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白瑾鼓起勇氣點開沈懷玉的對話窗口。

白玉：[小貓探頭]

白玉：沈懷玉你在嗎？

大約半個小時後，對面回複。

懷玉：怎麼瞭？

懷玉：[小貓摸頭]

白瑾將組織好的話發過去。

白玉：是這樣的，小流浪治病的那個醫院要搬瞭，聽陳醫生說他們的老板換瞭，經營模式也會變，對流浪動物的補助會取消。陳醫生說她不喜歡以後的模式，但沒有辦法，再繼續下去他們醫院要入不敷出瞭。而且如果醫院搬走瞭，我們這一塊就沒有步行半小時內能到的醫院瞭。我覺得這麼好的醫院搬走瞭很可惜，你呢？

懷玉：嗯，是很可惜。

懷玉：[小貓摸頭]

白玉：你果然也這麼覺得！

白玉：那，你之前說的還算數嗎？

白玉：[小貓探頭]

沈懷玉看著小貓探頭的表情包笑瞭。他知道，白瑾一定是想瞭辦法湊錢，但卻發現資金不足，才鼓起很大的勇氣找到他。

沈懷玉有些小小的激動，白瑾更相信他瞭，更依賴他瞭。

他發去語音。

“嗯，我說話算話。”

又補充到：“具體的我們明天談吧，上午喂完他們就到我公司來。”

他將公司地址發去。

那邊，白瑾有些激動地紅著臉捧著手機。一方面是因為他提出請求已經花掉瞭很多力氣，另一方面是因為沈懷玉發來的語音。他好像很高興，聲音裡的笑意都藏不住。

第二天，白瑾安裝約定來到一幢寫字樓下。他給沈懷玉發去消息，然後在前臺登記，按照沈懷玉告訴他的樓層按下瞭電梯按鍵。

白瑾趕過來時正是中午吃飯的點，雖離12點整還有一些時間，但出入電梯的上班族還是多瞭起來。白瑾看著他們，有些羨慕。

“17層到瞭。”白瑾踏出電梯。

沈懷玉他們公司就在電梯左邊，占瞭17層一半的空間。門口放瞭一臺刷臉儀，白瑾沒辦法，站在旁邊又給沈懷玉發去消息。

白玉：沈懷玉，我在門口啦，你們有門禁我進不去呢。

白玉：[小貓探頭]

沈懷玉沒有回話。

也許在忙，白瑾想。

於是，白瑾在門口站瞭會兒，等到大門口的分針轉到“12”，身旁的玻璃門開瞭。員工們魚貫而出，白瑾等到他們都出來瞭，悄悄地溜瞭進去。

他先是張望瞭一下，沒見到沈懷玉的身影，於是他向會議室走去。果然，在第2會議室，白瑾透過門上的小塊玻璃看見瞭沈懷玉。

沈懷玉穿著西裝，正在聽對面的客戶講話，他的手機倒扣在桌面上。白瑾看瞭一會兒，默默退後，靠在會議室對面的墻上玩手機。

沒多久，會議室裡的沈懷玉看瞭看表，示意對方暫時結束會議，下午再繼續。

沈懷玉推開會議室的門，正好撞上白瑾的目光。他笑瞭笑，和身後的秘書小姐說瞭些什麼，隨後走到白瑾身邊。

“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沒多久呀。”

沈懷玉領著白瑾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沈懷玉，你真的是老板啊！”白瑾還是不免感嘆。

“坐。”沈懷玉笑著看白瑾，“休息一會兒，等會兒我們出去吃飯。”

“好。”白瑾有些拘束地坐在沈懷玉辦公室的沙發上，他偷偷打量著眼前的男人。沈懷玉今天穿的西裝很合他的尺寸，顯得他肩寬腿長，袖扣也與領帶互相呼應。白瑾又低頭看看自己，他還是穿的簡單的白T、白短袖襯衫、運動短褲、運動鞋，還背瞭一個小挎包。

都是同齡人，怎麼沈懷玉一看就是事業有成的老板，自己看著就像小孩一樣？

白瑾嘆瞭一口氣。

“怎麼瞭？”放完文件的沈懷玉問。

“沒事，我們中午吃什麼呀？”白瑾站起來，跟著沈懷玉往外走。

“桂蘇苑，我已經定好位置瞭。”沈懷玉扶著門。

“好。”白瑾沒聽過這傢餐廳。

等他坐上沈懷玉的車，又不禁問道：“我們時間夠嗎？你下午不是還要和客戶開會嘛？”

沈懷玉微側著頭，看瞭一眼後視鏡，“沒事，客戶那邊下午也有安排，我們約瞭晚上視頻會議。”

“那好吧。”

半個小時後，他們的車停在瞭一棟徽派建築風格的房子前。白瑾看著沈懷玉把鑰匙給接待他們的服務生，和沈懷玉一起進瞭“桂蘇苑”。桂蘇苑占地不小，過瞭大門就是一塊池塘，塘裡的鯉魚顏色鮮豔，遊來遊去，它們穿過橋拱，遊到另一片池塘。過瞭小橋，見到餐廳主體，白瑾和沈懷玉上瞭三樓，被帶到一個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