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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黯記得他叫薑興德。
江黯確實不擔心得罪那人,畢竟他又不靠明宇電視臺活。
再說薑興德不過是一個副導,在一個節目裡搞點小動作可以,但能量沒有那麼大,手還伸不進電影圈。
理虧的終究是薑興德,何況他還是體制內的,事情如果真撕到明面上,挨聲討的、損失更大的,隻會是他。
薑興德最多出於報複,偷偷搞點黑江黯的通稿。
這種事兒江黯經歷得多瞭,完全不以為意。
秋若蘭這麼聰明,其實不該不知道這個道理。
但她偏偏特意問出瞭那麼一句,語氣還格外不同尋常……
江黯當即疑惑地瞧向她,這便看到瞭她那張顯得有些蒼白的臉。
琢磨出什麼,江黯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秋老師你……好像有話和我說?”
“江老師,請你理解,我不能讓你臺上胡來。身為主持人,我有自己的職責,我不能把飯碗砸手裡。
“但你放心,你和你組員遭遇的不公,我都瞭解瞭,我會幫你的。隻是……節目組結束後,我想請江老師吃個飯,可以嗎?”
見秋若蘭表情嚴肅到幾乎有些凝重,江黯點瞭頭。
他估計有些事情,秋若蘭現在不方便,要等到吃飯的時候再和自己說瞭。
秋若蘭朝他笑瞭笑,再道:“江老師你放心,就我掌握的消息來看,評審環節不會有問題。畢竟來的都是各大公司的制片人和隨機抽選的媒體,不涉及太多的利益輸送。
“上一季節目在相關方面做得還不錯,口碑很好,才有瞭這一季的大手筆。
“明宇是地方大臺,公然做票?大領導最忌諱這個,那個人不敢的。
“……你稍等我一會兒,我找個理由,去和導播、PD們溝通一下。沒有人會知道我們剛才的談話。”
秋若蘭去瞭後臺,向導播和PD等解釋起自己為何中途叫停,她把一切都攬在瞭自己身上。
一旁,邢峙把她的話盡收耳底,不難猜到江黯對她大概說瞭些什麼,也就完全理解瞭江黯這麼做的意思。
側過頭,邢峙不由往舞臺方向望瞭去。
他看見瞭耀眼燈光下的江黯。
江黯做這一切,並不是為瞭給自己出氣,而隻是為瞭保護那幾位素昧平生的新人演員。
他善良,包容,有責任心,聰明,夠從容,有智慧,而又是那樣的富有才華。
旁人以為他大大咧咧毫不顧忌,甚至以為他缺心眼。但他其實心裡有一桿稱,他永遠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裡。
好像……好像又更喜歡他一點瞭。
這樣的人,誰不想朝他更靠近一些呢?
邢峙不覺彎瞭彎眼角。
他想到瞭兩天前,江黯對自己說過的那句話:
“有些事情我不計較,不代表我是傻子。”
邢峙把這理解為江黯對自己的縱容與放任。
所以……也許哥哥才是那個獵人。
可邢峙心想,自己是心甘情願被俘獲的。
這世上沒有人比江黯更好瞭。
與其餘工作人員溝通完畢,主持人秋若蘭重新上臺。
邢峙則從暗處走出來,去到瞭後臺深處。
絲毫不理會周圍同樣看出瞭隱喻的那部分人一臉吃瓜的表情,邢峙徑直走到瞭臉黑透瞭的副導面前,遞出去一張名片。
他遞的不是自己的名片,是他爺爺的名片。
平時邢峙隻想離秦傢越遠越好,半點都不想與之扯上關系,這會兒卻也不得不狐假虎威一次,借這位爺爺的名頭唬一下眼前人,讓他徹底不敢瞎折騰。
看到名片,副導這才明白過來,坊間流傳的邢峙的背景,不是一句空談,而居然是真的。
他的臉立刻成瞭菜色。
就算副導有心想找麻煩,江黯也有足夠的能力應對。
邢峙當然知道這點,但也不願眼睜睜看著蒼蠅黏過去惡心他。
秋若蘭回到臺上,邢峙也回到瞭觀衆席。
節目繼續錄制。
秋若蘭向現場觀衆解釋起中斷錄制的原因。
觀衆們中有不少是來自各大高校的學生,他們參加這種節目的次數已經很多瞭,並不會對這種情況感到驚訝。
畢竟對於這種錄制節目,連觀衆什麼時候該鼓掌,什麼時候配合主持人做些特別的互動,工作人員都會提前和他們打好招呼。
“這個短片的劇本風格太過特別,跟其他短片完全不同,完全不像是臺裡人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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