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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摘瞭一天,等傍晚的時候,飛翼獸總算重新恢複瞭清醒。
兩人將兩大筐花綁在飛翼獸身上,乘著飛翼獸回去。
飛翼獸飛得不如以往快,不過它心情很好,一路都在啾啾啾。
簡莫以前就知道它可能是個小話癆,現在第一次體會到話癆的威力,整個人被它叫得有點頭暈。
簡莫靠在烏炯身上,小聲道:“下次得訓練它一下,讓它別叫瞭。”
烏炯:“今天它吃多瞭花,比較興奮,平時拍拍它,它就不叫瞭。”
這倒是,平時飛翼獸都很聽指揮。
今天它興奮過頭,簡莫拍拍它,它會安靜一會,過段時間又忍不住啾啾起來。
簡莫猜它不僅吃多瞭花所以興奮,估計還因為跟他們分享這個能吃的花,特別開心。
既然這樣,簡莫也不好再拘著它,隻能忍忍。
他們回到部落,飛翼獸回窩裡休息去瞭。
簡莫和烏炯則把花朵取出來,趁著還新鮮,趕緊處理。
他們將花朵放到大木盆裡,去掉底部後,將花蜜浸取出來。
在一遍遍浸取之後,盆裡的水很快變成褐色,散發出清甜的蜜香氣和淡淡的酒味。
簡莫生火,將花蜜水放到火上慢慢煮著。
蜜水沸騰後,酒精和水慢慢被揮發掉,裡面的水越來越粘稠,煮著煮著,散發出瞭迷人的香氣。
等睡前,蜜水越發粘稠,甚至有點麥芽糖的質地。
這看起來完全就是糖漿。
簡莫忍不住,做瞭三杯蜜茶,他一杯,烏炯一杯,飛翼獸一杯。
睡前來點甜甜的東西可能不太健康,不過幸福感真是拉滿。
因為喝瞭蜜茶,蜜茶裡面可能有殘餘的酒精,這晚簡莫睡得格外熟。
所以半夜一聲巨響,直接把他嚇得猛地坐瞭起來,心髒怦怦跳著。
“發生什麼事瞭?”簡莫緩瞭好幾秒,才想起自己在哪,沙啞著聲音問烏炯,“是不是打雷瞭?”
烏炯過來幫他掖瞭下被子:“不是,外面在下大雪,可能什麼東西被壓塌瞭,沒事。”
簡莫:“是樹木嗎?”
烏炯:“應該不是,我出去看看。”
簡莫試圖從被窩裡爬出來:“我也去。”
烏炯難得強硬地將他按瞭回去:“外面在下大雪,又冷又滑,不安全,你繼續睡吧,我去看看就行。”
簡莫不安地動瞭動,他很少看見烏炯這一面,外面又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瞭,不免讓他有點慌。
烏炯隔著獸皮被子拍瞭拍他:“快睡吧,我變獸形出去,不會有事的。”
簡莫:“好,有事叫我。”
烏炯點頭,很快離開瞭。
過瞭好一會,簡莫的心還砰砰跳著,沒能緩過來。
他一個人躺在黑暗之中,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瞭。
今天的天氣格外寒冷,他稍微動瞭一下,被窩裡的熱氣全跑光瞭,他的腳冷得像鐵一樣,更睡不著瞭。
不知道過瞭多久,他聽見下面有動靜,便揚聲喊瞭一聲:“烏炯?”
“是我。”烏炯低沉的聲音響起。
簡莫瞬間感覺格外安全,松瞭口氣:“你回來瞭?外面怎麼樣,發生什麼事瞭?”
烏炯:“有兩戶人傢的房子塌瞭。”
簡莫立即問:“人沒事吧?”
烏炯:“沒什麼大事,兩個獸人受瞭輕傷,都處理過瞭,我讓他們明天再找你看看。”
簡莫應道:“好。”
不多時,烏炯從樓下走上來,手裡端著個炭盆。
炭火燃瞭起來,發出橘紅色的火光。
他將手裡的什麼東西放下,然後再放炭盆。
簡莫定睛細看,好一會才發現,炭盆底下墊著兩塊石頭。
烏炯走到窗戶前,將樹皮窗戶挪開條縫:“睡吧。”
簡莫感覺屋子裡的溫度稍微上升瞭些,卻還是睡不著,不由打聽起來:“房子這麼容易就被大雪壓塌嗎?”
烏炯:“兩間被壓塌的房子都是單身獸人的傢。”
簡莫不太明白:“啊?”
烏炯解釋道:“他們兩傢的父輩都外出遊歷去瞭,傢裡沒人管,他們也沒修整過房子。前些日子,他們的房腳被化瞭的雪泡松瞭,今天大雪一壓房頂就塌瞭。”
簡莫聽到這個,不知道該說什麼瞭。
烏炯低聲道:“睡吧,天快亮瞭。”
簡莫低低應瞭聲,準備睡。
天太冷瞭,簡莫的腳遲遲暖和不過來,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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