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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有著明顯的調情意味。
李屹南說這話時的語氣也很溫柔。
這讓冷玉梅錯覺他真的喜歡上瞭自己,在為自己吃醋,他望向李屹南的眼神不由更加柔和,如春水、也如月華。
李屹南被冷玉梅的這個眼神打動,當即攬過他的腰將他抱上躺椅,然後按住他的後腦吻瞭過去。
他吻過哪裡,冷玉梅哪裡就起瞭一片紅。
這讓李屹南更加情動。
他的手指往下移,發現什麼後,收回手指,放在瞭冷玉梅面前。
“嘖,我哪裡需要吃小桃的飛醋?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前面已經徹底沒用瞭,隻有男人才能滿足你,是不是?”
李屹南本意欲在調情。
然而當想到冷玉梅這副樣子,分明是被父親調|教出來的,他的眼裡滑過瞭一抹戾氣,動作猝不及防變得狠厲起來。
面對面抱著李屹南,冷玉梅把頭枕在瞭他的肩膀上,也就沒有看到對方的表情。
他隻是疼得吸氣,十指驟然收緊。
察覺到什麼,李屹南擡起他的下巴,這便看到瞭他發白的臉色,以及隱忍至極的表情。
眼神閃過些許複雜,李屹南安撫般拍拍冷玉梅的後腦,讓他重新枕上自己的肩膀。
這個時候一個鏡頭會從躺椅後方懟過去,對準江黯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睛。
另一個鏡頭則會躺椅正面推過去,著重描繪邢峙那皺緊的眉頭,以及那雙不甘的、愧疚的、狠辣的眼睛。
如此,這兩個鏡頭,展示出瞭最真實的同床異夢。
再後來,大概是嫌躺椅不夠發揮,李屹南將冷玉梅抱起來按到瞭地上。
可這樣仍是不夠。
他又把冷玉梅帶到瞭陽臺上。
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攬著他的腰,李屹南將他以懸空的方式抵在瞭欄桿上。
那一刻冷玉梅感覺他會隨時掐死自己,又或者把自己從這陽臺上直接推下去。
“別……別這樣,會被看見的!”
冷玉梅用四肢緊緊纏住瞭李屹南。
那一刻他極度恐懼。
可也因此,兩人的距離有著前所未有的貼近。
李屹南到瞭前所未有的地方。
這讓冷玉梅的毛孔都開始顫栗。
“就是要被看見才好。
“該讓我那父親、該讓所有人看看……看看你有多浪!”
李屹南不饒冷玉梅,老是拿他和父親那一段說事兒。
但由於關傢和李屹南制造出的麻煩,李春山忙得焦頭爛額,四處奔波,其實已經很久沒有跟冷玉梅見過面瞭。
是以此時真正有二心的人是李屹南。
他一邊和冷玉梅睡,一邊和關小姐約會。
他心虛,所以他反而要氣勢洶洶地質問冷玉梅。
這便是這場戲的全部。
不算長,卻也不容易演。
按聶導的意思,室內燒著碳,這裡又是南方,室內戲就不必再含冰塊瞭,等兩位演員去陽臺的時候再含。
江黯和邢峙不帶情緒地走瞭幾遍戲後,迎來瞭正式開拍。
室內戲的部分,兩人一條過,順利拍完。
之後他們轉場到瞭陽臺,道具組拿瞭冰塊過來,化妝師則趕過來為他們補瞭妝。
這個時候江黯其實已經很累瞭。
這是一種從心到身的累。
腿根、腰,全都又酸又痛,他甚至感覺跟真的做瞭也沒太大的差別。
此外他還感覺嘴已經被親得又麻又木,差不多快要失去知覺瞭。
場務打板前,江黯一邊把冰塊塞進嘴裡,一邊用頗為淩厲的目光看向邢峙,壓低聲音說瞭句:
“牙齒別那麼用力。咬我嘴的時候輕一點!”
場務打板。
這場戲正式開演。
邢峙把江黯抵在瞭欄桿上,用李屹南的口吻說著惡劣的、侮辱性極強的臺詞。
江黯則演繹出瞭害怕的樣子。
他在用盡全身力氣向一個掐著他的脖子人努力靠近。
因為比起被他掐死,他更怕摔下陽臺,然後讓所有人看見他衣不蔽體的樣子。
心知必須隻有拼命取悅瞭眼前的人,才能擺脫現在的處境,江黯以冷玉梅的口吻不住說起瞭討好的話。
不久後,邢峙扮演的李屹南總算緩和瞭臉色,然後他把冷玉梅抱入懷中,溫柔地吻過去。
“咔!”
導演喊瞭這麼一聲,這條就算是過瞭。
不過這場戲還沒有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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