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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日正长(190)

作者:阿苏聿 阅读记录


嚴喻看到瞭,但是沒懂,看著這一群複制黨挑眉問:“什麼意思?”

陶琢解釋:“要來我們傢偷狗的意思。”

嚴喻說:“為什麼要偷椰椰?”

陶琢說:“因為椰椰很可愛啊,你看小狗多可愛。所有人都會喜歡小狗。”

當時兩人剛吃完飯,在商場蹭空調,沿著落地窗朝打車的地方走,外面燈火輝煌,映襯人間傢傢喜樂。

嚴喻聞言點頭,忽然伸手抓緊陶琢,兩人十指相扣,黑色手繩落在一起。

商場裡人來人往,牽手很容易被註意到,陶琢掙瞭一下沒掙開,小聲問:“幹嘛?”

嚴喻說:“怕你太可愛瞭被人偷走,把自己傢的看緊一點。”

“……”陶琢頓瞭一下,低聲道:“你不要突然在外面說這種話。”

“為什麼?”

“因為我會很想和你做/愛。”陶琢笑著看嚴喻。

所以打車回傢後就做瞭,做得很激烈。

沒辦法,嚴喻覺得不是自己的問題,誰讓陶琢說那種話。

基本上是從嚴喻的床到陶琢的床,然後到綠沙發,然後到地毯。陶琢後悔瞭,想求饒,但是來不及,嚴喻一邊誇他好乖好聽話好厲害好會親,一邊哄騙他換個姿勢好不好再忍忍,再一次再一次……然後更加過分。

太荒唐瞭,這是陶琢最後的念頭。

嚴喻有運動的習慣,手臂有力氣,能把陶琢抱起來,讓重量全壓在一處。這說明第一天晚上他真的很克制自己,很溫柔,很體貼,同時也是嚴喻居心叵測的表現,他像誘惑花栗鼠一樣一點一點用瓜子把陶琢誘惑進來。

但那能怎麼辦呢,陶琢想,他就是喜歡嚴喻。怎樣的嚴喻都很喜歡。

嚴喻沖完涼回到床上,掀開被子躺進來摟著陶琢。陶琢習慣把這個人當枕頭,抵著他胸膛和下巴睡過去。

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縱/欲的後果是腰疼得快斷掉。

陶琢打開手機,發現早上九點林思含給他發微信,問報志願的事,陶琢回複說沒想好呢,大概還是那幾個熱門專業吧。

林思含卻問:才醒?

陶琢有點心虛,支支吾吾找理由:嗯,昨晚和同學吃燒烤喝酒瞭

林思含發過來兩個笑瞇瞇的表情,不拆穿他,隻是說:註意點啦。

那點小心思麼,總是瞞不過當媽的。

被敲打的陶琢同學臉一紅,倉鼠似的滾下床,發現嚴喻不在傢,估計是去買菜瞭。

艱難挪到客廳,跪在綠沙發上打開窗簾,看見嚴喻買瞭一束新的黃玫瑰,擺在小鐵架子上,嬌豔欲滴,正在陽光中隨清風搖動。

日子就這樣慢悠悠地滾動著,每天有新的花,新的親吻,新的禮物,和不變的愛人。

一整個暑假幾乎都和嚴喻在傢裡胡鬧,床單換瞭不知道多少張。

其間尚有一絲理智,抓緊時間去學車,考科目二前兩人特地去寺裡求佛祖保佑一把過,畢竟頂著大太陽練車實在是太他媽痛苦瞭,誰都不想被折磨第二輪。

然後是填志願,等短信,收錄取通知書。七月底飛瞭趟北京提前看租房,嚴喻研究該怎麼把綠沙發空運過去。

八月,要去大學報到瞭,陶琢把東西收拾好,最後一次環顧這個曾被他們視作傢的小兩居室。但他已不再為離別難過,知道嚴喻會永遠在他身邊。

大部分傢具和衣物已經提前找物流公司運瞭過去,還剩一些沒法提前寄走的東西,不得不到最後一天找順豐。

嚴喻提前下樓解決這個問題,陶琢則拖著行李箱,慢慢晃到兩人約好一起上車去機場的地點。

這個位置就在一中門口,天橋下,一塊空地,旁邊有棵蒼老的榕樹拔地而起,幾個爺爺正扇著蒲扇坐在樹蔭裡下棋。

嚴喻還沒來,陶琢無所事事,坐在行李箱上等,腳不時點地晃來晃去,像兩年前剛轉學到一中時,坐在宿舍門口等許瑛來接那樣。

但現在他不再是那個孤獨的等人領養的小孩瞭,他有一位情深意篤的戀人。

不斷有轎車停在馬路邊,陶琢擡頭看,發現是一中新生入學,提前回校軍訓。

學生們大包小包提著桶拖著盆爬進學校,同時還要應付父母永無止盡的囑咐和嘮叨,出瞭一身汗,特別狼狽。

陶琢看著看著不由一笑,仿佛依稀看到兩年前自己的影子。

忽然有一個男生走過來,怯生生地問:“學長,你也是一中的吧?那個,宿舍樓怎麼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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