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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黯當然不認為他是基於癡情才這麼做的。
他隻是和自己有共同的利益。
秦傢老爺子一定不希望叔侄都是同性戀、且在爭奪一個“戲子”的傳言成為大傢茶餘飯後的談資。
所以秦振隻要解決這個問題就可以瞭。
至於網傳的那些他和施楠到底睡沒睡過的猜測,對他來說不是很重要。
反正網上沒有他的照片,也搜不出他的大名。
這兩個月裡,除瞭送那幅畫外,秦振並沒有鬧任何幺蛾子。
江黯以為這事兒就這麼過去瞭。
他那樣的大佬被自己敲瞭腦袋,又玩弄瞭一番,事不過三,他沒有道理再來找不痛快。
他日理萬機的,又不是無聊閑得慌。
江黯沒想到他憋瞭個大的。
一想到自己演的戲要被他評頭論足,甚至當著他的面在舞臺上演戲,他就覺得很膈應。
回到棚裡拍短片的時候,江黯心情不虞,但在一聲“咔”之後,能立刻進入情緒。
這次的短片,他們拿到的是港式的警匪緝|毒題材。
段南聲演的是臥底警察,他喊江黯的角色大哥,後來卻親手逮捕瞭這個大哥。
至於沈蔭,她演一名女警,她與段南聲曾經相戀,但遭遇瞭斷崖式分手。
分手多年後她再見到他,卻是在某地下賭|博場所,發現他在運|毒。
她不知道他是為瞭去當臥底,才與自己分手的。
這次的短片可以長達40分鐘。
不過江黯把自己的戲份大幅削減瞭。
畢竟這是競演節目,他把選手的光芒徹底蓋過瞭,人還怎麼比賽?
現在這場戲演的是大哥對小弟有所懷疑時,兩人對峙的戲。
對峙的時候兩人正在吃飯。
開拍前江黯仔細教瞭段南聲,真正的對峙不是大吵大鬧,或者明面上的劍拔弩張,而要隱藏在各種細節中。
比如大哥夾菜時垂下眼眸,作為警察和臥底的小弟那一瞬間的眼神該如何變化。
再來,大哥伸手到桌下時,小弟的肢體語言和眼神的變化,應該要體現出害怕。
因為他害怕大哥忽然掏槍把他斃瞭。
“這個時候呢,他的害怕需要被觀衆解讀出來。演員演戲的時候一定要把情緒傳遞給觀衆。這樣他們才能投入、才能共情。
“可作為角色,他的害怕又不能讓大哥看出來。否則大哥會懷疑他心裡有鬼。
“這中間的度挺難拿捏的,非常考驗演員。
“不過我不想直接告訴你該怎麼演,也不想給你做示範,讓你模仿我。
“我們的短片是能靠這種方式輕松過關,但對你以後沒好處。
“也別太擔心,我們先演一遍看。之後你跟我一起在監視器上看看回放,自己動腦子,思考節奏該怎麼調整。”
窗明幾凈的餐廳裡。
作為大哥的江黯喝一口酒,用筷子夾瞭一口菜,但他沒吃,又把菜放回瞭盤子裡。
瞥見他的這個動作,段南聲肩膀線條立刻繃緊。
江黯面上倒是帶著笑,跟這位小弟如話傢常。“你嫂子前幾天送去的脆桃,吃瞭嗎?”
“吃瞭。”段南聲笑得挺自然,“脆桃和雞蛋都吃瞭,謝謝嫂子,謝謝哥!這杯酒我敬你!”
“自傢兄弟而已,不必!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不過都是她爸媽自己種的,權當是心意。”
江黯夾起那口菜送進嘴裡,再看向段南聲,“你嫂子對你好吧?”
“當然是好的。哥也對我很好。”段南聲道。
“那她讓你見的那姑娘……真不肯見吶?”江黯問他,“真打算一輩子打光棍?這可不妥。男人還是要討老婆的,傢裡得有個知冷知熱的人才行!你看看我,打拼一輩子圖什麼?不就圖老婆孩子能過上好日子嘛!”
“我……”段南聲面露些許窘迫,“主要是吧,我這種身份的人,那不是耽誤人傢——”
“你這種身份?”
江黯雙眼微微瞇著笑,上一秒他的臉上還有笑,下一秒卻板起瞭臉,面帶煞氣,眼若寒霜。
一拍桌子,江黯站起來,一把拿過段南聲剛才敬過來的那杯酒,直接潑到瞭他的臉上。
酒水順著段南聲的額頭往下趟,他面色慘白如紙。
江黯站起來,傾身上前,一把扯過他的衣領,逼他擡起頭來直視自己的眼睛。
“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
“怎麼,瞧不起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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