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欒點頭：“自然。”

呂夫子一錘定音：“如此，今年的頭彩當屬王歸之。”

滿堂嘩然。

那夫子道：“不可能，據我瞭解，他不過是一個伴讀，怎麼可能寫的出如此氣勢宏大的文章？”

張院長卻說：“我們天祿書院根本不屑於作假，我相信王歸之。”

柳多虞站起身來：“我也相信王歸之！這就是他寫的，這位夫子，你是見不得別人這麼優秀，還是見不得天祿書院拿下頭彩？”

那夫子還要再說什麼，葉欒卻十分通情達理地說：“既然這位夫子不信，我相信大傢也有人不相信，那就請這位夫子再出一題，還有衆位也出一些詞，我試上一試。”

036 王歸之自證

衆人見王歸之十分有把握，他們原本也有些懷疑，此刻卻有些打消自己的懷疑瞭。

柳多虞站在一旁，他冷冷地看著這位夫子，拿出瞭屬於上位者的氣勢：“若是歸之還能夠做出一篇好文章，那夫子是否要向王歸之賠禮道歉？”

堂堂夫子，向一個伴讀賠禮道歉，這算什麼？

這簡直是直接把夫子的臉扔在地上踩。

但這位夫子似乎不相信王歸之能夠作出這麼精彩絕倫的文章，立馬應瞭下來：“好，若是他能夠當場作出一篇與這篇水平差不多的文章，我便向他賠禮道歉，並拿出五十兩白銀作為賠償。但要是他弄虛作假，他須被逐出天祿書院，不可再當涼城學子們的伴讀。畢竟伴讀可不是人人都能當的，尤其是品行不端之人，簡直是污染瞭讀書人的案桌。”

這夫子這話說的，好像篤定葉欒是抄襲的一般。

柳多虞非常不高興，他就這麼冷眼看著這位夫子。柳多虞護短，若葉欒證明瞭自己的才學，這位夫子的日子不會好過。

況且柳多虞知道，葉欒是男主角，他的才學也是實打實的。

葉欒不可能會輸。

柳多虞這麼想著，對葉欒丟出一個加油的眼神。

反倒是這位夫子，這麼污蔑葉欒，柳多虞都覺得賠禮道歉加五十兩白銀真是少瞭。

葉欒欣然應下：“好，就按你說的辦。”

這位夫子似乎迫不及待一般，馬上就給葉欒出瞭一個題目：“既然你說這篇文章是自己做的，那你的文筆應當十分老練。你可否寫一篇全文無君臣、無國傢、無朝政，但卻描繪我武朝太平盛世、國運恒通的宏大場景？”

這位夫子出的題很好，好得讓衆位學子都覺得十分難。

衆人的目光齊齊挪向王歸之。

不知道王歸之是否能夠寫得出這樣的文章。

緊接著，孔淮又說：“既然王歸之剛剛說我們可以隨意出詞來考，那我就先來出第一個詞：春日。”

有瞭孔淮開頭，又陸陸續續有別的學子開始出詞。

柳多虞眉眼一挑，學子們就畏畏縮縮不敢說話瞭。

不過，如今已經有十個學子出詞瞭。

這要是將這十個詞嵌入文章中，況且還是即興，簡直是難上加難。

但對於葉欒來說，簡直不算什麼。

柳多虞十分相信葉欒，是以在葉欒問他：“多虞，你相信我嗎？”柳多虞馬上就回答出：“我當然相信你瞭！你的才學幾何？我還能不知道嗎？歸之，你趕緊寫，讓他們好好看看！”

也不知柳多虞的小腦瓜是怎麼想的，他此刻的表情像極瞭偷腥的貓，得意極瞭，好像要仗著葉欒怎麼樣一樣。

單純又天真的世子爺啊，分明是你在護著我，怎麼變成瞭你在仗著我為非作歹一樣呢？

葉欒笑得十分溫柔，他自從待在柳多虞身邊，臉上的笑都多瞭很多。

520看見葉欒這不值錢的笑，撇瞭撇嘴對柳多虞解說道：“你是第一個讓少爺這麼高興的男人。”

柳多虞扭頭看向“001”，他不是很懂“001”的意思，不過還是能夠大概瞭解，“001”這是在說自己和葉欒的關系變好瞭吧？

柳多虞又笑起來，他這麼護著葉欒，葉欒不跟他好，還和誰好哦？

有書童為葉欒鋪好宣紙，而柳多虞巴巴地跑過去給葉欒研墨。

那位夫子瞪眼道：“柳學子，你這是要幫他嗎？”

柳多虞轉身，對著這位夫子翻瞭一個白眼：“夫子，即便你不是天祿書院的夫子，又未曾教過我，但我敬你一聲‘夫子’，這已經夠尊老瞭吧？但你充其量也就是一個舉人，你叫我‘柳學子’確實不錯，但‘世子爺’這個稱呼是否更為恰當？我爹，親爹，是開國大將軍，是聖上的好兄弟，被封為定遠侯，我兄長，涼城總督，統領邊境數萬大軍。我這個世子嘛，雖然平平無奇，但好歹投瞭一個好胎。你一個小小舉人，見到我不行禮就算瞭，還如此不耐煩，就差直呼我的名諱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