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真：“……”

這話她沒法反駁，要知道她剛穿越的時候，光是明白什麼叫做氣，感知靈氣，都花費瞭很長的時間。

“但是……但是我本來也是凡人啊，一代達不成，那還可以有下一代，下下代。”

儲真說道，她本質上還是那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一個科研問題，一代人解決不瞭，耗費上好幾代人，這實在是太常見瞭。

“我會把資料、知識記錄下來，傳承下去。還可以有很多人一起努力啊。”

萬秀兒定定的盯著儲真，最後嘆道：“你怎麼就不是我諸萬書院的人呢？”她的聲音之中滿是嘆息，不過很快又振作起來，看向瞭師映陽，“如何，不如都對她說？”

說什麼？是什麼秘密嗎？

儲真敏銳的察覺到瞭什麼，這是接近師映陽最好的時機，代表著師映陽徹底信任她，也將要給予她一起並肩而行的權利。儲真甚至是屏住呼吸的看著師映陽。

“這件事，你不必關心。”

師映陽道，她的手掌搭在儲真的肩頭。在儲真驚訝的目光中，師映陽看到瞭自己的臉。她有一瞬間的猶豫，儲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甚至仿佛天降一般落在魔界中的人才。是上蒼垂憐給予師映陽，給予整個魔界的人。

可是師映陽還記得對方蹦蹦跳跳的捂住耳朵的樣子。

“有什麼秘密不要告訴我啊！”

無知是悲哀的，可無知也同樣是快樂。師映陽想，自己應該要尊重這個小姑娘。她還很年輕，如果她不想，那麼自己也不應該強加責任在對方的身上。

“沒事的，你隻要做好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夠瞭。”

師映陽朝儲真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又輕輕的推瞭她一下：“已經很久瞭，你幫我看看我師兄回來沒有。”

曾經被儲真嘲笑過的把人支出去的招數如今就這麼落在自己頭上瞭麼？

天道好輪回！！

儲真很不高興，把頭一扭，氣哼哼的朝外走。她聽到兩人的說話聲。

“小姑子，你也太慣著她瞭，什麼都不對她說，也不一定是件好事。”

“你連自己是諸萬書院的掌院也沒對我師兄說呢，老嫂子。”

這一副針鋒相對，互相傷害的架勢……隻可惜儲真轉過拐角，她就什麼都聽不到瞭，想來也是師映陽用瞭什麼法門。儲真把地板踩得啪啪作響，她恨玄幻世界！一點也不科學！！

這一頭，萬秀兒轉頭看向瞭師映陽，笑笑：“當真不跟她說？”

師映陽頓瞭頓，又搖搖頭：“她說她不想好奇這些。”

“我看她那個樣子倒不是不好奇的模樣……”萬秀兒想瞭想，又嚴肅瞭神情，“我這具身體是貨真價實的凡人，芳齡二八，一點也不老好麼！叫你一聲姑奶奶也完全是可以的。”

師映陽沉默著，她心中有什麼話，總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隻可惜她如今說不出來。若她多跟儲真再相處一陣，那儲真就會精準的給她形容“呸！老黃瓜刷綠漆，裝嫩啊！”

隻是如今的師映陽沉默瞭一番，生生的把心中那種感覺給憋瞭回去，說道：“那你要我如何？”

萬秀兒將手絹一拋，露出一個嬌羞的笑容來：“當然是叫我小嫂子啊。”

師映陽深吸瞭口氣，艱難的轉過瞭話頭：“你覺得她……她說的那些可行麼？”

“或許是可行的，不過嘛，想要將魔界的植物都試一試，怕不得把她那靈根裡的靈氣都榨幹瞭。”萬秀兒笑起來，這一刻她收斂瞭臉上種種神態，展露出一種冷漠來，才真的有瞭那一點諸萬書院掌院的架勢。

師映陽看向瞭眼前這些蔥鬱的綠色，她伸手摘瞭一根生菜，放入口中，清脆的菜葉，混雜著靈氣和鮮嫩的水汽在她的口腔中。

萬秀兒見狀，也伸手摘瞭一根試瞭試，她挑挑眉：“味道不錯，不比人界的差。若是不說出去，誰能想到，這並非是靈土栽培的呢。此事有多少人知曉？”

“棚中靈器都是由靈谷中的其他人建造的。”師映陽說道，“按照規矩，我不能阻礙，也不能幫太多。”

“你們魔族人，就是太講規矩。”萬秀兒不屑的輕笑，笑過後又嘆道，“不過，這正是你們與我們不同的地方。”

師映陽沒有就這個話題與萬秀兒過多的糾纏下去，隻道：“距離下一次集會還有十五日。”

師映陽突然開口道。

“那留給你的時間也不多瞭。”萬秀兒頭也不擡一下，“集會一開，必然會有消息傳到人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