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小橘小的時候也很黏我，長大瞭就不會像湯圓這樣瞭。”

“沒關系，我黏你呀。”沈懷玉笑瞇瞇的。

“不和你說瞭，小橘催我睡覺瞭。”白瑾翻轉鏡頭，拿起手機對準小橘。

“那好吧。”沈懷玉不戳穿白瑾“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事實，“晚安咯，寶貝。”

“嗯，晚安喔，沈懷玉。”鏡頭裡的小橘一爪拍到攝像頭，沖著白瑾喵喵叫起來。

“晚安。”沈懷玉向鏡頭揮揮手，隨即，視頻被掛斷瞭。

過瞭聖誕就是元旦，年底總是格外忙碌，沈懷玉的公司是這樣，“小動物維修中心”也是這樣。在12月的最後一周，上門喂養貓狗的需求激增，白瑾又重回自己的老本行。等到醫院熄瞭燈落瞭鎖，白瑾才有一點要放假瞭的實感。

12月的最後一天，C市沒有下雪，隻是仍有一陣陣刺骨的寒風刮來。白瑾戴著口罩，手插衣兜走在路上。他和陳醫生在上個路口分開，陳醫生要拿著剛發下來的年終獎給自己買些東西。回想起剛剛會議室裡大傢拿著紅包喜氣洋洋的樣子，白瑾勾起瞭唇角。

還好，在大傢的努力下“小動物維修中心”轉虧為盈，某種意義上白瑾的事業正在逐漸走上正軌。也很謝謝沈懷玉，如果沒有他的幫助，這件事一定沒有這麼順利。

想到沈懷玉，白瑾停下瞭腳步。是不是應該給他買點什麼，好好感謝感謝？於是，白瑾看看時間，叫瞭輛車，去瞭C市最老牌的商場。

這個商場距白瑾的傢大概半小時的車程，但因商場內奢侈品牌較多，除瞭剛畢業時被媽媽拉著去買瞭幾套衣服，白瑾從沒去過。白瑾覺得自己不會買這些東西，既然不買，就沒必要去逛。

進瞭商場，白瑾望著一樓的幾個品牌，不知道該先逛哪個。畢竟他都不知道要給沈懷玉買什麼。於是，白瑾開始“點兵點將”，隨機到誰就是誰。

一連逛瞭好幾傢，白瑾都沒看到很觸動自己的小物件。領帶沈懷玉不缺，每天晚上抽時間視頻時，白瑾都能看見沈懷玉的襯衣上環著一條與昨天顏色不同的領帶；戒指、手鏈之類的小飾品，沈懷玉也用不上，更何況白瑾覺得戒指這種東西很特殊；手表又不在自己的能力範圍，無意間瞥一眼它們的價格都能讓白瑾吐出一口老血。

直到白瑾看見瞭那對藍色的袖扣。白瑾不穿西裝，對西裝可搭配的部分隻停留在不同顏色的領帶。

櫃姐見白瑾停留在展臺前，忙上前一步介紹道：“先生您眼光真好，這對袖扣是咱們賣得最好的一款瞭。”說著，便戴上手套將它們取出來，放在一塊裹著黑色絨佈的展示板上。

這兩枚深藍色的袖扣靜靜地躺在那裡，藍寶石嵌在齒輪一般的底上，上方隔空橫著一條，上面刻瞭品牌標記。

白瑾購買瞭人生中第一件奢侈品。

接連幾天和沈懷玉視頻，白瑾最初的拘謹已經消失不見，隻是有時還是會被沈懷玉的一兩句話弄得害羞不已。

今天，白瑾在每日視頻時間快要結束時，紅著耳朵問道：“沈懷玉，你明天有空嗎？”

“明天嗎？”沈懷玉想瞭想，“明天白天要陪我爸媽，晚上可以嗎？”

“好，那你有空瞭告訴我一聲。”白瑾點點頭。

沈懷玉：“怎麼啦寶貝？想我瞭？”沈懷玉每天都要問白瑾有沒有想他，今天也是照例一問。

白瑾又小幅度的點點頭：“嗯，有點，所以明天想見你。”

這是白瑾這些天第一次承認，沈懷玉快速湊近：“好，那我明天盡量早點來找你。”

第二天，白瑾難得的睡到瞭十一點。

小橘睡在他的腳邊，前爪搭在他的腳上。白瑾盯瞭半晌，剛摸過手機準備給小橘拍照，小橘就警惕地擡起頭，收回瞭爪爪。

好吧。白瑾作罷，起床刷牙。

“乖孫起啦？”正看電視的外婆笑瞇瞇的。

“外婆早啊。”白瑾揉揉眼睛，又打瞭個哈欠，朝洗手間走去。

廚房裡幽幽傳來爸爸的聲音：“還早？太陽曬屁股瞭。”

白瑾含著泡沫略有些口齒不清：“哎呀，正好吃午飯嘛。”

“對嘛，我們小瑾起來的時間可是剛剛好。”媽媽在給爸爸打下手。

一傢人吃過中飯，約著去附近的商場消消食。外婆擺擺手，說自己走不動，就在傢裡看看電視，讓白瑾一傢三口去。於是，白母挽著白瑾，白父跟在兩人後面，去商場轉瞭好大一圈。回來時，白瑾和白父拎著大包小包，跟在笑得開心的白母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