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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黯覺得他這問題很奇怪。“這有什麼好不確定的?”
隻聽邢峙再問:“你師兄……他跟過來瞭?”
“啊?哦,是。他休幾天假,沒地方去,幹脆來南城玩兒幾天,順便探我班。”
江黯問,“怎麼瞭?這跟他有什麼關系?”
這一回邢峙沉默的時間更長瞭。
好一會兒之後,江黯才聽見他淡淡道:“他千裡迢迢過來找你,你卻要來照顧我……他不會介意麼?”
江黯:“…………”
——他怎麼覺得邢峙有點陰陽怪氣啊?
再下一刻,他聽見邢峙又咳嗽瞭幾聲,然後用聽起來頗惹人心疼的語氣道:
“江老師,我好像發燒瞭。你能帶支體溫計過來嗎?”
第26章
掛掉電話後,江黯戴好口罩、墨鏡和帽子,往邢峙的房間去瞭。
出發前他給前臺打瞭電話,請人送一支體溫計來。
走至邢峙房門口,他恰好撞見瞭來送體溫計的服務生。
服務生顯然認識江黯,沖他打瞭個招呼後,把體溫計遞瞭過來。
“江老師你放心,我們酒店的隱私保護,絕對比你先前那傢好!我絕對不會把我見到你的事兒說出去的!經理已經跟我們再三交代過瞭!”
“嗯。好。謝謝你。”
江黯點點頭,接過體溫計,敲響瞭房門。
等邢峙過來開門的過程中,他聽見服務生再問:
“這裡面住的是……邢老師?
“你們……沒分手,對吧?不瞞你說,我可是[質安大隊]的堅定守護者。你們千萬別出事兒!”
江黯有些不自在,他並不擅長應對這種情況。
但很快他想到瞭自己親手簽過的協議。
敬業如江黯,很快認真投入瞭演繹,他取下墨鏡,給瞭服務生小姐姐一個非常堅定的微笑。
“沒分,我們沒分手,我們很恩愛。”
恰此時,房門被打開瞭。
江黯感到一隻微涼的手伸出來握住瞭自己的手,後腰緊接著被那人的另一隻手樓準,身體就這樣被帶著往房間內的方向一轉——
然後江黯的額頭被印下瞭一個溫熱的吻。
下一刻,邢峙對服務生說話的聲音自江黯頭頂響起。
“嗯,是的,我們很恩愛。沒分手。”
片刻之後,邢峙半躺在瞭長沙發上量體溫。
江黯坐在他旁邊的單人沙發椅上,伸出手探瞭探他的額頭,很快又收瞭回來。
“好像不是很燙,很難受嗎?”
“還好。應該是低燒。”
邢峙坐起來,端起一杯熱水喝瞭一口,拇指刻意在玻璃杯上多停留瞭一會兒。
從腋下取出溫度計的時候,他的拇指又悄悄在水銀頭上多放瞭一會兒,再把溫度計拿出來查看。“喏,38度。不算高。”
“但也不算低。”
江黯從邢峙手裡接過體溫計收好。“觀察一下。等會兒要是還往上漲,就去醫院。”
“嗯。好。”
邢峙點點頭,重新以側身的方式半躺下來,他也不說話,就那麼盯著江黯看。
江黯被他盯得無故有些心虛。
邢峙不說話,他隻得主動找話題。
“你傷哪兒瞭?我看看?”
邢峙撈起左胳膊,露出手肘處一塊帶血的紗佈。
“沒事兒,小傷,擦破瞭皮。”
“怎麼搞的?”
“昨晚拍挨揍的戲,稍微出瞭點意外。”
“具體是哪一場?”
“李春山用棍子揍我,我決定反抗,和他打瞭起來。就是這次事件,讓我下決心殺瞭他。他以前也常這樣揍我母親。
“其他地方沒傷著吧?”
“沒有。昨天降溫瞭,又拍的是夜戲。我稍微有點感冒而已,不要緊。”
“嗯。那黎老師呢?他沒受傷吧?”
“……”
屋內陷入瞭一片死亡般的沉默。
邢峙就那麼盯著江黯,一雙漆黑的眼眸深沉、深邃,而又似乎隱隱帶瞭點生病時的脆弱和委屈。
江黯有點不明所以,但好在及時想到瞭新話題。
“差不多是午飯點瞭。你吃過瞭嗎?餓不餓,我給你點些吃的?”
邢峙板著臉朝他一點頭,以一種莫測的口吻道:“嗯。餓瞭。”
江黯拿出手機問他。“想吃什麼?”
邢峙沉默著看瞭他一會兒,面無表情地說出三個字:“石斑魚。”
“……”
江黯隻是和朋友出趟門,內心極為坦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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