉,仿佛在通過他在看另一個人。
然後壓著嗓音,一字一頓:“小懿,聽奶奶的,把你撿回來的那個野種扔掉。”
“野種”兩個字,就這麼聽也能辨出其中的咬牙切齒。
“那小子命肯定不好,克親近的人,他來瞭我就沒睡好過,你還輟學供他讀書……他眼裡根本就沒咱,肯定是謀我們的老宅……”
盛枝鬱垂著眼低低地笑瞭一下,忽然很想告訴她,她曾經住的那個破宅子有産權糾紛,三年前法院就判瞭下來,那房子和她沒有半點關系。
不過話到嘴邊,盛枝鬱卻又發現沒有意義。
畢竟老太太都已經把自己最討厭的“野種”當成親孫子抱著瞭,他和一個認知能力缺失的人說再多也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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