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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日正长(187)
作者:阿苏聿 阅读记录
陶琢的計劃是旅遊回來再把小狗接回傢,但這幾天又很想它,隻好屁顛屁顛拉著嚴喻來看。兩人在草坪上逗狗玩,小狗叼著毛絨玩具在草叢裡鉆來鉆去。
天氣太熱瞭,曬得人頭暈眼花。陶琢躲進空調房,和老板要來紙筆,咬著吸管在桌子上苦思。
寫瞭幾個名字,把嚴喻抓過來,筆遞過去:“你也寫幾個。”
“什麼?”
“名字,小狗的,”陶琢說,“選不出來,讓它自己選吧。”
等嚴喻寫好,陶琢把它們疊成小方塊,放在口袋裡搖搖搖,然後嘩啦一下灑到小狗面前。
小狗耳朵抖瞭一下,左看看右看看,最後試探地伸出爪子摁住其中一個。
嚴喻走過去撿起來,打開一看,眉毛揚起來。
“是什麼?”
嚴喻忍笑:“生椰拿鐵。”
“什麼生椰拿鐵?”陶琢說,“我沒寫這個,你寫的?”
嚴喻把紙條遞過來,陶琢一看,是在商場買咖啡時給的小票,上面還寫著無糖正常冰,他坐車過來時無聊手欠,把小票也疊起來折成方塊,估計是剛剛不小心混進去瞭。
陶琢給自己逗樂瞭,說:“這不算,再來一次。”
正要把小票丟掉,小狗沖過來,“汪”地對他嗷瞭一聲。
“它就想叫這個名字。”嚴喻總是能解讀到小狗的想法,一手撈起狗放到陶琢懷裡,“以後你就叫椰椰吧。”
“它是邊牧啊,”陶琢說,“不可以叫椰椰的。”
“椰椰。“嚴喻置若罔聞,對狗勾瞭勾手,小狗尾巴就立起來,高興地蹭嚴喻掌心。
陶琢忽然感覺這個流程有點眼熟,好像和平日裡嚴喻叫自己的方式沒什麼區別。
陶琢隻得妥協:“好吧,就叫椰椰吧。”
就這樣草率地給小狗起瞭名字,和椰椰在花園裡玩。傍晚該回傢瞭,陶琢把小傢夥抱在懷裡,讓嚴喻給他拍瞭一張照片。
坐車回傢時,陶琢非常專註地看手機,嚴喻甚至感覺這兩年就沒見過這麼專註的陶琢。瞟瞭一眼,似乎是在編輯朋友圈,把剛剛那張照片調來調去,不知道在糾結什麼。
嚴喻耐心地等,等十五分鐘後餘光註意到陶琢放下手機,摸出自己的。
果然看到陶琢發的朋友圈,配文是:“下次就來接小狗回傢!”
嚴喻一眼就看出陶琢在想什麼,因為那隻摸著小狗耳朵的手,特地把袖子往上一擼,露出手腕上自己送的那條黑色羊皮手繩。
可惜朋友圈的人都是瞎子,根本沒體會到陶琢的良苦用心,隻在下面誇小狗可愛,問小狗喜歡什麼顏色的麻袋。
嚴喻忍不住彎起嘴角,給單宇發瞭條微信。
然後陶琢的朋友圈下面就出現瞭一條評論:
單宇:99
霍超很疑惑:回複錯瞭吧哥,99什麼
趙青桐冒泡:你是瞎子吧,怎麼考上大學的
蘇越廷言簡意賅地提醒他:手鏈,兒子
霍超:……
然後霍超就炸瞭,然後整個朋友圈都炸瞭。
不過引發地震的當事人很沒有良心,第二天把手機一關,拎著背包上瞭飛機。還沒起飛,陶琢就在座位上睡得昏天黑地,感覺有人俯身過來,給他調好座椅靠背。
窗外層雲萬裡,天高海闊。落地哈爾濱時,陶琢被清涼的室外溫度感動得快要掉眼淚。
先去酒店放行李,然後去瞭防洪紀念塔,中央大街,索菲亞教堂。
成群的白鴿倏然扇動翅膀,像魚一樣從清澈的碧空之間遊走。
晚上吃瞭俄餐,紅菜湯和奶酪餅,還點瞭一杯自釀紅酒,和普通的紅酒相比起來更醇,沒有澀味,缺點則是後反勁太大。
所以下樓時陶琢暈乎乎的,全靠抱著嚴喻的手臂才沒滑下去。
他們走過那些輝煌屹立的蘇聯建築,在無人的街角接吻,風掀起衣衫一角。
在哈爾濱待瞭幾天,又包瞭輛車繼續北上,進入小興安嶺。這裡群山綿延,亙古不息,他們在鹿苑停下,買瞭胡蘿蔔,喂從山上漫步而下的小梅花鹿。
小梅花鹿很懂禮貌,還會給人類讓路,陶琢偷偷摸瞭摸它們的皮毛,不算很滑,有點毛刺刺的意思。
兩人坐在樹下的秋千上,陽光透過密林落在肩頭。世界忽然變得很安靜,隻有千百年來風吹拂大地的聲音。
遠處溪水潺潺流動,金光像星子一樣閃爍,在白浪尖跳動,粼粼生輝。
他們在這裡坐瞭一下午,什麼也不做,手牽著手發呆到夕陽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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