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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给新井陀换头的我(40)
作者:山海曲 阅读记录
契科夫都看到他口袋裡鼓鼓囊囊的錢包瞭。
可是契科夫依然把錢都放在瞭櫃子裡。
這個男人大概就是看到瞭契科夫放錢的地方,在發現契科夫不在診所的時候,就直接過來偷東西瞭。
保險櫃他沒來得及搬走,但是他口袋裡全都是各種針管和止痛藥。
契科夫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拿這些幹什麼。
“魔人,你真的不考慮讓我把屍體放在地下室嗎?”契科夫探頭對地下室的費奧多爾說道。
“……親愛的契科夫醫生,我雖然對居住環境沒有多少要求,但是您的請求實在是太過分瞭。”費奧多爾沒有打開門,而是隔著樓梯和門板對契科夫喊。
“那樣會污染我的藥品的。”契科夫小聲說道。
費奧多爾聽不清,但是他猜得到。
所以他才說契科夫過分。
這個人對他的空間的掌控度完全可以做到幹濕分離、無菌和污染環境分離。
但是這個醫生大概是近乎強迫地覺得這種操作讓他很不舒服。
擂缽街不缺屍體,如果有人在擂缽街的角落裡看到一具被蒼蠅親吻的屍體,那都不算是事瞭。
契科夫卻不能直接把屍體扔到外面,這樣會污染他這個小診所周圍的環境,醞釀瘟疫,還會嚇退他的病人。
誰傢正常人想要在醫院門口看到死人?
契科夫還是為自己的病人想瞭不少。
雖然擂缽街有不少白眼狼,但是也偶爾會有幾個雖然沒有膽子去阻止別人,卻會跑很遠和別人借手機向契科夫通風報信的人。
沒什麼卵用。
可至少證明瞭這個世界隻是太灰瞭,並不是完全的黑暗。
“對瞭,你別忘我說的事情。”費奧多爾提醒瞭一句。
作為一個能夠搞定大量磚頭一樣厚的醫學書的醫生,契科夫記性很好:“記得記得,遇到前來看病的美國人通知你一聲。”
雖然他不知道費奧多爾做瞭什麼,但是美國“組合”的飛艇前段時間墜落瞭,他們的首領就此失蹤,而組合的大筆資金徹底消失。
沒錢也沒權的首領下落肯定不能好到哪去,無論哪裡都是人情社會,而且為瞭躲避窺覷金錢的人的視線,他很有可能會流落到意想不到的混亂地方。
比如擂缽街。
契科夫總感覺飛艇墜落和費奧多爾的關聯性很大,說不定那些錢都落到瞭費奧多爾手中。
.
費奧多爾說著安東尼沒有傢人,可是他還是開始調查起安東尼過去的事情。
他對安東尼有著嚴重的心理陰影,不僅是他逐漸瘋狂的樣子,還有他無法面對的過去。二者疊加讓他在一百多年來都沒敢回頭看一眼自己的傢鄉。
費奧多爾在調查自己傢鄉發生過的事情遇到瞭不少阻力。
費奧多爾不是什麼人緣好的人,他的親人也差不多都死光瞭,沒死的過得也不怎麼樣,費奧多爾從他們身上根本就得不到多少情報,他也沒試圖和他們打招呼。
他傢裡的各種精神和身體上的遺傳病還是很影響壽命的。
阿列克謝,父母不明。
準確地來說,安東尼身邊地幾個人都是屬於傢庭背景不明的。
不過這其實也很常見,就像是契科夫的傢庭背景對費奧多爾來說也是模糊不清的。
異能者和那些做危險事情的人大多有著不想被人揭露或者想要保護的背景,以費奧多爾在俄羅斯的勢力完全沒法調查清楚。
不過盯著安東尼的人太多瞭,費奧多爾可以從美國那邊找。
據說在十多年前,安東尼身邊曾經有過一個孩子,那個孩子也是金發的。
費奧多爾心裡一動。
難道說那個孩子就是阿列克謝嗎?
不過後續的資料顯示那個孩子已經死亡瞭,是被綁架之後直接撕票,由法醫驗屍之後的。
他出現得匆匆,死得也匆匆,這條情報之所以存在大概是有人覺得這大概會是群魔首領的傷心處,是可以利用的點。
費奧多爾眉頭微皺。
一瞬間他的心情很複雜。
他腦子裡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安東尼”會有多傷心,而是“幸好那孩子死瞭”。
他這個人非常擅長嫉妒,他父親就是這種樣子的,令他討厭,然而卻把這種作嘔的性格遺傳給瞭他。
他並不想要安東尼去養別人的孩子。
他們都沒有孩子。
費奧多爾把資料往後滑,他的眼神空洞瞭一瞬,後面的資料他完全沒有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