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送送你。”沈懷玉點頭，按下解鎖鍵，和白瑾一起從車上下來。

站在車旁的白瑾聳聳肩，雙手插在口袋裡：“就幾步路啦。”

“是我舍不得你。”沈懷玉站在白瑾對面，替對方攏攏衣領。

白瑾聽瞭沈懷玉的話一陣耳熱，“你不要亂講……”

“我是認真的哦。”

說完，一片雪花落在沈懷玉的發梢。

“下雪瞭。”白瑾的眼睛亮起來，他伸出暖暖的手，掌心向上，想要接住雪花。

“很應景，”沈懷玉也擡頭，“馬上就是聖誕節瞭。”雪花陸陸續續飄落，他又看著白瑾，“提前祝你聖誕節快樂。”

白瑾無言，他瞥見沈懷玉的頭發上落瞭更多的雪花，於是擡手，掃瞭掃沈懷玉的發梢：“你也是，聖誕節快樂喔。”

接著，他又撣瞭撣沈懷玉肩上的幾片雪花，然後又咬瞭咬下嘴唇：“沈懷玉。”

“嗯。”沈懷玉不知道白瑾為什麼突然叫自己。

“今天的約會，我很開心。”說著，白瑾點點頭。

“我也很開心哦。”嘴角勾起。

“那……”白瑾慢慢拉上沈懷玉的手，“如果以後繼續和你約會，我會更開心。”

白瑾看到沈懷玉微微睜大瞭眼睛，卻不說話。

“沈懷玉，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沈懷玉的臉上綻起更大的笑容，隨後他點點頭：“嗯，我願意的。”

白瑾任由沈懷玉握著自己的手，吸瞭吸鼻子：“那，我們就算正式在一起瞭。不過這裡好冷，我想回去瞭。”

“好，”沈懷玉雙手微動，與白瑾十指緊扣，“在分開之前，我可以抱抱你嗎？”

“都是你的男朋友瞭，當然可以……”白瑾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睛四處亂瞟。

“好哦。”沈懷玉松開白瑾的手，將白瑾擁入懷中。

白瑾的下巴堪堪擱在沈懷玉的肩膀上，抱怨道：“你的肩膀硌到我瞭。”

沈懷玉嘿嘿一笑，重又拉住白瑾的手，不舍地與他拉開距離：“我還有一個請求。”

“你說吧。”白瑾看看他們交疊的手，又望著沈懷玉那雙溫柔的眼睛。

“可以叫你寶貝嗎？”

白瑾的臉“騰”的紅瞭，他下意識地想抽回手。

“……不可以！現在還太早瞭！”

“好，等晚點再叫你寶貝。”沈懷玉勾住白瑾的小指。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現在就叫寶貝？”沈懷玉見白瑾不看他瞭，又討好似的拉住白瑾的手輕輕晃瞭晃，“寶貝，別生氣瞭，好不好？”

白瑾覺得自己臉上的溫度退不下去瞭。然後，他輕輕地“嗯”瞭一聲。沈懷玉輕輕摩挲著白瑾的手指。

“……雪下大瞭，我要先回去瞭。”白瑾晃瞭晃雙手，他暫時需要冷靜一下。

“好哦。”沈懷玉也晃晃兩人拉在一起的手，“我送你進樓道，看你進電梯瞭就回去。”

“好吧。”白瑾拉著沈懷玉向樓道走去。

等電梯時，兩人的手一直沒有分開。

“我走啦。”白瑾看見顯示屏上逐漸變小的數字，抽回手，向沈懷玉揮揮。

“嗯，寶貝抱抱。”沈懷玉張開雙臂。

“你怎麼這麼黏人呀……”趁著電梯還在下行，樓道裡也隻有他們倆，白瑾又撲向瞭那個懷抱。

“是呀，我黏人，隻黏你喔，白瑾寶貝。”沈懷玉揉揉白瑾的頭發，又來開距離，雙手撩開白瑾的劉海，在白瑾的額頭上親瞭一下。

“你好煩。”白瑾捂著額頭，“電梯來瞭，不和你說瞭。你回去註意安全。”電梯門“叮”的一聲開瞭，白瑾忙走進去，又轉過身向沈懷玉揮手，“聖誕快樂，沈懷玉。”

“聖誕快樂，寶貝。”沈懷玉也揮揮手，看著電梯門合上。他轉身出瞭樓道，靠在車邊，擡頭看著沈懷玉傢的那一層。直到白瑾房間的燈亮瞭，沈懷玉才鉆到車裡。

兜裡的手機一震。

白玉：我到傢啦，你路上註意安全喔。

沈懷玉笑著看著這一條消息，打字回複。

懷玉：好哦，寶貝。

懷玉：[小貓摸頭]

白玉：[小貓探頭]

白玉：你先認真開車，等你到傢瞭再聊。

懷玉：好哦。

白瑾拉開窗戶，探出頭看樓下。

沈懷玉的車已經離開瞭，雪花還印出瞭淡淡的輪廓。

白瑾縮回腦袋，一把抓住身邊躍躍欲試的小橘：“小橘你不能學我！”迅速把窗戶關上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