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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他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的漠然、冷酷,像是絲毫不為所動。
他既不為冷玉梅的死亡感到任何悲傷,也不為害瞭他的敵軍感到憤怒。
然而仔細看向他的眼睛,會發現他眼裡的光一點一點地暗瞭下去,最後熄滅瞭。
他的心和靈魂,分明與冷玉梅一起死瞭。
“咔!很好,過瞭!”
聶遠山這一聲落下,邢峙長長呼出一口氣,跪坐在瞭地上。
緩過勁兒來之後,邢峙擡眸朝江黯看去。
他發現江黯也看著自己。
江黯流淚瞭。
剛才拍戲的時候,估計是怕影響邢峙的情緒,江黯一直憋著,直到一聲“咔”之後,他終究忍不住在強大的共情作用下流起瞭淚。
見到這一幕,邢峙迅速起身,走上前給瞭江黯一個擁抱。
“答應我,殺青之後,看看喜劇片,打打遊戲,或者看看心理醫生也行。要盡快走出來。
“好演員註定情緒敏感,但我們也要懂得保護自己的情緒。對瞭……”
“嗯?”
“我知道個老中醫也不錯,刮痧疏通一下肝經什麼的,能幫助緩解鬱結情緒,效果很好。”
“嗯,好。”
邢峙下午的戲也不好演。
首先他要換無數造型,與不同的配角、包括關小姐演幾場戲。
這幾場戲是展現李屹南在冷玉梅死後,表面活得看上去很自在的那一部分。
到時候鏡頭會切得很快,占據不瞭電影多少時間。
但演員們要結結實實全部正經演下來。
“李老板,恭喜恭喜啊,最近生意興隆吧!”
“恭喜李老板喜得麟兒吶!”
“聽說李老板把南邊的生意也啃下來瞭?喲,真不錯!”
……
李屹南的日子好像過得很好。
他的臉上始終帶著笑意。
這幾場戲演完,最後一場戲,是李屹南在冷玉梅去世的許久之後,收到瞭他的那箱大洋票子。
開拍前邢峙四處望瞭一眼,江黯不在片場。
就好像他真的隨著冷玉梅一起消失瞭。
“冷老板說,這是他上次從你那裡贏的錢。他一直想還給你……
“不好意思,我去瞭一趟英吉利國,有點事兒耽誤瞭,來晚瞭。”
扮演著李屹南的邢峙抱著藤條箱跪在地上。
壓抑瞭太久,如今他總算哭瞭出來。
他嚎啕大哭,哭到再也流不出一滴淚,哭到嗓音啞到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他終於直面瞭一個事實——
冷玉梅再也回不來瞭。
這場戲結束後,太陽已經落瞭山。
接連演完這麼多消耗情緒的戲,邢峙有些精疲力盡。
與此同時他幾乎以為江黯不會來送自己。
但在走出片場之後,即將上車之前,他看到瞭戴著鴨舌帽的江黯就等在前方不遠外。
江黯朝邢峙揮揮手。
邢峙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聽他用輕快的語氣道:
“走吧,我送你去機場。”
兩人和其餘工作人員一起坐上瞭寬大的商務車。
江黯和邢峙是挨著坐的。
時間緊張,兩人的晚飯就直接在車上解決瞭。
當著一衆人的面,他們這一路上並沒說太多私密的話。
麗水山離機場明明很遠,但這回居然很快就到瞭。
車快要停下來的時候,邢峙面對江黯擡起瞭手,似乎想碰碰他的臉。
但還沒有真正碰到,邢峙很快又把手放瞭下去。
“不用下去,會被拍。我都跟司機說好瞭,他會送你回去。”
“嗯。”江黯望著他點點頭。
邢峙問他:“記得我昨天說過的話?”
江黯挑眉,似是不滿他昨天那句話裡的強勢,於是道:
“現在還記得,過兩天還記不記得……不好說。”
邢峙笑瞭笑,再望著他正色道:“不許不記得。那……那我先走瞭。回到酒店後,給我發個微信。”
江黯故意問:“哦,用哪個號發啊?”
“哪個號都可以。”
車停穩瞭,邢峙深深看江黯一眼,轉身拉開瞭車門。
“邢峙。”
江黯倒是忽然出聲叫住瞭他。
“嗯?”
邢峙身體僵瞭一瞬,回過頭看向江黯。
隻見江黯朝他微微笑瞭笑,擡手撥弄瞭一下他的頭發,又幫他把衣領緩緩撫平。
“出去有攝像頭,把自己捯飭得利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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