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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在柯学片场複活了(608)



在手背上傳來的鉆心的痛苦之中,列車長強撐著擡起來頭——他看到的是一張極其普通的青年的臉,有著最常見的深棕色的頭發和黑色的眼睛。

那張臉平平無奇又寡淡,連表情中都沒透露出什麼憤怒的情緒來,但莫名的,列車長從那雙毫無波瀾的黑色眼睛中察覺到瞭蔑視和不屑。

這讓他出離憤怒:“你是誰?!”

“我是普通路過的熱心市民、社會一般人士。”鹿見春名一本正經地說。

列車長呆住瞭,伊達航和松田陣平也呆住瞭,剛準備撲過來摁住列車長的萩原研二呆住瞭,藏在後一節車廂觀察情況的降谷零也傻瞭。

他沒想到鹿見春名會直接出現在駕駛室中見義勇為……雖然他用的是易容後的臉。

——啊?

所有人的腦子裡都隻浮現瞭這一個音節。

這人哪來的?

其他人心中可能會有這樣的疑問,但萩原研二和降谷零心知肚明。

在萩原研二想來,列車上出瞭事情,小詩還特地帶他去解決被安裝在洗手間裡的炸彈,這不是典型的身陷黑暗心向光明嗎!雖然被迫留在犯罪分子的組織裡,但小詩一定是個柔軟善良的好孩子,既然如此,那跟過來看看情況不是也很正常嗎?

在降谷零眼中,這一切都是因為告死鳥那讓人複雜的戀愛腦。

已知告死鳥愛慘瞭他的同期萩原研二,又知萩原研二是個奔赴在危險第一線的排爆警,那麼在列車上有炸彈的情況下,萩原研二理所當然會去拆彈吧?那戀愛腦發作的告死鳥擔心萩原研二的安危跟上來、甚至主動出手英雄救美也是合理的吧?

——萩原,你真的。

降谷零心情複雜。

萩原研二差點將小詩這個名字脫口而出,好在說出口的瞬間他就換瞭個說法:“……你、你怎麼在這裡?這裡很危險!”

“我是擔心列車出事的熱心路人。”鹿見春名再一次胡說八道。

這時候其他人就露出瞭微妙的表情瞭——鹿見春名沒用變聲器,他說話時就是自己原本的聲線,作為警察,在場的諸位都有著敏銳卓越的觀察力,特別是鹿見春名是個熟人,怎麼都不可能忘記他說話的聲音。剛才是因為情況緊急而沒有註意,現在在大傢都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當然能認出來那是鹿見春名的聲音。

至於這個臉……呃,誰知道他幹嘛要易容呢?

現在要關心的不是突然出現在這裡的鹿見春名,而是莫名其妙開始極端行為的列車長。

伊達航皺著眉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炸彈也是你安裝的吧?隻有身為列車長的你才能將炸彈安裝在車上……為什麼?”

“哈哈、哈哈哈哈哈……”列車長突然大笑起來,他像是失去瞭全身的力氣,身體癱軟在地上,“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我們都要死瞭,就一起死在今天吧。”

他的聲音回蕩在這個封閉的空間內,像是幽幽的鬼魂在人間遊蕩。

珍珠號列車所行駛的軌道在建設時就出過事故。而很不幸,列車長的前妻和唯一的女兒就死於這場事故之中,可惜這場事故被壓瞭下來,沒有一點水花。

按理來說,有這樣的背景,列車長不該被委任為珍珠號的列車長,但他跟妻子早就已經離婚,女兒在離婚後由母親撫養,姓氏也是隨瞭母親,列車長自己的個人資料幹幹凈凈,因而才被選中。

珍珠號首通車的這一天,正好是她們的忌日……列車長隻想複仇,他要向大和田恭人這個該死的政治傢複仇,要為他死於事故的曾經的妻子和女兒複仇,以血還血,甚至不惜拖著這整座列車中的上千人一起去死。

“炸彈要爆炸瞭。”列車長微笑著說,“還有一分鐘。”

來不及瞭。

“來得及。”萩原研二十分冷靜,“還有辦法。”

他擁有卓越的觀察力,在進入駕駛室中之後就觀察過瞭。和一般的列車不同,這一節駕駛室的車廂是單獨的一節——也就是說,這節車廂是可以和整個車身脫離的。

隻要安裝瞭炸彈的這一節車廂脫離,那麼即使爆炸也不會産生什麼影響瞭。

但這存在一個問題。

“我來。”萩原研二深吸瞭一口氣,露出瞭一個輕松的笑容來,“我觀察過瞭,要有人從裡面解開卡扣裝置,這節車廂才能脫離,不管怎麼樣都要有人這麼做的話,就由我來吧。”

這個人選隻能是警察——所有人都忽略瞭鹿見春名這個自稱是見義勇為的熱心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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