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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開頭這句啊,‘煙火已散’,這個‘散’字,咱們來點氣聲,來點弱混,聽我演示一遍啊……”
如此,邢峙和江黯這一上午沒有真正錄上歌,主要是在練習室裡練習。
中午在工作室和大傢一起吃完工作餐,兩人沒有休息,下午又練瞭兩個小時,這才正式開錄。
在練習室裡,江黯與邢峙配合得頗為默契,與早上唱的第一版可謂有天壤之別。
然而正式錄制的時候,兩人之間的狀況很多,磁場好像一下子不對瞭。
他們的目光或看著對方的眼睛,或看著對方的唇,眼神拉絲,目光糾纏,整個錄音室都是曖昧的味道。
如此一來,他們的唱歌狀態自然受瞭影響。
後來監制李洋靈機一動,想到瞭辦法——
他找來一個巨大的擋板,和其他工作人員一起抗進工作室,然後放在瞭江黯和邢峙的中央,如楚河漢界般將兩人徹底分割開來。
無法看到彼此,這回兩人總算順利把歌曲完整地錄瞭下來。
為求效果最好,兩人一起多錄瞭幾遍,錄歌部分便算是完瞭工。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9點瞭。
吃過晚飯,江黯和邢峙去到休息室暫作休息。
聲樂老師阿梅給送來瞭兩杯自己泡的薄荷橘紅蜂蜜茶,說是能夠潤喉,幫助嗓子快速修複。
錄歌錄到現在,江黯確實已經有些說不出話瞭。
晚上錄MV的時候,他肯定是唱不出來瞭,隻能表演假唱對口型。
邢峙的聲音也徹底啞瞭,江黯估計他的情況和自己差不多。
邢峙如今是個大忙人。
錄音休息的間隙、吃飯期間、以及現在短暫的休息時間,他都一直在通過微信、電話、郵箱,和不同的人溝通著不同的工作。
冷不防擡眸對上江黯若有所思望過來的目光,邢峙發出最後一條微信,然後把手機直接關瞭機。
“不好意思。有些緊急的事要處理。”
江黯搖頭,倒是微微笑著道:“不用道歉。又沒耽誤錄歌。”
邢峙有些不確定他的意思。“江老師——”
江黯擺擺手,很隨意地開口:“我們是來錄歌,來工作的,又不是來約會的。你有事情就去處理,不需要和我道歉。”
邢峙一下子皺瞭眉。
聽見“約會”兩個字的時候,他的心跳好像漏瞭一拍。
但也許現在江黯並不會願意和他約會。
可他又為什麼要提這兩個字?
他是無意的,抑或是……他有在釣自己、撩自己的意思?
身體略微朝江黯的方向傾斜瞭些許,邢峙試探性問道:“江老師,等錄制結束,我可以送你回傢嗎?”
江老師大方對上他的目光,絲毫不接招。
“休息十分鐘,然後討論MV怎麼拍吧。有什麼想法和設計,盡管和我說。”
說完這話,江黯直接閉上眼小憩瞭。
至於邢峙,他側著身體,就那麼一直盯著江黯看。
他與江黯分別瞭那麼久,隻看這一會兒哪裡夠。
邢峙不知道的是,閉上瞭眼睛的江黯,他腦海中浮現的,卻是不久前擋板沒拿來時,邢峙那張一開一合的、形狀很好看的唇。
四個月前,江黯已經確認瞭自己的心意。
他不是能輕易變心的那種人,盡管很久沒有見到邢峙,感情也不會說變就變,何況兩個人每天都聊著天。
但江黯也從來清楚,喜歡和適合是兩回事。
兩個互相喜歡的人,如果三觀、性格不和,如果相處不舒服,也沒辦法走長遠。
所以江黯沒想和邢峙見這一次面就怎麼著。
今天這一面,他是抱著封心鎖愛、認真工作的態度來的。
此外,江黯最近的精神狀況其實並不是太好。
《兇》的劇本故事,以及拍攝過程,都帶給瞭他很大的負面影響。
他被主角的情緒狀態所感染,整個人有點喪喪的,對人性失望、對社會感到不公、對失去的一切感到痛苦。
他成天渾渾噩噩的,對什麼都提不起勁兒,當然也包括愛情。
可在看到邢峙後,一切似乎都變得不同起來。
尤其在看到他的眼睛、他的唇、還有他的喉結時,在意識到他的人就在身邊時……江黯那老僧入定般的內心有瞭波動。
那一刻他清楚地知道,他有一種想親吻邢峙的沖動。
他這才發現,他對邢峙的喜歡,應該能被稱為生理性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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