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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日正长(43)
作者:阿苏聿 阅读记录
陶琢反手過來,一根一根掰開嚴喻手指,指尖感覺被嚴喻輕輕握瞭一下,便迅速落荒而逃地滑出去。
“你轉過來,”嚴喻輕聲誘哄,“我就告訴你。”
“……我睡著瞭。”陶琢裝死,模仿打呼的聲音:“呼呼呼。”
嚴喻給他氣笑瞭:“不轉是吧?”
陶琢不為所動。
於是嚴喻點點頭,很欽佩陶琢的毅力,也翻過身去,片刻後輕飄飄地說:“那你永遠別想知道瞭。報志願前我都不會告訴你。”
陶琢:“……”
忍者啊,你是忍者吧!
陶琢沒那麼能忍,立刻甘拜下風,轉過來搖嚴喻肩膀:“我轉過來瞭,你告訴我。”
“睡著瞭。”
陶琢:“……”
陶琢:“不是你也太能記仇瞭吧!”
嚴喻:“我不記仇,我有仇都當場報的。”
陶琢:“你不是睡著瞭嗎?”
嚴喻:“嗯。剛剛是夢話。”
陶琢真的服瞭,發現自己拿嚴喻一點辦法都沒有。
陶琢便在嚴喻背後翻來覆去地折騰,試圖重新吸引嚴喻的註意力,奈何嚴喻忍者神龜巍然不動,靜靜躺在那裡,仿佛一座從來不會說話的山。
良久以後,陶琢終於鬧困瞭,喊嚴喻的聲音一點一點變輕,最後頭一歪,額頭貼著嚴喻脊背睡瞭過去。
黑暗裡隻有兩人平穩的呼吸聲,嚴喻這才微微一動,慢慢轉身。
他在黑暗中垂眼看著陶琢,發現陶琢右耳下方有一顆小痣。漆黑的,點在雪白的皮膚上,過於惹眼,仿佛在誘惑著人忍不住要去摸……或者咬一下。
是什麼呢?嚴喻想,是欲望,是沖動,是對一個無害而純稚的靈魂的本能保護,還是對它骯髒的褻瀆與占有?其實也許還有另外一個答案,讓嚴喻畏懼到不敢承認的答案,那是一種太純粹也太奢侈的東西,嚴喻不敢想自己能擁有。
最終,嚴喻隻是靜靜看著陶琢,伸起手幫他蓋好被子。
借著這樣的一個動作,仿佛將陶琢擁入懷中。
半夜,陶琢被凍醒瞭,發現被子被嚴喻卷走,緊緊裹在身上。
陶琢無語,心想這人不熱嗎?試圖從嚴喻手裡搶回自己的被子,卻發現無論如何也拽不動。陶琢起身去看嚴喻,嚴喻蜷在那裡,緊緊絞著眉頭,後頸上薄薄一層汗,似乎被魘住瞭。
“嚴喻?”陶琢試探著去推,嚴喻卻猛地一顫,然後翻身,靠近陶琢,將他逼到瞭墻角。
陶琢不敢動,隻是看著嚴喻那雙沉沉的眼睛:“你沒事吧?”他不確定嚴喻是醒瞭,還是在做夢。
嚴喻卻擡起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頰,食指在右耳下方那顆小痣上來回摩挲。
拇指摁過陶琢眼瞼,似乎想在這一處烙下點印子。
陶琢屏住呼吸,不知嚴喻還想做什麼,可最後,那隻手隻是慢慢滑落,扣著陶琢的後腦將他摁進懷裡,手一松,又安靜地睡瞭過去。
陶琢睜著眼睛,在一片漆黑之中,聽到瞭嚴喻的心跳。
仿佛震耳轟鳴。
第17章 軀體化癥狀
陶琢醒來時嚴喻已然起身瞭,正在看昨晚放在桌上的陶琢寫的數學題。
陶琢迷迷糊糊地跳著去刷牙洗臉,又跳回來,看見嚴喻拎著支紅筆勾瞭幾道做錯的:“這些重做。”
陶琢:“……”
陶琢快被嚴喻折磨得精神崩潰,用剛睡醒還有些啞的聲線轉移話題:“你昨晚做夢瞭嗎?”
嚴喻指間的筆便頓瞭頓,目光劃過陶琢耳下的痣,不動聲色道:“沒有,我做什麼瞭嗎?”
陶琢心想,你就是做瞭什麼我也不好意思說啊。
遂搖頭:“不是,就是你總翻身,害得我一夜沒睡好。”
嚴喻說瞭聲抱歉。
不知為何,陶琢感覺他松瞭一口氣。
上午,陶琢被嚴喻盯著,坐在書桌前改那幾道做錯的導數大題,做完後給嚴老師檢查時開始抗議:“你不能這樣關著我!我要出去玩!我要曬太陽!”
嚴喻看他一眼,陶琢也用那雙黑眼睛不落下風地瞪著他。
嚴喻迅速落敗,隻能答應,看著陶琢蹦蹦跳跳從二樓下來。
嚴喻自然伸手,把陶琢一下抱到電瓶車後座上。電瓶車悄悄摸摸出瞭院子,拐上黃土路,在塵土飛揚中朝著天界線盡頭開去。
早晨一片晴朗,天空碧藍如洗。陽光曬得人暖洋洋的,陶琢差點在嚴喻車上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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