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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劄记(21)

作者:行山坡 阅读记录


安蕭已經出差回來瞭,她迎接我們兩人進傢門,我把額頭和她抵在一起,她驚訝道:“你發燒瞭?”

果然真的發燒瞭,我軟綿綿地點點頭:“看來是瞭。”

安蕭的情況好像也不算好,她的咳嗽也重瞭些。我們兩人看著小傢夥相顧無言,好不容易照顧她一次,怎麼就趕上重感冒呢。

“把客房收拾出來吧,”安蕭說,“咱倆戴上口罩。”

這也是我能想到的最穩妥的辦法瞭。

晚上,把小安然哄睡之後,安蕭摘瞭口罩回到我們房間。她在床邊坐著看我,摸摸我的臉頰又摸摸我的脖子:“好像不那麼燒瞭,藥還挺管用的。”

我舔瞭舔嘴唇說:“嘴幹。”

“我去倒水。”

她起身就要走,我拉住她的手腕:“親親我吧,親親就好瞭。”

安蕭好笑道:“越親嘴越幹,這點常識都沒有?”

我不由分說地拉她下來接吻,我不想管什麼常識,我隻渴望她。她其實也一樣的,她被我拉回來倒在我身上,我們在彼此的唇瓣流連,安蕭的腿已經跪上來。我若有若無地把她往我身上攬,屋子裡隻剩佈料的摩擦聲,一切正漸入佳境的時候,隔壁房間突然傳來一聲:“姑姑!”

我……

我們兩人都嚇得一個激靈,安蕭更是差點掉到床下,還好被我一把抱住瞭。我們面面相覷,最後無可奈何地笑瞭。

“誒!”安蕭起身朝門外喊道,“來啦。”

她戴上口罩離開瞭,離開前拍拍我的頭說:“等著哈,給你倒水去。”

她看我就像看小孩兒一樣,我也就隨之乖巧地點點頭:“好的姑姑,等你哦。”

其實我和安蕭的性生活並不是一開始就很和睦,我們探索瞭一段時間——大概就一周的樣子。因為我們都已經對自己、對女人瞭如指掌(畢竟快奔四的年紀),都上床瞭也沒什麼好害羞的,各種要求隨便提,甚至還有做到一半停下來探討的時候……

可以說我們兩人的契合程度就在這個過程裡飆升,到一周左右的時候我們已經沒什麼好教給對方的瞭,一切隻剩下瘋狂和下墜。那時候我們再累都要每天來上一次,後來終於有一天,溫存的時候安蕭問我:“你是把我當女友還是炮友?”

我覺得這個問題傻得很,於是反問:“你見過和炮友當室友的嗎?”

我在安蕭懷裡聽到她的笑聲,幾秒之後我又問她:“怎麼突然問這個?”

“沒,感覺你有一種‘用’完我、或者做煩瞭就要扔瞭我的感覺。”

“想什麼呢,”我攬著她,在她下巴和脖頸上落下一連串吻,“我和你談柏拉圖都願意——但我們這麼和諧,不做白不做。”

安蕭點點頭說:“確實。”

那天我們似乎沒談什麼事,但之後我們都有意無意地開始克制瞭。主要是前一天搞太晚第二天確實很沒精神,而且凡事都要有個度、要講究細水長流。可克制歸克制,也從沒有過現在這樣想要到心裡癢癢的時候,小傢夥的出現讓我們不得不忍著,這種被迫倒是真把人搞得虛空。

“誒,”喝完安蕭端來的水,我看著她說,“你哥知道你喜歡女人嗎?”

“知道,”安蕭笑瞭笑說,“我高中寫的情書被爸媽發現瞭,還是他出來認領的呢。”

“嚯,真羨慕,你們這麼團結。”

安蕭坐在床邊,又摸摸我的額頭:“沒啊,傢傢有本難念的經,我和我哥關系好,但我爸媽天天鬧離婚。”

“不燒瞭,”她笑起來,“我們劉譯的身體還是能抗的。”

這一刻我的心暖暖的,我不自覺開口道:“安蕭,你當我媽多好。”

安蕭捂上我的嘴,滿臉寫著拿我沒辦法:“你閉上嘴,又開始滿嘴跑火車。”我笑得眼睛變成一條縫,指瞭指被捂著的嘴巴說:“再說一句話。”

安蕭放開手瞭,我環著她的脖頸把她拉過來,問她道:“然然周六走是吧?”

她點點頭,我笑起來,低聲在她耳邊說:“那安課長周六晚上再捂我的嘴吧。”

安蕭肉眼可見地宕機瞭,我們腦子裡應該是同一個畫面,我真想開大燈看看安蕭的臉紅沒紅。她扒拉開我的手臂說:“聽不懂聽不懂。”

她鉆進被窩裡,頗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我不依不饒地黏上去抱著她:“你超級好吃,真——”

安蕭抱起被子坐起來:“你,再不閉嘴就去睡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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