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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黯看清瞭那雙嘴唇。
邢峙的唇形飽滿,不算薄,但也不算厚,此刻弧度正好地微微上揚著,這樣漂亮的唇形看起來……看起來好像很好親。
産生這樣的念頭後,江黯愣瞭一下。
然後他把這一切歸結於,這陣子吻戲演太多,人有些魔障瞭。
江黯偏過頭做瞭個尋找的動作。“語疏呢?”
這幾天盡拍床戲吻戲瞭,江黯沒好意思讓小姑娘跟著看,今天倒是把人叫上瞭。
大概他不想時時刻刻都隻對著邢峙一個人。
“她去衛生間瞭。我幫她把水端過來。”
邢峙打量江黯幾眼,坐到他身邊,“江老師沒事兒吧?我讓你覺得不舒服瞭嗎?”
“沒有不舒服。”
江黯心想,也許就是因為“沒有不舒服”,這一切才反倒顯得奇怪。
他當年拍《觀音橋》,跟師兄也有些許較為親密的戲,那個時候他就覺得挺不自在。
男人的身體太硬,肌肉也太壯碩,他並不理解這有什麼好喜歡的,明明女孩子的身體才更為柔美悅目。
吻戲就更別提瞭。
他那會兒演得挺別扭,內心深處並沒有徹底入戲。他是靠技巧而不是情感演的那幾場戲。換句話說,他沒有走心。
但這次似乎不同瞭。
回想起上回導演喊“咔”之後,自己情不自禁伸出手撫摸邢峙臉頰的那個動作,江黯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你別多想。拍戲而已。這種事情本來就在所難免。選擇當演員,就要做好把自己徹底拋下的準備。”
江黯說瞭這麼一句,低頭看劇本瞭,“所以……今天的床戲,其實意思一下就行瞭。”
“嗯。不過道具組佈景應該也會花很多時間,畢竟要體現出四季的變化。我們需要等待的時間會比較多。”
邢峙道,“另外,化妝、服裝上會換得比較頻繁,一天拍下來,還挺繁瑣的。
“尤其是冬天的戲,我們嘴裡要含冰塊。”
冬天的時候,人們說話是會吐出白霧的。
這是因為外部環境較冷,呼出的氣體熱,冷熱相遇會液化出水珠造成的效果。
現在是快入夏的天氣,自然不會有這種現象。
這種情況下,為瞭演出冬天的效果,演員就需要在嘴裡含冰塊。
江黯把亂七八糟的念頭拋下,以探討學術的態度看向邢峙。“冬天的床戲,我們也要接吻的吧。接吻需要換氣,換氣的時候按理也會吐白霧……
“我現在想的是,怎麼一邊含著冰塊,一邊接吻?會很別扭,很不自然。”
聽到這話,邢峙嘴角不覺揚起一個笑意。
然後他看向江黯道:“別著急。到時候試試吧。”
行吧。這種特別的吻戲,如果一次不行,就還得多試幾次。這意味著兩個人又會親很久。
正翻著劇本的江黯有些愁眉苦臉起來。
緊接著他詫異地發現,和事先說好的不一樣,今天的正式劇本上,床戲並不完全都是走過場,居然還有一場是需要細節的!
短暫地怔愣過後,江黯仔細看起瞭劇本。
隻見劇本寫道:“……在李屹南又一次找過來的時候,冷玉梅想到瞭在街上撞見他和關小姐約會的事,便開口問他:‘你要結婚瞭,對嗎?’
“李屹南面露被拆穿的狼狽,他的心裡有些發慌,他似乎急著想抓住什麼,於是又朝冷玉梅吻瞭過去,這個吻和從前任何時候都不同……”
不同編劇有不同的習慣。
有的編劇寫出來的劇本會以臺詞為主,其餘內容則比較簡略,把場景、會用到的道具,以及出場人物的服侍、大概的動作和神態,以簡潔的語言備註清楚出來就行瞭。
有的編劇則會像寫小說一樣多一些潤色,把角色的心理狀況也描寫清楚。
《金陵春》明顯屬於後者。
“嘖,”讀完劇本的江黯不由感嘆道,“這是分手炮啊。今天其餘床戲都走過場。這場分手炮卻要細致一點。”
“這場戲演完,我們之間應該就隻剩一場床戲瞭。”
邢峙顯然已經看過最新版的劇本,“那會是你我之間唯一一場沒有發生在這棟小洋樓的床戲,應該會有一些……暴力。我強迫瞭你。
“那個時候我吃醋,以為你在我之後跟瞭其他人,比如黃三少。”
邢峙說的這場床戲,發生在故事的後期。
那個時候冷玉梅和李屹南已經分開很久瞭,因為黃三少攢的那場麻將局才重新有瞭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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